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劝薄宴礼,薄氏未来也有她的一份,损失的利益同样是她的。
进退维谷。
薄宴礼稳稳开着车,一双眸子仿佛是啐了星星一般,面上是斑斑点点的笑意。
后悔吗?
在来这一趟之前,心里是后悔的。
但深入接触了龙家人,她的未婚妻又这么在乎他的感受,薄宴礼忽然觉得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薄老爷子和薄英范相继离世,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龙家人的庇护和温暖的亲情,他不亏,不是吗?
薄宴礼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注定他得不到任何爱。
可在龙家,在他们对宁时鸢的关爱里,薄宴礼设身处地感受到了纯粹的爱意,他也是沾了宁时鸢的光。
薄宴礼摇头,抽空看了眼眉头紧蹙的宁时鸢。
“时鸢,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上哪去找这样强有力的靠山?”
“我不懂。”
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薄宴礼伸手刮了刮宁时鸢鼻尖,满脸宠溺,“龙家有机会吞并薄氏,但他们选择帮扶。”
“一如当年,他们明明可以选择无视爷爷,可还是愿意伸出援手。”
“爷爷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他的过错,我来弥补。”
薄宴礼重新启动,沉声开口,“时鸢,我只用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换来了他们给我一次机会,是我赚了。”
是呀,薄老爷子对龙家做的恶行,何止百分之二十?
宁时鸢释然一笑,“等到解决完组织里的事,我想正式回到龙家。”
“我支持你。”
二人相视一笑,车内陡然升温,远处夕阳隐没在海平面地下,绽放出缕缕金光,染红了大片云彩。
……
诸御哲这次的约会地点定在城郊的温泉山庄,这里是诸家的产业。
“待会儿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等星星冒头的时候,咱们就去泡温泉。”
诸御哲计划着。
上官苒脑海靠在他肩头,甜甜应下。
两人都没察觉,背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一辆计程车。
宁栀柔眼神阴鸷盯着前面的车辆,双手不自觉捏紧,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像逃犯一样东躲西藏,而上官苒却能活得光鲜亮丽?
她们不是朋友吗?
为什么上官苒不肯帮她?
宁栀柔面容扭曲,司机见她情绪不对,主动出声缓和气氛,“姑娘,前面那辆车坐着你啥人呀?”
“叔叔,是我未婚夫,他跟我闺蜜在一起了,现在还,还背着我……”
宁栀柔角色转换迅速,泪水大颗大颗掉落,看起来无比可怜。
司机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多余问!
他绞尽脑汁找补,余光瞥见目的地时,脑海中灵光一闪。
“你要捉奸是吧?放心姑娘,我一个大侄女在里面当服务员,一会儿我让她带你进去。”
“真的吗?谢谢你!”
宁栀柔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机大叔沉浸在自己做了一桩大好事的幻想里。
一切都很顺利,靠着绝佳的演技,还有她轻而易举说出了诸御哲和上官苒的基础信息,顺利拿到了一套工服。
找上官濯前,谢玉芳把一包药塞到她的兜里。
“栀柔,妈和你的希望,可都压在上面了呀!”
宁栀柔眼神怨毒,上官家不肯帮她,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幸福!
诸御哲和上官苒一番调情后,两人各自进入男女浴池,两个水池间有不透明屏风,通道却是各在一头。
宁栀柔带着加了料的熏香进入诸御哲的浴池。
诸御哲忙着逗弄屏风对面的上官苒,完全没留意到她的存在。
脑袋昏昏沉沉,“苒苒,这温泉太舒服了,我有点困。”
上官苒疑惑,这么容易就困了?
看着诸御哲昏迷在汤池边,宁栀柔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服。
“上官苒,是你逼我的!”
宁栀柔最后一丝良知告诉她不能连累旁人。
换下服务员的衣服后,她用不透明袋子提着,在没有监控的地方还给了司机大叔的侄女,还给了二十万做报酬。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别听,别问。”
交代完,她毫不犹豫返回诸御哲的汤池。
宁栀柔一丝不挂进入汤池,她故意弄出水花声,闭目养神的上官苒倏地睁开双眼,警觉地朝屏风面靠近。
睡得迷迷糊糊,诸御哲只觉得有人一点点逼近。
他朦胧地睁开双眼,“苒苒,是你吗?”
诸御哲看不清眼前人,只觉得一样是长发,一样皮肤白皙柔嫩……
“是我。”
宁栀柔毫不介意自己是旁人的替身,她还怕诸御哲认出她来呢!
“你真调皮,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诸御哲脸上的笑容愈渐放大,他当纨绔子弟那些年,凭借一张嘴,俘获多少女人芳心。
宁栀柔学着上官苒,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
在香薰的作用下,诸御哲内心深处的情欲逐渐被勾了出来。
他的手逐渐不老实,气息也跟着变得粗重。
宁栀柔扑腾着水花,叫得销魂妖娆。
上官苒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不说,男女交缠的喘息声,听得她面红耳赤,难不成旁边换人了?
“诸御哲,你好坏……”
女人细软的声音传出,上官苒的理智在瞬间消失殆尽。
说什么尊重她,特地准备了两个浴池,原来竟是为了在她眼皮底下偷情?
上官苒快要气炸了,哪里还有闲心去泡什么温泉?
爬上岸,穿上衣服,她步履匆匆去了隔壁诸御哲的浴池。
听到动静,宁栀柔刻意引着诸御哲去了水雾朦胧的地方,“苒苒,别走!”
诸御哲只能看到极为模糊的一道身影,他不管不顾扑过去抱住宁栀柔,上官苒将将好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来之前,她想要冲进去。
可看到诸御哲动情的模样,她忽然觉得自己冲进去又能怎么样呢?
打断他们,自己像个泼妇一样质问诸御哲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是上官家娇养着长大的千金,从小学的礼仪和修养不允许她像个疯子,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