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因为薛导不分组拍摄,所以剧组演员的档期也是跟着排戏安排的,也有不少艺人会后进组,或者提前杀青。也有一些拍了几场戏份就结束了的。
陆南涔是女主角,戏份自然是比较多,落衡每天都有戏份,只有今天白天休息了一个白天,到了下午才进组做妆造。
因为今天拍摄的是夜戏。
这场戏是元宵节,陆南涔生日,一家人到城中游玩的戏份。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街头剧组也全部装扮完毕。导演拿着喇叭和群演们说着话,落衡则是和封昀、秦如三个人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一群其他的特约演员,编剧正在和三个讲戏份。
“这场戏主要是一镜到底,所以你们得从那边走过来,上了桥下来,在这个摊子这里买玉佩。从这里在往前走,就是那个拐角处,撞到了秦玥……”
听着编剧讲戏,其中的女孩子微微举手:“板砖,认真的吗?”
“原著里就是这么写的,改了原著粉也不会满意的,所以就用板砖,不过不会是真的,到时候姒己你就丢得像是真的一样,知道吗?”
落衡点头。
很快,戏份开始拍摄了:
整个街道都是花灯,五颜六色的,左右两边是出来谋生的摊贩,街道的上方都挂了花灯,就连摊贩的摊子上都挂了好几盏。一盏灯没什么,但一座城的花灯几乎照亮了整个新余的天空。
陆南涔和陆南知一左一右搀扶着陆母,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
陆南涔和陆南知是第一次来花灯会,看到眼前场景为之震叹,反倒是陆母年轻时跟着丈夫出来玩过,不断的和二人诉说花灯会上有一些什么习俗什么有趣的节目等。
两个人听得很是入神。
在跨过一座桥后,陆南涔看到了一个首饰的小摊子,她小跑了过去,陆南知则是慢慢的扶着陆母走过去。
她好奇的看着铺子上的首饰。
摊贩第一次见到长得这般好看的男子,一时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笑着介绍:“郎君可是买去送心上人?”
陆南涔摇头。
“那是送家中长辈?”
“嗯。”
“那您看看这支翡翠玉镯,水光透亮,绝对的好货。”
陆南涔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镯子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首饰,最后挑了一白一绿的簪子。
正巧两个人走了过来,她把陆母头上的银簪子取下,换上玉簪,感觉瞬间不一样了。
“郎君的眼光真好,这簪子很配夫人。”
“多少钱?”
“郎君是小的见过最好看的人,此生也算无憾了,原是卖三贯钱的,给您便宜四十文如何?”
“就三贯钱吧,你把那手绢送我可好?”
“郎君真是好眼光,这帕子虽然布料不是上等的,但这花纹却独特,绣工也是顶好的。那秦娘子卖二十文一条,正好给您拿两条,郎君喜欢什么花案?”
“阿娘,你喜欢哪个?”
“我瞧着那梅花不错,还有那锦鲤。”
摊贩立马把陆母说的两条手帕递了过来,陆南涔立马掏银子付账。她和陆母凑在一起讨论帕子的手字,陆南知却看着一根步摇出神。
“郎君,你可有心仪的?”
“把这个步摇…还有这枚玉佩一同包起来。”
“好勒。”
摊贩高兴坏了。
他就知道,元宵灯会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这一家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爽快,这要是多来几个,明年一年都能轻松很多了。
陆南知买了之后追上了两个人,然后停下把玉佩拿了出来放在陆南涔面前,笑着说:“今日可是阿涔岁辰,自然得送个礼物,喜不喜欢?”
看着陆南知手中的玉佩,陆南涔露出一抹笑,就准备接过来:“喜欢,谢谢阿兄。”
“嗯,我帮你系上。”说完不给陆南涔反应,忽然靠近,低头就把玉佩系在陆南涔腰间。陆母看着两个人也只是笑着:“我还没知儿细心,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阿娘给了我生命,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你啊,嘴怎么这么甜。”陆母瞬间被哄高兴了,伸出手用手指点了点陆南涔的眉心,眼神里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陆南涔笑了,一双眼睛都成了月牙状。
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有点像莲藕一样,白色的,下方系着紫色的流苏,一直垂落到了小腿的位置。
“谢谢阿兄的礼物”
“喜欢就好。”
“自然是喜欢的。”
三个人说着话,陆南涔又低着头看玉佩,谁也没有注意到前方此时有些乱。一个男人不停地在拉扯一个女人,女子一边反抗一边后退,却还是被男人一把抓住。
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大汉,个个凶神恶煞,女孩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手上挎着一个挎篮。周边看热闹的很多,伸着手指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一个农家女子,如果不是见你有几分姿色,大爷还不屑纠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若是惹毛了我,我让你一家不得安生。”
女孩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很是害怕,身体瑟瑟发抖,眼神求助的看向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她瞬间觉得绝望极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拉扯之间,男人给了女孩一巴掌,女孩直接朝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陆南涔怀里。
她一抬眸却因为陆南涔的模样失了神,而陆南涔很不喜欢别人靠近,因此快速把人扶着站好拉开距离。不曾想女孩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语气哀求:
“郎君,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他们想要逼良为娼!”
“竟有此事!”陆母震惊,就听那群人中胖胖的贵公子嚷嚷道:“小白脸,别多管闲事,你知道大爷我是谁……”男人话没说完,陆南涔直接掏出一块板砖丢了出去,正正砸在男人脸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的话堵在嘴里不上不下,板砖掉在地上,他的鼻子都被砸出了鲜血,他摸了一把,指着陆南涔,瞪大眼睛:“你你你……”
他结结巴巴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