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啊,等这事结束,我帮你们做主,婚事就提上日程。”沈江蓠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双向奔赴啊,天大的喜事。
茯苓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小姐,你这也太快了,这些我都没有想过呢。”
沈江蓠听她这样一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的确是有些早,现在事情什么时候结束,还未知。
“那就等吧,事情总有结束的那一天。”
“可是,我不能离开你,他说要去锦州。”
茯苓终于说出来自己的顾虑,她从小就开始伺候沈江蓠,骨子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自己成家,离开她。
沈江蓠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说:“在我这里,你无比的重要,我不是那种要将你捆绑住的人,你现在也懂得管理铺子,也不是普通的下人,你有一技之长,你能独立生活。”
“你完全可以忽略我,去考虑你自己的人生。”
一席话说得茯苓和桑榆无比震惊,说实话,从她们打算伺候沈江蓠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过。
而今她的一番话,让这两个人的内心无比的震撼,原来,她们还有以后,还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小姐,我舍不得你,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茯苓眼圈有些红,
或许是这个时代给这些人的束缚。
一时间不能接受,沈江蓠很理解。
“我知道了,慢慢来,以后的路,以后再说。”
“现在你知道有一个爱你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要知道,现在的女人,可没有几个,两情相悦的,全都是父母之命。”
沈江蓠也不急,她管不了别人,只要能将自己身边的丫头,安排妥当就好了。
茯苓听了以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偷偷地看了一眼桑榆,小声地问:“你与隆北怎么样了?”
桑榆本来是本着吃瓜的态度在听她和陆宴的事情,没想到转眼矛头就指向了自己。
“我与他能有什么,我们和你不一样。”桑榆小脸一下红了,说话都开始磕绊起来。
“能有什么不一样,遇到事情,多和小姐说说,她也能帮你。”
茯苓经常看到桑榆有时候去屋顶上发呆,只是她将一切都藏在了心里,不会表达罢了,不像她,有什么事情,全都写在脸上。
“我们不可能,你别操心了啊。柠月该醒了,我要去看她了。”说完,也不等沈江蓠说话,一个闪身就没了影子。
沈江蓠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要比茯苓陆宴复杂得多。
隆北的身份也特殊,而且慕云扬从
一开始就不赞成隆北与桑榆走得太近。
身份悬殊太大。
这两位要是能修成正果,还要一些时日。
“桑榆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和隆北两个人性格都很执拗,等他们慢慢磨合吧。”
沈江蓠从偏房出来,茯苓紧跟其后,她摸了摸手腕的镯子,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放在了怀里。
生怕一会儿做活儿的时候磕了碰了。
桑榆被沈江蓠的一番话说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最近因为沈君柏的事情,她也去找过隆北几次。
两人每次都在那个地方见面。
可是每次隆北是什么也不说,她用尽心思还是没有打听到任何沈君柏的消息。
这让她很有挫败感,一方面佩服隆北的反侦察能力,另一方面又认为这个男人不懂风情,她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也不告知她一二。
这让她感觉,隆北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她。
比起家国来,隆北更适合在战场,感情的事情,并不是重要的。
桑榆抱着柠月,愣愣地走神儿,一旁的李珍看在眼里,见柠月都尿了,她都没有知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李珍将她怀里的柠月抱了过来。
桑榆回神才发现腿上已经湿凉一片。
她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起身走了
出去,换了干净的衣衫。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挣扎的轮回里,大爱小情之间的矛盾,将她拉扯得有些伤神。
她鬼使神差地就走了出去,朝着隆北蹲守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或许只是偷偷地看一眼,他在做什么,就安心了吧,他有他的使命,有他需要守护的信仰。
而她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支持他所坚守的信念。
这样一想,桑榆反而想开了,她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多愁善感的人。
以前当土匪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的情情爱爱,一心都是在想着山上的这帮兄弟。
整天打打杀杀的,也很快活。
现在成了普通人,没有想到却有了这种小女人的心思。
一路走,一路想着,总算是将里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了。
一抬头,却发现已经走到了那个胡同的尽头。
她暗自笑自己的行径,觉得真是着了魔。
然后开始扭头往回走,她还是回去照顾柠月吧,干好自己的事情。
没成想一扭头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她警觉地朝着身后一跳。
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来了怎么不见人,就要走。”
隆北老早就见到她了,磨磨蹭蹭地跟踩蚂蚁似的,一点点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到了跟前,
愣了半晌,就要扭头往回走。
他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她来。这怎么能让她跑了。
“我,我走错了,不是来找你的。”桑榆窘迫的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先走了。”
说完她侧身就要从旁边的空隙走过去。
隆北上前一步,将人堵住了。
“不用打探消息了吗?”
隆北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不用了,你们都是为了沈大哥的安全着想,万一你说了,暴露了,岂不是很危险。”
桑榆尴尬一笑,她之前好几次都缠着他,要他松口,可能也是思虑不周。
隆北的眉毛轻轻一挑,觉得有些意外,今日这肯定是有事。
“这么善解人意了。”隆北走近了她一步,将人堵在了墙根儿。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她浑身紧张起来。
“之前是我不懂事,我检讨了一路。”桑榆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用手推了推他结实的臂膀。
“我得回去了,出来也没有报备,一会儿小姐该寻我了。”
可是面前的丝毫没有动,她惊讶地看着他。
这人这么清闲,不用盯梢了吗?
“跟我进来,我有消息告诉你。”隆北拉起她的手,就往那个小屋子里走。
桑榆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他拽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