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有,自从大哥出事以后,他已经稳重了许多,没有再提过搬出去的事情了。”
夏木槿连连摆手,生怕他们再误会了沈君玄。
一个人能做出点改变,是很需要人来认可的。
这点沈君玄的进步,她可是看在眼里,可是不能再让大家误会他。
“那你是着急了吗?”沈江蓠小心翼翼地问,这种事情也是讲究缘分的,有时候你越急切,反而越来不了。
夏木槿总觉得有些人结了婚,基本上一两个月就能传出来好消息,而她久久没有,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沈君玄。
“我只是,觉得应该要有了。”
沈江蓠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听着她的脉搏,不禁皱了眉,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葵水准确吗?”
夏木槿思考了一下说,“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好像不是很准确。”
沈江蓠觉得她可能只是简单地月经不调,只是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夏木槿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我有一个方法。”说着她起身拿着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开始让她回忆葵水周期。
她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开始推算。
“这种事情你越着急反而越不成事,有时候心理压力也是影响的一方面。”
沈江蓠边写写画画边说。
“我给你推算一番,其实怀孕是可以控制的。”
夏木槿明显来了兴趣,走到她身边开始听她的科普。
两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天,直到茯苓来请人,才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你记住我说的了吗?”沈江蓠临走还不放心地问了她一句。
夏木槿羞涩地点头,这种事情,原来还能规划。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沈江蓠往回走,“有什么事?”
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茯苓是不会来请她的。
“王爷回来了。”
茯苓面色凝重。
沈江蓠心里一咯噔,按说他要是回来,应该就是事情要结束了。
可是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并没有结束得这么快。
“他可有交代什么?”沈江蓠不免加快了脚步。
“好像是受了伤。”茯苓也只是猜测,她虽然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但是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她还是闻到了血腥味儿。
不过也不排除,他刚伤了别人的可能。
沈江蓠听她这样一说,已经停住了脚步,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你可看真切了?”
茯苓摇摇头,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她不敢细说。“还是先去看看吧。”
沈江蓠见她不确
定,定然是慕云扬掩饰得很好,他不想让人知道。
她加快了脚步。
脸上尽是慌乱的表情。
到了院子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表情收拾好。
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跑着进了屋。
“你回来了?”她进去后就见慕云扬正坐在床榻旁,皱着眉。
见她进来,脸上表情变换,改如一脸的平静。
“嗯,回来看看。”他淡淡地说。
沈江蓠心跳如鼓,走到他身边,本想上手拉他,却不敢下手。
这浓浓的血腥味儿,身上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茯苓悄悄地退了下去,将门关死。
沈江蓠见他手露在外面,一把拉住,却发现他微微地抿了抿嘴。
“是不舒服吗?”沈江蓠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慕云扬摇摇头,“我看看你就走,柠月有没有闹?”
“她乖得很,只有看到你,才会闹起来,知道你宠着她。”沈江蓠故意说得很离谱,几个月的娃娃而已。
可她知道,他愿意听。
“好,那就好,最近尽量不要出门。”慕云扬说完起身,他动作缓慢。
沈江蓠都察觉到了他身上肯定不止一处伤口。
只是他不想让她担心。
“好,不出门,你放心。”
“那我先走了。”他抽出手来,手心放到她的脖颈上,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嘴唇冰冰凉凉的,甚至气息都很微弱。
沈江蓠一动不敢动,强忍着鼻翼的酸意,闭上了眼睛。
慕云扬将额头抵着她的。
“等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身前的气息一空,沈江蓠睁眼的瞬间,豆大的眼泪滴落。
就像即将生离死别的战士,与最爱的人诀别一吻。
沈江蓠第一次觉得有些心疼。
她抬起手来,才发现手心里一片殷红。
她追出去,人早就没了影子。
她慌了。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即将要失去他。
她紧紧地攥着充满血渍的手。
回屋里,将医药箱整理了一番。
喊了桑榆过来,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将这些药送过去。
只要交到隆北手上,就能用在慕云扬的身上。
她心慌得厉害,“注意安全,刚刚王爷交代,尽量别出门,你去送药,千万别露出隆北的藏身之处。”
桑榆也察觉到了危险,什么人能将王爷伤了,隆南和隆北是不是也受了伤。
她故意找了人多的时候出了宰相府。
其他的时间,宰相府现在都大门紧闭。
桑榆不仅背
着沈江蓠准备的药品,还带了很多自己新研制的毒药。
她轻车熟路地就走到了胡同口,可是却察觉到了有人跟踪她。
想到不能暴露隆北,她假意不认路,扭头走到了下一个胡同里。
跟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桑榆身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因为她听到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声音。
显然是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地围了过来。
她攥着包袱的手,隐隐发白。
不露痕迹地朝着隆北的方向看了眼,扭头就朝着另一个胡同地深处走去。
她知道那是死胡同,只要她走投无路,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桑榆嘴唇微微一翘,杀死一个,保本,杀死一双就多赚一个。
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样想着,她正打算翻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幸好她有防备,对方的招数又快又狠,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桑榆与他周旋了片刻,便有些力不从心。
很快身后脚步声凌乱起来,她被一群人包围了。
“我何德何能,竟能劳驾这么多刺客来围攻我?”桑榆对与他交手的人说。
她环视了一下,最起码不下五六人,在她周围。
“能否透个底,让我也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