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苦笑,她知道,那日她面对他的逼问,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可是没想到两人竟然生疏到了这种地步。
以前他哪次受伤不是她精心伺候的,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是她一寸寸帮他处理的。
现在倒是碰不得了。
茯苓将手垂下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不需要,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要走。
陆宴的手强劲有力地将她拉住。
他知道她是误会了,他嘴笨,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说一些叫人开心的话。
但是他的心告诉他,现在不能放她走。
他上前半步,将自己的衣衫一拉,整个上身袒露了出来。
伴随着他有些羞涩的面孔,茯苓瞪大了眼。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骤然升温,两个人面红耳赤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茯苓没想到他能将整个外衫都脱了。
忙捡起来,往他的身上套。
“你不是想看吗?我想了想,以后都是你的,现在看看也无妨。”
陆宴涨红脸,他不会说别的,只能实诚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谁想看你的身体,我是想看你身上的伤。”茯苓被他闹得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将外衫披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丝毫不敢乱看
,只想着赶紧给他系好。
陆宴将的手捂住,缓缓地透过衣衫,伸到了最里处。
那一道长长的沟壑,使茯苓的手一动不敢动。
他肩上的长衫,又顺势落了地。
茯苓的眼里瞬间噙满了泪。
她不敢看。
只是触碰,就已经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用力地将手拿开了一些,“你这人,就是会欺负我,知道我的软肋,是不是?”
“我哪里是欺负你,我是怕你胡思乱想。”陆宴顺势将人搂在了怀里。
她的手被他顺势放在了腰间。
滚烫的肌肤烫的茯苓一动不敢动。
她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感受到,她被一个男人真正的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就像胸间有一头小鹿,埋头乱撞,快要从喉咙里飞奔出来。
她的脸埋首在他的锁骨间。
什么时候他这样高了,竟然高了她一头。
茯苓的鼻子有些泛酸。
她是心疼他。
也是欣慰。
他大仇得报,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了。
“我为刚刚没有说出来的话,而向你道歉。”陆宴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
这种感觉,他如获新生,他终于,可以想以后了,可以开启新的生活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
茯苓不明白
他的意思。
“刚刚小姐,问我以后的规划,我应该立刻就说我要娶你,我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不该犹豫,小姐她,肯定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她要是不答应将你嫁给我了怎么办?”
茯苓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他想得这样多,她这些可都没有往心里去。
相信沈江蓠也不会因为他的表现,就阻拦他们在一起。
“你想多了吧,小姐怎么会不同意,要是你想得这样,她也不会留下我来伺候你了。”茯苓的手在他的后背摩挲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并不似别人的皮肤那般光滑。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道:“以后再也没有血雨腥风了,好日子就要来了。”
她抬头看着陆宴。
“你这是答应了,对吗?”陆宴欣喜地将她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答应嫁给我了。”
茯苓被他转得头晕,“快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口呢,别崩裂了。”
茯苓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最后只能是认命一样的被他欺负。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全都喘着粗气。
陆宴深情地看着她,低头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微微张开的小嘴。
茯苓本来就已经被他逗弄得七荤八素的了,他这温柔的攻势,直接让她沦陷。
她踮起脚,回应他。
离开的瞬间,一双大手覆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室内的气温一度的攀升。
“吱呀”一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正在甜蜜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弹跳开。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那发出声音的门口。
只见一扇门已经缓缓打开。
而那处并没有人员走动。
茯苓慌地推开他。
一想到刚刚的事情,被人看到,她岂不是要羞死了。
周围的空气凉薄了下来,茯苓弯腰将地上的长衫帮他穿好。
其间陆宴时不时地亲她一口。
茯苓都将他推开。
刚刚她差点就不可自拔了。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她红着脸,将他的衣衫整理好。
“走,我带你去找小姐,我要告诉她,我想好了,我现在唯一的规划,就是成亲,我要娶茯苓为妻。”
说完不等茯苓反应,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一开门,两人顿时傻了眼。
“小,小姐……”
原来刚刚在屋里的人都没有走,全都站在院子里。
两人的手跟触电般弹开。
沈江蓠嗓子里跟塞了羽毛一样,像模像样地咳嗽了几声。
“你刚刚好像要找我?”
她
面上一脸严肃,可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
陆宴鼓足了勇气,又重新拉住了茯苓的手。
茯苓本想挣扎,可是他紧紧地攥着她的。
“对,我刚刚想到了,我要娶茯苓为妻,这就是我现在的规划。”
“哦,这样啊,可是我好像也离不开茯苓,这还真是……”
“不用她离开你,我们都不离开你,我可以在璞园里成亲,我愿意守着她,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陆宴生怕沈江蓠不同意,急忙表态。
茯苓更是惊讶地看着他,他满心的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勾心斗角的伤心地。
他想去锦州做生意,可是现在,竟然为了她,心甘情愿地留在璞园。
陆宴的眼里冒了光,心想,我已经将你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沈江蓠皱着眉,思考着他的话。
看得周围的人全都跟着凝重起来。
她们的主子不会不同意吧,这可是要棒打鸳鸯的节奏啊。
沈江蓠慢悠悠地开口道:“这怎么能行。”
她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陆宴一听她这样说,也顾不得许多了,“怎么不行?”
茯苓忙拉住了他,生怕他生起气来对主子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要是沈江蓠不松嘴,他们两个还真是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