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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1章 仁至义尽
    薄宴礼深深看了眼着急的诸父,追上去询问其他注意事项。

    缴完费回来,诸父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们何等精明,联想到薄宴礼说的话,心里再偏袒自己而已,此刻也信了七七八八。

    “诸伯父,这里有你和伯母照看,我就先走了。”

    薄宴礼简单招呼。

    作为朋友,他仁至义尽。

    何况这事说到底还是诸御哲的错。

    诸父闻言,猛地一下站起来,老泪纵横,着急地抓住薄宴礼的手,“阿宴,算是伯父求你,帮帮我们!”

    诸御哲家的生意做得再大,他们也只有一个儿子。

    上官苒不论怎么说都没嫁进诸御哲家,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薄宴礼神情淡漠,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诸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苒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不成?

    话音落下,坐在一旁啜泣的诸母也紧跟着起身,“阿宴,我们跟你道歉,刚才是我们太着急了,口不择言,你别告诉苒苒,帮我们求求情,让她来医院看看小哲好不好?”

    “我们求你了!”

    说着,她屈膝就要跪下,薄宴礼心下一惊,连忙把人拽住。

    “伯父伯母,你们要道歉的人不是我,事情我会如实告诉上官苒,至于来不来,我不能给你们一句准话。”

    “尽力而为。”

    说完这句话,薄宴礼毫不犹豫扭头离开。

    出事的时候,不弄清青红皂白把责任推到上官苒头上,现在需要她,又换了一副嘴脸。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实在虚伪。

    薄宴礼在心里无奈叹气,离开医院,拿出电话打给宁时鸢。

    ……

    翌日,上官家。

    “上官苒,早上好。”

    喝了太多酒,上官苒头昏昏沉沉,天一亮,浑身都难受至极,她穿着睡衣下楼打算喝了醒酒汤再去休息。

    听到熟悉的女声跟自己打招呼,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揉了揉眼睛,晃晃脑袋看过去,宁时鸢正襟危坐在餐桌前。

    “时鸢,你怎么在这?”

    上官苒声音惊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楼。

    看她急吼吼的模样,宁时鸢担心摔了,连忙起身去扶她,“你哥哥担心你想不开,特地让我住下来陪陪你。”

    宁时鸢言简意赅的解释。

    上官苒心里一暖,泪水不争气蓄满眼眶,“给你添麻烦了。”

    “举手之劳,先坐下吃点东西吧。”

    宁时鸢语气淡淡,不会安慰人,基础的关心还是不在话下。

    脑海中盘算着凌晨时分薄宴礼那通电话的内容,该怎么把实情告诉她?

    她黛眉微微拧起。

    身边的上官苒吃着佣人准备的早餐,喝了醒酒汤,整个人浑身舒畅,可随之而来的,昨天发生的种种清晰浮现在眼前。

    泪珠大颗大颗砸落在粥里,她恍若为觉。

    宁栀柔那回眸一笑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叮当——”

    手中勺子滚落,重重砸在瓷碟上,发出清脆的动静,打乱了宁时鸢的思绪,扭头一看,上官苒整个人仿佛中邪一般,不住地落泪。

    “上官苒,怎么哭了?”

    宁时鸢手忙脚乱给她拿了纸巾擦拭。

    心底不停地叹息,小心翼翼试探,“你先别激动,现在诸御哲重伤昏迷,到底发生了什么,起码也得等人醒了问清楚才能下定论不是吗?”

    上官苒木讷地扭过头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却散发着浓郁的悲伤。

    俏脸未施粉黛,受过伤的地方疤痕淡了许多,长出了新的血肉,粉粉嫩嫩一条,看起来平添几分哀戚之色。

    “他死了吗?”

    干涩沙哑的声音像是在粗粝的石子路上摩擦过。

    宁时鸢摇头,旁敲侧击着开口,“但情况也不容乐观,你有什么打算?要去医院探望吗?”

    想到薄宴礼的交代,宁时鸢心中莫名生出不忍。

    上官苒的泪水不停往下掉,“我不去!他为什么还不死?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只是想起诸御哲的脸,上官苒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出两人恩爱缠绵的画面。

    她突然捂嘴干呕起来。

    宁时鸢一惊,出手替她把脉,心绪稍稍平复。

    只是因为情绪激动引起的肠胃功能紊乱,幸好……

    见她这么抗拒,人命关天,宁时鸢打算把人敲晕带去。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上官濯沉着脸进屋。

    “宁栀柔凭空消失了!”

    “什么?”

    上官苒错愕抬头,似乎不理解上官濯口中的话。

    什么叫人凭空消失了?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上官濯深深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把自己妹妹拥在怀里,瞧着她眸中的红血丝,上官濯一颗心也跟着揪起。

    “苒苒,你冷静点,为了一个诸御哲,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是上官家的千金,是贵圈名媛,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何必呢?

    上官苒听了这话,哭得愈发厉害。

    “上官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宁时鸢打断兄妹俩的舐犊情深,多浪费一分一秒,诸御哲醒不过来的概率就增加一分。

    上官濯后知后觉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一边细细替她擦着决堤泪水,一边把查到的东西告诉两人。

    “昨天晚上凌晨,我的人查到宁栀柔母女住的地方,破门而入后,空无一人。”

    “找了一晚上,一无所获,并且警方也出具了搜捕令,沈瑶提供了证据,撇清关系,现在人不见了,小区监控显示她最近一次出门是来我这。”

    上官濯苦笑。

    花了钱,花了时间,还是找不到罪魁祸首。

    他真是没用!

    “你别自责,那两人应该是躲起来了。”

    宁时鸢简单宽慰一句,扭头看向上官苒,“你看,宁栀柔要是跟诸御哲有关系,他们昨天就会一起回来。”

    “但事实是诸御哲独自一人返回,现在宁栀柔凭空消失,肯定是心虚!”

    “现在她躲起来,诸御哲昏迷不醒,你们之间的误会解决不了,宁栀柔的计谋就会得逞,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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