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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被人告黑状
    蕊儿不懂霍舒耘话里的意思。

    但她下意识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仿佛还带有几分威胁之意。

    而且这话说的也不是很客气,搞得像是她舅母会害她舅舅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她舅母虽然这两天,没有在医馆照顾舅舅,但那也是因为家里几个孩子,需要大人照顾呀。

    总不能把一个人掰成两半吧?

    而且她舅母相信她,才让她留守医馆,她舅母能耍什么花招?

    所以蕊儿就问了:

    “小云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你原模原样,一字不落的说给你舅母听,你舅母就能明白了。”

    霍舒耘面色坦荡,表现的十分磊落。

    她就是想警告蕊儿舅母,不要有害人之心。

    不要觉得当时发生的那件事儿,除了那几个窑姐之外,就没有别的人看见。

    这话蕊儿听不懂,贺燃倒是全都听懂了。

    他对还要张口欲言的蕊儿说道:

    “行了,不要问这么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还知道送人回家,这看着也还怪有担当的。

    就是有时候说话太直,容易让人家姑娘伤心。

    “不用了,我自己回。”

    蕊儿看都不愿意看贺燃一眼

    ,别别扭扭的说道。

    “你们两个别争了,直接坐马车回吧,不管是去镇上还是回你舅母家,都让车夫送你们过去。”

    霍舒耘说道。

    她可不愿意看见小情侣,再因为这么丁点小事,在她家院门口吵架。

    “谢谢嫂子!”贺燃感谢的说道。

    “没什么,你快去快回吧,我给你留着饭。”

    霍舒耘摆摆手,让他们赶快走。

    在外面说了这么久的话,她的饭菜是真的凉了,又得重新回锅热一遍。

    要早知道今天中午蕊儿会找过来,霍舒耘就干脆去给贺闫送饭了。

    省的在这儿跟对方掰扯半天。

    也不知道贺闫忙到现在,吃饭没有?

    不过,让霍舒耘白担心了。

    贺闫这几天是不愁饭吃的,吃完李老爷家的饭,又被钱老爷请了过去。

    这个钱老爷,就是第二家被偷东西的富户。

    他们这些家中丢东西的人,都会在私下有联络。

    前一段时间见面,都是坐在一块儿诉诉苦,骂一骂的该死的盗贼,再怪一怪那些不干实事的衙役。

    但是昨天,李老爷那边传来好消息。

    说是他们家,终于来了一个肯认真工干的捕快,一下就找到线索了,追回失窃之物,说不定指日可

    待。

    还有这种好事?

    钱老爷一听见就兴奋起来了,等天一亮就去县衙,亲自请贺闫前来查案。

    他直接去县衙请的人,点名要让贺闫过去。

    当时路莽也在,看见这个情景后气的要死。

    但是这些富户乡绅,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只能恨恨地看着贺闫大出风头,然后跟在钱老爷身后走人。

    他是捕头,陈老爷居然不请他,而是请一个小捕快,这不就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

    于是马路往上告了一状,暗戳戳的跟殿试大人说贺闫玩忽职守,不务正业。

    马路的原话是:

    “属下近日忙于追查失窃的财物,叫了几个兄弟一起帮忙,巡逻那边的人手就少了。

    所以就让贺闫在这一块多上心,结果他怕苦怕累,根本没去巡逻。”

    他很会模糊重点。

    只说贺闫没去巡街,并未说贺闫现在跟着钱老爷去查案了。

    这两人沆瀣一气,典史大人听见以后,也不去查证,直接就报到主薄那边去。

    说要罚扣贺闫的俸禄。

    银钱这种事,主簿也不敢私自做主,就把此事上报给了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本来想说这么小的事,也值当拿到他面前来说上一嘴吗?

    但是一听到这

    件事的主人公是贺闫,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异色。

    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国有国法,律法可没给你随意罚扣官员俸禄的权利,此事不必再提。”

    “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你查证之后再跟我说,别听风就是雨,丁点儿大的事儿也当个正经事儿来办。

    你时间很多吗?手里的事都忙完了吗?”

    听县令大人的话音,明显就是很反对罚扣俸禄之事。

    主簿以为县令大人是不耐烦管这些小事,又被教训了几句,就赶紧退出去,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他被县令大人责怪了,心中的郁气难出,又去把典史给骂了一顿。

    典史挨了一顿训之后,又去朝马路发火。

    直到马路大出血,中午请点使去酒楼大吃一顿后,典史才堪堪满意。

    就在马路花钱请人吃饭的时候,贺闫正在被人请。

    钱老爷听说贺闫是个肯下力办实事的人,就很愿意交好贺闫这个人。

    席间种种寒暄不必多说。

    贺闫吃完午饭以后,立刻按照同样的套路,去审问钱府中的下人。

    贺闫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

    他觉得在李府偷东西的,和在钱家作案的人,应该是同一拨。

    因为作案手法都非常相似,偷的

    东西也差不多。

    完全就是搬库房,把那些值钱的、贵重的、方便出手的物件全都给搬走了。

    两件案子合并在一块儿,贺闫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线索。

    那就是这两个府上的书画孤本,这些在文人墨客眼中价值更高的东西,却没有丢失一件。

    丢的都是金啊玉啊,瓷器啊,这些东西。

    要知道,有时候一幅画说不定比一座宅子还值钱,但这些东西却没人偷,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偷窃之人,不懂得这些书画孤本古籍的价值?”

    “什么人会不懂得这些东西的价值呢?”

    没有眼界,没有见识,没有学识!

    这三点,就能够再次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但凡这人识字,懂得欣赏书画,就会去拿更值钱,且更轻便,更易搬运的书画古籍。

    而不是去偷那些死重死沉的金钱器物。

    因为偷盗之人不识字,根本看不懂书上面写的是什么。

    所以他不知道哪些是珍贵的,能够卖得出价钱的古籍孤本,而哪些又是学子们人手一本的三字经百家姓。

    那些画作他们也看不懂,所以直接放弃。

    “钱老爷,我又发现一个疑点!”

    贺闫将自己刚才所想,尽数告诉了钱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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