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柔着急上传,丝毫没注意到手机里多了个东西。
“噌!”
两对壁人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宁时鸢似有所感,看向上官苒,恰好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
“怎么回事?后台控制的人呢?”
看到屏幕上出现上官苒毁容的照片,诸御哲登时情绪激动,抢过话筒让工作人员立即前往控制室。
宁栀柔只会投放,不会放大,图片还是小小的格子。
看到宁时鸢和薄英范的照片,薄宴礼也坐不住了。
他正要出手,屏幕突然黑了,人群中惊呼连连,不少人暗暗懊恼,站得太远,啥也没看清。
前排也只看了个大概,根本没来得及记录。
诸御哲和薄宴礼安排的摄像,则是十分识趣掐去了这段。
屏幕再次亮起,却是控制室里的场景。
宁栀柔盯着手机上图片的上传速度,忍不住低咒道:“怎么这么慢?”
她拿起手机一张张欣赏。
“上官苒,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我也不是故意想毁了你的容貌,谁让你自己不小心?”
“再说了,谁稀罕你这位千金小姐的帮助,虚伪!”
“你和宁时鸢一样实在让人恶心,活该毁了容貌!”
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台上的诸御哲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被上官苒拽住衣角。
“别去,这些都录下来了。”
诸御哲勉强冷静。
他扭头一看,身旁的薄宴礼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厉鬼,眼神阴鸷,拳头更是紧紧握起。
宁栀柔真是好得很啊!
台下宾客们表情精彩纷呈。
“这……订婚宴还有这样的流程吗?”
“真是长见识了!”
然而众人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诸家的人和上官濯。
诸家也因上官苒容貌的事,暗暗嫌弃过。
但诸御哲实在喜欢,拗不过,只能答应下来。
却没想到会遭人暗害!
上官濯脸色无比阴沉。
上官苒毁容后,宁栀柔多次出现在病房,其中不乏她昏睡的时候,本以为真心是来探望,没想到……
苒苒说得没错,宁栀柔就是罪魁祸首!
他忍耐了那么久,始终没找到宁栀柔的漏洞,机会送上门来了。
“传完了!”
屏幕里,宁栀柔喜上眉梢。
“清高孤傲的宁时鸢在男人身下不也这副德行,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是薄英范会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放出来,薄宴礼真是个狠人!”
宁栀柔自顾自说着。
场上宾客面面相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们想走,但实在好奇,但留下,又担心会被薄宴礼穿小鞋。
“蠢货!”
沈瑶从卫生间回来,看见的就是宁栀柔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立即拿出手机通风报信,但一切都太晚了。
诸御哲和薄宴礼迅速冷静下来,各自吩咐底下人,不惜一切代价去买热搜,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宁栀柔这段视频火遍全网!
宁栀柔不是最爱名利吗?
那就让她好好尝尝出名的滋味!
……
看守所。
薄英范被几人堵在卫生间,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执勤岗上的卫兵目不斜视,似乎对这边的动静一无所知。
薄英范想要大声呼喊,被一人死死捂住嘴,发不出丁点动静。
再看四周,都是一脸漠然。
哨声响起,各自回屋拿自己的洗漱用品。
薄英范被人勒着脖子往回拖,其他几人有说有笑,远远看起来,是他们关系无比亲密,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扭头望着虎视眈眈的一群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上一次被关在监狱的经验告诉他,这些人,来点软的,比什么都有用。
薄英范当即跪趴在地上,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几位大哥饶命,是我有眼无珠,挡了几位大哥的路……”
“嘭!”
薄英范整个人坐进槽里。
好消息,屁股卡住了。
坏消息,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黏上来了!
红发老大又是一脚,语气不善,“想要我们饶了你?简单,交点保护费就行,二十万就好。”
薄英范面色一沉。
他打点完后的全部身家都拿去暗网发布任务了,哪里还有余钱?
最后一点本,也被沈家胁迫着签了字。
身无分文。
“大哥,我真的没钱,你们行行好!”
“没钱?”
红发男左右看看,小弟们纷纷露出坏笑。
红发难突然凑近薄英范。
薄英范猝不及防,只听红发男用极轻的声音开口:“没钱?那就肉偿。”
尖嘴猴腮的小弟挤上前来,捏着他的下巴来回查看。
薄英范想要反抗,但为了能脱身,拳头藏在身后,一言不发。
“老大,长得老是老了点,不过看起来还不赖!”
薄英范眼神倔强,“几位大哥,只要你们放过我,等我出去,别说二十万,就是五十万都没问题!”
他使出惯用的招数,画大饼。
红发男与几个小弟相对望望,不知是谁没绷住率先笑出了声。
几人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薄英范眼珠子滴溜转着,正犹豫是否要跟着笑时,红发男蓦地止住笑声,近前与他脸贴脸。
“不怕告诉你,我们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的手段和底细,我们一清二楚!”
他的脑袋被甩开,红发男嫌恶地退后,“去,让他好好享受享受。”
“得嘞!”
男人们狞笑着逼近,薄英范想要后退,脊背却早已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退无可退。
薄英范双手被高高架起,他疯狂扭动,却还是无力制止身下瞬间传来凉飕飕的感觉。
“放开我,你们这群禽兽!”
薄英范高声呼喊,期待会有警员听到动静赶来。
“把他嘴堵住!”
发霉的气味灌进口腔。
那天夜里被监狱老大侵犯的触感在这一刻席卷薄英范全身。
看着薄英范呜咽求饶,他们更加兴奋。
浑浑噩噩间,男人们讥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还挺紧!”
男人说完,又是两下猛烈地撞击。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我们这一趟可是专为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