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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6章 冰释前嫌
    心底明明还是不爽他的,骂骂咧咧还是没舍得从他怀中挣开。

    白引歌忽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所谓爱情,就是眼睛里下着雨还要为你打伞。

    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吧。

    “娘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夜煌就那样抱着她,将刺杀严崧,以及宫里面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白引歌喧嚣的心一瞬间沉寂下去,一想到这笨蛋中了严崧的招自我怀疑,觉得他上一世谋杀了自己在自我惩罚,她的心就痉挛般的持续抽痛。

    “傻瓜,上一世的功过轮不到这一世的我们来评论。只要这辈子你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那不就好了,你怎么陷入死循环了?”

    白引歌以为自己说的话鹦鹉不会说出,没想到今日鸟嘴吐人言,还是她的声音和语气。

    一时间她和夜煌都惊呆了。

    “娘子……你,你能通过鹦鹉说话了?”

    “好,好像是的。”

    鹦鹉又说话了,直接作证了这一惊人事实。

    “难道是之前萱萱教我的法子奏效了,连带影响了另一技能?”

    不管是怎样,至少这鹦鹉如今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即时通话器。以后交谈可以面对面,不用再费事的去咬文啄字。

    “太好

    了,这样就能切实听到娘子的声音了。”

    夜煌显得很满足,他激动的声音微微变调。

    “嗯,先说正事。失血过多而亡的人,在临床上和怒急攻心吐血而亡的人,死亡面容是不一样的。”

    “你还记得贵妃的手是什么颜色吗?”

    白引歌的一番话,让夜煌开始仔细回想当时所接触到的一切。

    “母妃的脸上化着妆,看不出她嘴唇的颜色,但她的手干瘪的厉害,整个缩小了不少。”

    “你还记得指甲盖是什么样子的吗?”

    当时太慌乱了,夜煌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为难的摇了摇头。

    “明日出殡之前,应当还有亲人在见最后一面的习俗。到时候你就着重去看看母妃的手指甲盖,惨白空瘪的话,一般就是失血过多而亡。”

    这就能直接佐证贵妃不是怒火攻心而亡,而是因为外伤致死。

    夜煌陷入沉默中。

    “查清楚后,我应该怎么办?去找父皇理论是最愚蠢的做法,可我忍不住想要知道为什么他能下如此的狠手。”

    “知道又如何?夜煌,你冷静一点,你已经失去了母妃,难道你还要像皇后所说的,向你父皇发起进攻,再失去唯一的亲人?”

    换角度思量,

    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这事儿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如果是在现代,或许这事还有法律可以制裁。

    可如今杀人者位高权重,他就是天,他就是法律,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除非夜煌逼宫请他退位,但这样,夜煌会留下千古骂名。

    白引歌不希望夜煌因为孝顺而背上这样的污名。

    再加上他周围的各种势力就等着他叛乱,然后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将他给除掉,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

    为今之计只有按兵不动,先离开再说。

    “乖,明日出殡之后,你立即去向父皇请示,就说九弛边境的险情还未排除,为防止变异士兵的伤害进一步扩大,急需你回来坐镇。”

    贵妃知道了大顺帝杀害亲儿以求苟且存活,大顺帝疯狂到连他最爱的女人都可以除掉,她不能让夜煌去冒险。

    “可母妃死的不明不白,我若咽下这口气,怕是日后夜夜都不能安寝。”

    论感情深厚,大顺弟陪伴了夜煌二十多年,又对他极尽宠爱,父子两人的感情,比贵妃和他的深。

    可这不意味着夜煌可以纵容自己的父皇,因为一点见不得人的原因,就把自己的母妃杀害。

    “娘子,你说这其中会

    不会另有隐情?”

    比如他的父皇是被迫行动的,他被严崧控制了身心。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明日你就没办法全身而退。”

    严崧恨贵妃,但他恨不得抽筋剥皮的人实际上是夜煌。

    所以如果他布局的最终目的是针对夜煌,那么明天夜煌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反之,这也是一个检测擦舜帝到底有没有被控制的最佳手段。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按你说的去做,如果父皇尽力挽留,就说明他有问题。”

    那他就得留下来布置后招了,以免严崧控制父皇再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对,在出殡之前你还得未雨绸缪。”

    一旦被收押行为,就可能被控制起来,到时候再去部署,失败的概率会增大一倍。

    “明日你把鹦鹉贴身放着,有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带兵驰援。”

    “知道了娘子,本来我很伤心很难过,可跟你交流之后,我的心放了下来。”

    “娘子,你果然是我的福音,有你在,感觉就算天塌了,我也有力气将它撑住。”

    白引歌笑道,“你就贫吧,躲我的时候躲得就像规避洪水猛兽,我是没把你当时的模样给拍下来,要是能

    拍下来放给你看,我估计你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是是是,此事是为夫不对,为夫做错了。娘子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正事说完,话题又绕了回去,夜煌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窘迫极了。

    他连连道歉,恨不能抱着鹦鹉亲两口,以示自己真心。

    “我吃饱了撑的山珍海味不吃,把船放肚子里?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原谅你,等你回来之后,哼哼!”

    没有键盘,没有榴莲,跪花生壳瓜子壳也不错。

    让她又担心又焦虑的过了这么多天,岂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蒙混过关的。

    夜煌你真是长得……帅想得美!

    “好的,等为夫回来之后,娘子要打要罚,为夫绝无二话。”

    “天快亮了,凡事小心,麻醉针和解毒丸都带上,有什么紧急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虽然不在现场,可是却能指挥当场的人,为他做点什么。

    天边泛出一丝鱼肚白,催促着叶皇进宫的时间迫在眉睫。

    “娘子,我要出发了!”

    像是即将奔赴的是战场,而不是出丧,他的眸色变得很沉重。

    “去吧,无论你在哪里,我离你都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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