“对不起……”
罪与罚两个人走出组织,他们站在人流涌动的街口,年轻特工的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热乎的咖啡。
三个月的假期唐突的降临,不用写报告,不用干活的日子太美好,美好的像是浮云。
罚现在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祂在听到男人的道歉后只是小幅度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
罪叹了口气:“真的,罚,我不会再整幺蛾子了,至少在你死前。”
罚看了男人一眼后就收回视线,祂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
“罪。”
“你说。”
年轻特工看了看四周,略显迷茫的说道:“三个月的假期,应该怎么度过啊?”
罪:“……”
兄弟,你的口吻这么严肃,亏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就是个这?
吊人胃口也不能这么干吧?
不过鉴于年轻特工活了24年也没有过这么长的假期,罪可以理解。
大家都是在组织里讨生活的苦命人,谁也别笑话谁。
“……”
“如果你想,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
罚立马看过来,罪知道这是年轻特工表达有兴趣的潜台词,于是挥手带着对方离开。
……
一处密林中。
罪与罚在森林里整了个小帐篷,虽然两个人之前都没有跑到过这种地方来体验生活。
但因为他们都有丰富的冒险知识和自然知识,再加上他们的身手好到基本上没有敌手,就算两个人跑来这种荒郊野岭,也不会出现意外事故。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火星照亮这片漆黑的夜。
“罪,还有多久可以好?”
罪盯着火堆里正在燃烧的红薯,不确定的开口说道:“几分钟后吧?”
罚:“……”
“你不会根本就没记时间吧?”
年轻特工一语说中,男人扶额低头,他盯着自己沾满泥土和草叶的鞋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逃避来自搭档的问责。
“……”
“哈哈,咱们都出来玩了,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
罚:“……”
罪:“……”
“对不起我真没记,下次不会了。”
年轻特工站起身,祂带着自己短时间内搓出来的钳子,把火坑里的红薯揪出来。
罪站在一边侧身看着,罚先是把红薯扔在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随后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装。
香味霎时间充斥这片森林。
“应该是好了。”
“嗯……”
两个人坐回了自己动手削的木凳子上,带着手套捧着热腾腾的现烤红薯,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
吃完饭,两个人找了一块地方,把他们造下的垃圾统统收拾好,然后回到帐篷里躺下。
“……”
他们都睡不着,两个特工平时的活动量很大,如今突然变小,二人都很不适应。
“……”
“罚,别睡了,陪我聊聊天吧。”
“……你想说什么?”
年轻特工掀开被子,祂刚坐起身,就被男人拽了回去。
“别坐着,我看着累。”
“……”
行吧。
罚躺在地上,等待着男人开口。
罪却迟迟没有说话,他躺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
“谢谢你。”
【?】
罚疑惑的扭过头,好端端的怎么又道谢了?
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就要死了。”
“……”
年轻特工忍住去窥视男人脸色的冲动,他手指反复敲打着,语气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总管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
罚败下阵来,祂巧妙的措辞没有把男人带偏,年轻特工有些不知所措,祂在飞速确认罪没有异样后,开口说道。
“不用放在心上,我是你的搭档。“
帮助你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
罪双臂枕在脑后,他笑着看向罚,脸上是说不出的温柔:“有个搭档真好。”
“谢谢你。”
“……”
年轻特工说不出话,这种场合已经把祂的cpu淦碎了,罚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招架一个说真心话的罪。
“罚,你有想过给自己起个名字吗?”
名字啊……
“没有。”
罚实话实说,祂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从小到大,祂一直都在生存,也一直都在为了生存活着。
祂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活,也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
“我有一个,你想听吗?”
“嗯。“
“我叫……”
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男人睡着了,罚静静的看着对方。
祂听见了。
罪说的很小声,但祂听见了。
“……”
年轻特工躺下,进入睡眠。
……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两个人回到组织,他们依次被总管叫进办公室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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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在门口等着罪,男人过了没一会就出来了,他拿着一个单子向年轻特工挥挥手,走向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
“叩叩。”
“进。”
罚进入办公室,祂公事公办的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在和总管汇报结束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罚。”
总管开口叫住了年轻特工。
“我有一个特殊任务要交给你。”
罚看着总管,男人继续说。
“这是机密,这次的任务只有你一人,你不得和其他人泄露,知道吗?”
“知道。”
“很好。”
总管满意的点点头,他再又跟年轻特工交代了几句后,放对方离开。
“彭。”
罚站在门口,祂想要去找罪,和男人说一句自己这次可能得先走,一个特工就拦住了祂的脚步。
“总管让我带你去任务地点。”
“……”
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特工开口,加重了语气。
“立刻。”
“……”
【等回来在和他说吧。】
罚转身跟着特工离开,罪从门口出来,正巧看见这一幕。
“别看了,这一次的任务只能一人完成。”
男人身后也站着一位特工,在特工点头后,他带着罪离开小房子,两个人离开组织,去往任务地点。
两个人就此被分别,罚没料到的是,这次一别,竟成永远。
……
一周后。
浑身是伤的罚从地狱爬回来了。
年轻特工把带他来做任务的人埋进地里。
祂被人骗了。
总管察觉到了两个特工不同寻常的状态,派发二人去做一个足以杀死他们的任务,用这种方式把二人处理掉。
罚成功活下来了。
祂多年来的生存信条起了作用,在关键时刻拉了年轻特工一把。
“我得赶紧回去……”
罚从地里埋着的特工嘴里问到了罪的下落,年轻特工从路边抢了一辆车,启动油门就往前冲。
快一点……
再快一点……
“轰隆隆……”
汽车几乎要在路面上飞起来,罚操控着车辆跑小道,缩短时间,在半个小时后就到达了地点。
罚跑下车,连车门没关都忘记了。
年轻特工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废弃楼栋,加快速度全力往前跑。
“……”
“哈啊,哈啊。”
罚把废弃楼栋搜寻了一遍,却什么都看见,祂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准备换下一个地方。
“罚,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来到这里。”
那天跟在罪身后的特工把枪口对准年轻特工:“那个蠢货办事真不利索。”
“算了……”
罚毫不畏惧的瞥了眼枪口,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特工。
“罪在哪里?“
“他啊。”
特工毫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用脚踩了踩地面:“不好意思,谁让你来的太晚了。”
“……”
罚瞳孔收缩。
“砰—”
特工不讲武德的开枪,处于震惊状态里,还没缓过神来的罚被射中,祂捂着自己腰部的伤口,失神的看着掌心的血。
“……”
“不躲吗?”
特工单手换弹:“还是说太伤心了?”
“……”
血液打湿了罚的衣衫。
“你们还真是和传闻里一模一样,真有意思。”
“该结束了………”
特工举起枪口,他瞄准罚的脑袋,面无表情的说道。
“罚,看在同为特工的份上,我会把你和他埋在一起的,也算是圆了他最后的心愿。”
“彭———”
特工倒下,流不尽的血液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冲进下水道。
“轰隆隆!”
天空打着雷,闪电劈落,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
祂撕开衣服当做绑带,绑住了身上的伤口。
血液被堵住,一直盘旋在空中的血腥味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减轻多少,那人站起来。
“啩啦—”
那个人拖着一把铲子,回到之前的地方,祂举起铲子,用所剩无几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刨开地上松动的泥土。
“轰隆——”
一道闪电劈下,雷光乍起,白色的闪光忽闪而过,祂看清了土里的尸体。
“轰隆隆!!!”
“……”
“……”
“哗啦啦……哗啦啦……”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废弃的楼栋里冲出来一个身影。
祂像是在逃亡,逃离一个随时会让祂死去的地方。
一道失魂落魄的人影,不顾着足以淹没人的暴雨,走在街道上,宛若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哗啦啦—哗啦啦—”
暴雨还在下,城市的排水系统瘫痪,雨水越升越高,淹没了人的膝盖。
那道人影麻木的向前走着,在体力不支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向后倒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在身体彻底冰冷前,那人睁开了眼。
……
罪死了,罚也死了。
那一天,死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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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在半夜遭到袭击,组内的特工损失一半,建筑被炸弹摧毁,总管不幸被钝器击中,当场死亡。
这场袭击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这个庞大的组织重建了一年才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一单又一单悬赏令如雪花散落在世界各地。
“……”
在爆炸停息,风雨过去后。
一个美丽的小岛上凭空多了一座孤坟。
世界上多了一个名为“伊莱?以西结”的人。
……
“……”
伊莱说完了,挪亚和地上的1913呆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伊莱?以西结……”
“杰出的,伟大的圣灵的先知。”
1913文艺话张口就来,他没有被伊莱的故事感染太久,组织的特工情感都比较缺失,尤其是那些还没有叛逃的。
“……”
挪亚还沉浸在伊莱的过去里无法自拔。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对伊莱很重要,但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如此不可替代的人。
乃至于赏金猎人的名字都是来自于那个人的。
“……”
“好话赖话我都说了,自己选吧。”
伊莱看着1913,地上的特工表情复杂至极,像是一个被打翻了的调色盘。
“……谢谢你,伊莱…”
1913很不适应叫赏金猎人名字,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给我了重生的机会。”
“不是我。”
伊莱摇摇头,祂解开1913身上的束缚。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要谢就谢你自己去吧。”
1913活动着手腕站起身,他在快要跌倒的时候自己站了起来。
“你放心伊莱,我会找一个好身份就此消失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1913说完这句话后缓了缓,他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有点不适应。
“嗯。”
伊莱把1913的衣服等给扔给男人,特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在看到伊莱和挪亚那生人勿近的气氛后,很识趣的拿着衣服和东西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弄脏的地给擦干净。
“……“
“走吗?”
伊莱看着挪亚,男人点点头。
两个人离开顶楼,回到家里。
男人跟赏金猎人说了一句后,回到卧室躺下。
“……”
他无话可说,挪亚在听完伊莱的过去后,只感到无比的沉重。
一条生命的逝去。
太沉重了。
男人躺在床上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能睡着。
他脑海里全是伊莱谈起祂的那位朋友时的表情,挪亚和赏金猎人待了这么久,第一次在对方的脸上看到那么明显的难过。
“……”
罪……
“……”
“……”
挪亚翻来覆去的在床上彻夜难眠,他是真失眠了。
在听完伊莱说的话后,他是真的睡不着。
“……”
“罪与罚……”
男人口中呢喃着:“六年啊,这可是足足六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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