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还是····不知道。”
“八嘎!!!”
武田一郎暴怒,抡圆了胳膊,狠狠抽在老金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用了死力气,直接把老金抽晕了过去。
看到老金晕了过去,武田一郎深吸一口气,点燃一根香烟,对身后南云造子道:
“把他弄醒,继续审问。”
南云造子刚才就对老金恨的咬牙切齿了,马上冲过去,啪啪两巴掌,就抽在老金脸上。
这两巴掌,多少带了点儿私人恩怨。
老金被南云造子抽了四五下,还是没有醒过来。
武田一郎提醒道:
“愚蠢至极的家伙,用冷水泼醒他。”
说完,他就背着双手,唉声叹气地走出审讯室透气。
南云造子怎么不知道,只是气方才老金说她长得不行。
这人的嘴,和那个陈少安一样的讨人厌。
一桶冷水将老金泼醒,南云造子便拿起黑色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
“嗖···啪!嗖····啪!”
一鞭接一鞭地抽在老金身上,南云造子的口中念念有词。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她已经将眼前的老金,当成陈少安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终于,老金被抽的扛不住了,挣扎道:
“喂,你停一下。”
“为什么要停?”南云造子问道。
“你光打我,你都不问?”
老金严重怀疑,自已刚才那句她长得不行,刺激到了这个小心眼的母鬼子。
南云造子这才想起来,自已是在审问,不是在泄愤。
“所以,你叫什么?”
“不知道·····”
“嗖···啪!”
后半夜,南云造子洗了洗手上的鲜血,走出审讯室。
在她身后,是被抽的遍体鳞伤,不成人样的老金。
武田一郎走进来,看到老金浑身鲜血,心想女人真是小心眼,就说一句长得不行,就把人打成这样子。
想到这里,他让人给老金吃点儿消炎药,不然的话,恐怕不等这人说出来自已想要的信息,就要伤口感染而死。
从审讯室走出,南云造子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陈少安。
她返回自已住处,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却是向莫里哀路走去。
陈少安已经睡了,听见敲门声,整个人顿时从床上弹起来,握住手枪,旋即切换为“窃贼”利用灵巧的身法快速靠近二楼窗户,向侧下方的门口看去。
门口的灯下,能看见南云造子的侧颜。
再看看外面,并没有其他人跟踪的样子,陈少安这才下楼打开房门。
进入屋中,南云造子开门见山道:
“昨天在开盛医院隔壁的街区,我们抓到一个人。”
这话让陈少安来了精神,做正了身体。
这一动作被南云造子捕捉到,她马上意识到,这人陈少安应该认识,说不定还是某个大人物。
“继续。”
陈少安盯着南云造子道。
南云造子目光闪烁道:
“您认识他?”
结果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你在试探我吗?”
陈少安冷冷地说道。
南云造子急忙跪在他面前道:
“不敢,我····我只是担心,他会顶不住刑罚,将不利于您的消息说出来。”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陈少安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将他杀死,只需要用一点点合理的手段。”
这对于南云造子来说,并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毕竟用刑过度,把人折腾死了,在特高课是常有的事情。
可陈少安思考一番,旋即问道:
“所以,他说出什么了吗?”
南云造子摇头道:
“没有,那个人的嘴巴很硬,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
不过武田一郎的手段还有很多,我害怕他熬不住。”
对于南云造子的话,陈少安倒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老金这一把年纪,还能顶得住一轮刑罚伺候。
果然,当初能进特务处的,都是忠勇之士啊。
陈少安点点头,旋即让南云造子稍等一下。
走入屋中,陈少安取出“最后的晚安”
这是一剂毒药,也可以理解为,超级加强版的安眠药,让人进入到类似动物冬眠的状态。
之前击杀长谷川清,就是利用这种毒药。
只是当时用的剂量比较大,长谷川清摄入之后,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若是减少使用剂量,则可以让老金进入到“假死”的状态之中,让南云造子配合,有机会将老金运送出来。
陈少安将“最后的晚安”调配好剂量,从卧室中走出,放在南云造子面前。
“这是最后的晚安,你既然可以见到他,那就按照我说的办法,将这种药物,注入他体内。”
将“最后的晚安”放在南云造子面前,陈少安说道。
看着眼前的无色液体,南云造子道:
“它的作用是什么?”
陈少安便道:
“会让他进入假死的状态,心跳会变得极为缓慢,几乎停止,甚至瞳孔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散开,但是人不会死。”
“将他伪装成尸体,然后运出来?”
南云造子问道。
“没错,你们特高课对尸体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火化·····”
“·······”
听到这话,陈少安陷入了沉默。
南云造子看到一脸凝重的陈少安,急忙说道: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的尸体,转移到其它地方,然后再将其运到外面。”
“什么办法?”
陈少安问道。
南云造子便说道:
“负责火化的其实是司令部的锅炉房,锅炉房的前田先生,喜欢喝酒。
前田先生性格古怪,平常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谁?”
“安倍太郎。”
南云造子这样说道,“他将安倍太郎当成自已的孩子看待,安倍太郎觉得他像自已死去的爷爷,没事儿也会和他说话。
我在锅炉房外面,不止一次碰到过两个人一起交谈。”
陈少安眉头微皱道:
“你的意思是,通过安倍太郎,给他一瓶下了药的酒,然后趁着他被酒醉的时候,把人运送出来?”
“没错,您觉得如何?
最主要的是,那瓶酒让安倍太郎送的话,不会引人怀疑,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
南云造子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