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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 蕊儿舅舅出事
    霍舒耘听了之后心想,那还真是巧。

    县衙在县城里,离镇子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按理说贺闫现在,不是应该在县衙呆着吗?要不然就是去周老爷府上,查他们家的失窃案,怎么会跑到镇上呢?

    这里面的事情,霍舒耘也搞不清楚,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霍舒耘赶紧把请过来的郎中往前面一推,指着被蕊儿舅母抱在怀里,疯狂摇晃的那个人,跟郎中说道:

    “就是地上那个人,应该是撞到头了,我看流了好多血,劳烦郎中快去看看吧!”

    跟郎中说完以后,霍舒耘又忍不住的跟蕊儿舅母说道:

    “你别摇晃他啦!”

    “好好的人都经不住这么摇,更何况他还摔了脑袋。

    也不知道头上的伤口到底是大还是小,你这么摇,万一给他脑浆摇出来了怎么办?”

    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不过也不能怪蕊儿舅母。

    毕竟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里妇人,遇到事了不知所措,只想把自家丈夫叫醒也是正常的。

    被霍舒耘这么一说,蕊儿舅母立刻就吓住了,动都不敢动,只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嘴里还哀嚎道:

    “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呀?家里的顶梁柱都要被这

    群小贱人给害死了……”

    “当家的你要是走了,你让我和儿子该怎么办呀?”

    “天杀的小贱人,老娘和你们拼了!”

    “你这个泼妇要干什么?你男人明明是你推倒的,别想倒打一耙,栽赃到我们身上!”

    “就是,别以为没有外人看见刚才的场景,你就能胡说一通!”

    那几个窑姐现在,也不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了。

    她们看见地上流了那么多血,那一片地都快被染红了,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而且这人要是真死在了她们的院子里,以后就没人愿意光顾他们了。

    呸!可真是晦气!

    “你们人多,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我一张嘴也说不过你们三张嘴,但我男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们赔命!”

    蕊儿舅母哭着说道。

    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甚至有来的晚的人,站在最外面,因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还特地让前面的人给他们传话出来,想听听里面到底在吵什么。

    一般这种情况下,看热闹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

    而此时的弱者,自然就是丈夫生死不明,自己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蕊儿舅母了。

    男人出来睡窑姐,把自

    己的命都快睡丢了。

    那些围观的人一带入自己,就觉得要是她们,肯定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几个姚姐。

    而且那些大娘小媳妇儿什么的,都会下意识的偏向蕊儿舅母。

    毕竟一边是良家妇人,一边是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的风尘女子。

    她们都愿意相信蕊儿舅母的话,还对站在一旁的贺闫说道:

    “捕快大人,快把这几个浪荡的小贱人给抓回去!”

    “要我说官府就不该让她们开窑子,见天岔着一张腿,勾搭别人家的汉子。

    把她们抓到牢里去,给她们上上刑,再给她们脸上刻个字,看她们还敢不敢再见天的放荡!”

    大家对这些姑娘的怨气都深的很。

    因为这条巷子半条是烟花巷,另外半条却也住了许多正经的人家。

    但是由于这些姑娘在这里做皮肉生意,她们家里的汉子,那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往这群姑娘身上瞄。

    口袋里稍微有点银子,就想去偷吃。

    还有的男人,从这些院子前面路过,闻到脂粉香,回去就嫌弃自家媳妇,说自家媳妇这不好那不好。

    看到这里,霍舒耘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让霍舒耘说,这些都是男人的错呀。

    男人嫌弃自家媳妇不如外面的那些姑

    娘精致,那不是因为他没本事赚银子,打扮自己的媳妇吗。

    要是手里有足够的银子,那些姑娘用什么样的脂粉梳妆,男人照着原样,也给自家媳妇来一份,那自家媳妇怎么可能不精致?

    “大家都先别吵了,让郎中先去把脉,你们这闹轰轰的,郎中怎么把的好脉?

    万一延误了病情,导致人家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可都有责任!”

    霍舒耘出声警告他们。

    被一个小姑娘警告了,那些围观的人还有点不服气,刚准备说些什么。

    贺闫就严厉喝道:“全都闭嘴!”

    “个个都说的这么言之凿凿,是不是全都亲眼看见了?

    要是亲眼看见的话,一会儿全都跟我回县衙去录个口供!”

    听捕快大人说这话,围观的人就不敢闹腾了。

    看热闹可以,谁没事愿意往县衙去啊?

    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说不定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犯事了呢。

    听见贺闫维护自己,霍舒耘冲他眨眨眼睛,笑了一下。

    其实霍舒耘这么说,不只是为了让郎中把脉,也是为了让那些人收收火气,免得越说越过分。

    刚才的那场闹剧,霍舒耘是从头看到了尾,知道蕊儿舅舅的摔倒,跟那几个姑娘毫无关系。

    但是现在群情激愤,围观的人全都是在趁着这个机会,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霍舒耘就算说出了真相,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听。

    而且最后断案的也不是这些人。

    他们既决定不了那些姑娘的罪行,也判不了人家的生死,所以没必要跟这些人扯这么多。

    霍舒耘想着一会儿,等蕊儿舅舅看完伤势之后,她再找机会跟贺闫说明情况。

    “郎中,我家汉子到底伤的怎么样啊?严重不严重?”

    蕊儿舅母哭着问道。

    “不太好呀。”郎中叹了一口气,

    “我摸着他的脉相虚弱的很,时有时无,后脑勺上的伤口也有点大。

    我家中有祖传的金创药,可以先敷上去,看看能不能止住血。

    然后再用百年人参吊着命,人要是能醒过来,说不定还有救,要是不能行,那就……”

    没说完的那句话,大家都能明白。

    这就是看他的命了。

    不过这郎中也有意思的很,只说了怎么去治,但并没有立刻就给蕊儿舅舅治。

    因为他看这对夫妇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能买得起百年人参的人。

    他可以出于医者仁心,不收金创药的钱。

    但是百年人参这么珍贵的药材,郎中自己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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