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抱着转圈圈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至少在暖宝这里不是。
小丫头被转得头晕目眩,差点没把晚饭给吐出来。
“二……二哥,停!快放我下来!”
然而,魏思华实在太激动了。
此时的他就跟哈士奇一样,完全放飞自我。
不仅抱着暖宝转了几圈,还试图把暖宝往空中抛。
好在暖宝反应快啊。
察觉到不对劲儿,立马紧紧拽住了魏思华的衣裳,这才没让魏思华‘抛妹’成功。
“魏老二!”
暖宝咬牙切齿:“快放我下来,再不放我下来,我就不借钱给你啦!”
“好咧!”
这话倒有用。
暖宝话音方落,魏思华立马就把暖宝给放下了。
还十分贴心地,把暖宝放到了椅子上坐着。
暖宝的心瞬间踏实了不少,赶紧揉揉脑袋:“我说二哥,我都已经六岁啦,又不是六个月!
怎么的呢?看你那架势,还想把我往空中抛啊!
这万一要是没接住,把我给摔残了,算谁的?”
“呵呵……”
魏思华一听,多少有些尴尬:“你可是我的宝贝妹妹,我把自已给摔了,都不可能摔到你!”
说罢,又赶紧去给暖宝倒了一杯茶:“我方才那是太高兴了,一时没忍住。
来来来,喝口茶压压惊,就当二哥跟你道歉了。”
暖宝白了魏思华一眼,接过茶水咕噜咕噜喝完。
随后,便开始下逐客令。
“时辰不早了,二哥快回去吧,我还要写功课呢。”
“得咧。”
魏思华目的达到,心情那叫一个美丽。
把银票往怀里一收,便打算离开。
暖宝见此,赶紧提醒道:“等等,把你这些棋谱和琴谱带走啊,我用不上。”
“先放你这吧。”
魏思华摆摆手:“就当抵押给你了。
等什么时候我把钱还了,你再把它们给我就是。”
言毕,打开房门就走了。
那动作还挺快,暖宝都来不及叫住他。
“唉。”
看着案桌上那高高一摞的东西,暖宝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这地方本来就小,还要腾出点位置来安放这些东西。”
秀儿从外头进来,刚好听到暖宝这话。
心想:
——长乐园扩建后,比四位公子的院子加起来都大。
——就这,郡主还嫌小?
——这话若传了出去,不知得伤了多少人的心哟。
“奴婢去寻个箱子来吧?”
秀儿上前,看着那些棋谱和琴谱,笑道:“到底是二公子的宝贝,还是得帮他好好收着。”
“嗯。”
暖宝点点头:“装到箱子里也好,以免落了灰。”
言毕,想了想又吩咐道:“装好箱后,就直接抬到库房去。”
“是,奴婢晓得的。”
……
一整晚都没有开启读心术的暖宝,并不知道自已被魏思华骗了。
直到三日过后……
这一天,暖宝照常背着她的小挎包,高高兴兴去上学。
结果,来到王府门口,发现每天早晨都会马车旁等她的三个哥哥,突然就少了一个!
于是,不免问道:“哎?大哥三哥,我二哥呢?”
“说是身子不爽快,今日就不去上课了。”
魏慕华上前摸了摸暖宝的头。
瞧见暖宝衣着有些单薄,微微皱眉:“今日穿得有点少了,仔细着凉。”
“不会的,月儿给我带披风了,冷的话我再穿上就是。”
暖宝让魏慕华莫担心,又嘀咕道:“昨晚吃晚饭的时候,二哥都好好的呢,怎么今天说不爽快就不爽快了?”
“许是昨夜染了风寒?”
魏倾华猜测道:“昨天晚上的风有点大,二哥又常常晚睡,最容易着凉。”
说罢,又道:“时辰差不多了,先去上学吧,等放学回来再一起去看看他。”
“嗯,那我上马车了。”
暖宝心里虽然疑惑,但眼下也确实没时间去看魏思华。
转身上了马车。
还寻思着,今天下课后就不去慈宁宫陪皇祖母了,得早点回来看看亲二哥。
可谁知……
就在几辆马车离开王府后,那本该在琴音阁休息的魏思华,却带着他的书童阿履,急匆匆赶了出来。
那模样儿,看着还有几分狼狈。
门房见此,不免错愕:“二公子,您这是……”
“起晚了!”
魏思华有些气喘,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爹爹和大哥他们呢?可是进宫去了?”
“回二公子的话,王爷他们的马车刚刚走。”
“这下糟了!”
魏思华听言,微微懊恼:“去,马上再给我安排一辆马车,我得抓紧时间去上课。”
“是,奴才这就去。”
门房看了看那背着挎包的魏思华,并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儿。
于是,老老实实应下,便喊了王府里的其他人,去给魏思华安排马车。
待马车驾驶到王府门口,魏思华又埋怨起车夫来:“这是没睡醒呢?赶辆马车都赶得这么慢!去去去,让阿履来!”
说罢,就把车夫赶下了马车。
紧接着,主仆俩驾驶着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飞奔。
一旁的车夫见此,不禁挠了挠头。
转头看向台阶上的门房,问了句:“我动作很慢?”
“不慢啊。”
门房摇摇头,十分公道:“从头到尾一刻钟都没有,已经很快了。”
言毕,又安慰道:“许是二公子今日起晚了,担心自已会迟到,所以心急了些。
你没瞧见那阿履赶马车时,都恨不得那马车能飞起来?
要我说啊,你不跟着去也好,正巧可以回去再睡一觉。”
“也是。”
车夫成功被安慰到,也不再多想,喜滋滋回去睡觉了。
而门房呢?也赶紧把大门关上,站到了门后值守。
对于他们来说,魏思华不过是起得迟了,急匆匆赶去宫里上课。
谁也没有想到,魏思华那辆马车,在飞奔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立马就调转了方向,从别处去了城门口。
待城门一打开,主仆俩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京都城。
至于他们去了哪里?
恐怕只有他们自已知道。
即便是城门口的守卫,也只清楚马车离开时的大致方向而已。
对于出城去做什么?
守卫们可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