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解除，江凡用路坑里面的水洗了洗手上的血渍。

    李香芸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再看看江凡，她又有了新主意。

    “江凡，你完了，你杀人，等着牢底坐穿吧！”李香芸正义凛然的惊呼道。

    “他们想杀我，我是出于自卫才动手的，这是正当防卫，不算犯法。”江凡不以为然的说道。

    李香芸笑了，“这里没有水电，也没有监控，你说你是正当防卫就是正当防卫啊，你没有证据，而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也就是说，你有没有罪，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全凭我的证词！”

    江凡皱了皱眉。

    刚才那些人下杀手的时候，李香芸被吓得跟个鹌鹑一样，闭着眼睛就只知道叫，好不容易他把这些人都给解决了，挽救了她的生命安全，她反倒拿那些人威胁起了自己。

    整人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你说，这里没有监控？”江凡问。

    李香芸点点头。

    “既然没有监控，那就一切好说了！”

    江凡说着，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拖到一个巷子里去。

    看着江凡眼里的凶光，李香芸意识到了不妙，她想说话，但喉咙被扼住说不出来，她拼命反抗，但江凡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任凭她怎么挣扎反抗，都没有丝毫松动。

    “我要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把罪名都推到那些人的头上去，正如你说的，这里没有监控，到时候就只有我一个活人，事情是怎么样，全凭我这一张嘴说。”

    “我早就受够你了，为了整我，你无所不用其极，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江凡说着，恶狠狠的撕扯起了李香芸身上的衣物。

    撕拉一声，李香芸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里面的贴身衣物。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江凡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乱来，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因为她笃定江凡不敢做的太过分。

    可现在，江凡就是一个恶魔，恶魔，是不受束缚和限制的。

    她的眼眶里流出了泪水，无助害怕的眼神里，满是哀求。

    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江凡把手松开了。

    李香芸不住喘着气，满是泪痕的白净脸蛋，惊惧不安的看着江凡。

    一时间，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敢大叫，生怕江凡会杀了她，毕竟她刚才亲眼所见，江凡是敢杀人的，他有这个胆。

    她不敢说话，有别的动作。

    那怕是呼吸，她也不敢大口呼吸，如果可以，她想连自己的汗毛都控制住，让自己的汗毛不要乱动，生怕哪里惹到江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

    江凡看着她，脸上已经归于平静，“我刚才那样对你，是想告诉你，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要是真把一个人惹到忍无可忍，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如果刚才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李香芸还是没有说话，害怕无助，弱弱的低着头，只敢用余光偷看江凡。

    她真的被吓到了。

    “放心吧，我的道德素养，不会允许我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我要到路上去等警察了，你自便吧，想要诬告我，或者告我强奸未遂，都可以。”

    江凡说完，起身去了路上。

    他去了路上没几分钟后，李香芸弱弱的低着头，也跟着走了过来。

    江凡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穿上吧，遮一下。”

    她的衣服被他撕坏了，胸前的春光外泄。

    李香芸接过衣服，套在了身上。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几分钟后，警车来了。

    派人封锁了现场后，江凡和李香芸都被带回警局问话。

    江凡如实交代了一切。

    “你交代的很详细，但这毕竟是好几条人命，在情况没有查明之前，我们会将你拘留。”

    江凡被连夜关进了拘留所。

    他已经认命了，不再做反抗。

    就算那几个杀手的事情能够还他清白，李香芸哪里，同样可以让他坐牢。

    他还是冲动了，对李香芸动了粗。

    可当时那种情况，他要是不教训一下李香芸，让李香芸尝点苦头，他会被憋爆炸的。

    凌晨一点。

    江凡好不容易要在拘留所生硬的床板上睡着，警察敲门吵醒了他。

    “江医生是吧，你可以回去了，想睡觉的话回家去睡，拘留所的床可不舒服。”

    江凡有些诧异，“我没事了吗？”

    “嗯，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正当防卫，没有犯错误，该说不说，你一个医生，竟然有那么厉害的身手，佩服佩服！”警察眼里，满是敬仰之色。

    “李香芸呢，她没有告发我吗？”江凡继续问。

    “你是说跟你一起来接受问话的那个女孩啊，人家没告发你，相反，人家还帮你说好话呢，而且跟你透露一个小道消息，你之所以能被这么快放出去，就是那女孩动用了人脉，把你保出去的。”

    “那女孩的人脉，能量很大！”警察神秘兮兮的说道。

    一般情况下，那怕是正当防卫没有犯错误，这么晚了，拘留所也不会放人的，最早也得是明天早上。

    而且按照规定，这中间还有很多道程序，要经过好多文书，才可以释放。

    流程不是一般的复杂。

    但李香芸动用了人脉后，顶头上司直接打来电话，要求立刻释放江凡。

    江凡还挺意外的，他没想到，李香芸竟然没有告他，还帮他。

    从拘留所出来。

    此时天气很冷，温度很低，衣服给了李香芸后，江凡现在的衣着很单薄，夜风一吹过来，凉飕飕的。

    “江医生，上车！”一辆奥迪轿车停在了江凡面前，李香芸探出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江凡。

    江凡笑着摇摇头，婉拒了，“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

    不知道李香芸介怀与否，但他毕竟对李香芸有冒犯之举，心中的惭愧，让他不愿意接受李香芸的善意。

    “你就别推辞了，上来吧！”李香芸打开车门下来，强行把江凡塞进车里。

    她已经换过衣服了，穿着一件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休闲中带着良家韵味。

    “对不起啊，我今天做的真的太过分了，害你被家里人误会不说，你救了我，我还想诬陷你让你坐牢。”李香芸诚心诚信的深鞠一躬，向江凡道歉。

    她一直没意识到，自己的恶意是有多么恶劣，直到江凡把她拖到巷子里，她才明白过来。

    江凡只是吓唬一下她，就让她害怕得不要不要的，那种恐惧的滋味儿，不是一般的难受。

    而她，却是结结实实的伤害到了江凡。

    “我也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江凡也低头道歉。

    李香芸看着江凡，忽然笑了，笑容中释放着善意，“起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伯那么看好你，但现在，我大概明白了，你是个好人，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