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上香的人们纷纷往这里看过来。

    她耳边嗡嗡作响，犹如置身于冰冷的水底，浑身都凉飕飕的。

    慕云扬把她捞了出来，李柔止不住地咳嗽夹杂着低低的抽泣。

    “不是我。”沈江蓠快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沈江蓠，我说了我会调查，你却这样等不及！”慕云扬的眼底充满了厌恶，那眼神，与她初见他的那一刻，一模一样。

    “我说不是我推的她！”沈江蓠浑身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慕云扬避开她，走了出去。

    沈江蓠怔怔地愣在原地

    ，无力地瘫坐了下去。不重要了，他知不知道真相不重要。

    她以为，他们两个虽然立场不同，但有时候却是能相互取暖的。

    怕是她想多了，他从头到尾都是厌恶她的，那些一瞬间的亲密也都是他的报复和心血来潮。

    她竟贪恋了。

    也好，她更清醒了几分。

    她起身，走到前厅，梁玉正跪坐在蒲团上念着经，李柔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跪在她的身侧。

    方丈见人都齐了，便宣布开始祭拜仪式。

    沈江蓠就像一个局外人，慕云扬并没有上前与她一同跪拜。

    按着流程祭拜完后，她上了马车

    ，正准备动身，慕云扬打开软帘跟了进来。

    她把脸看向别处，此刻他上来做什么。

    “回去后与柔儿道歉。”慕云扬坐了下来，马车开始启动。

    沈江蓠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我说过了，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沈江蓠，别忘了你我签订的书契！”

    “那又如何？”

    慕云扬被她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缓和了一下这白热化的气氛，“柔儿怕水，她曾经为了救我，落过一次水，从那以后，她是断然不敢靠近水边的。”

    “所以呢？”沈江蓠心底嗤笑，这次李柔真是突破了自我！

    “你！

    ”慕云扬烦躁地转动着手指的白玉扳指，似乎没了耐性，“她是不可能自己落水的！”

    “哦！你就认定了是我对吧？”沈江蓠也气得浑身直哆嗦！

    “慕云扬！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她为了让你讨厌我！连命都不要了！”

    “所以，我们和离吧！我受够了！”

    她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就算违抗皇命又如何？就算让父亲伤心，她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慕云扬怔住了，她的话语惊住了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柔儿是我妹妹！”

    沈江蓠红着眼圈看着他，目光决然又苍凉。

    都说开

    了好啊，她不想再憋屈了。

    “你知不知你我和离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慕云扬靠近她，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想把对面的人撕个粉碎。

    沈江蓠艰难地往后靠了靠，深深的压迫感笼罩着她。

    她并不后悔，两个没有爱的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了。

    她想过了，既然跟他说不通，那就找的御前去，事情总能解决的。

    她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他、理他、怨恨他。

    突然唇间一热，她猛地睁开了眼，面前的人已经扑了上来。

    “你……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