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柔!”
上官苒站在楼梯上,自上而下厉声呵斥,“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上官苒,注意你的形象,你的教养呢?”上官濯不满呵斥。
宁栀柔顷刻间红了眼眶,泪水打着旋儿,要落不落,“你别怪苒苒,她只是因为受了伤才这样的,我没事的。”
宁栀柔这招不是第一次用,但对于男人,百试百灵。
本以为上官濯还会十分冷漠,不曾想他伸手亲昵的揉了揉宁栀柔的头顶,语气无奈,“别跟她一般见识。”
瞧着两人互动,上官苒气血上涌,快不下楼,一把扯开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
上官濯面色不善,对着一旁的佣人吩咐:“送小姐回房间休息。”
宁栀柔顺势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藏在上官濯身后,“别这样,我还是走吧。”
“宁栀柔,你!”
上官苒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摔了下去。
意识完全消散前,她清楚听到宁栀柔的声音响起。
“阿濯,不如我们把她送去疗养院吧?”
上官濯听到她的提议,若有所思点点头,“好主意。”
不!我不去!
上官苒在心里大叫,眼皮却越来越沉重,让她没有任何力气掀开。
她彻底晕死过去。
在客厅打扫的佣人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要把人送回房间去。
说不准少爷只是随口说说呢?
宁栀柔见找到机会能和上官濯单独相处,哪里还在乎上官苒是否真的会被送走,拉着他聊起了别的话题。
“王妈,你去给小姐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出发。”
抱着上官苒上楼的王妈一愣,“少爷,去哪呀?”
上官濯不悦地扫她一眼,声音淡淡,“疗养院。”
闻言,不仅仅是王妈愣住了,就连宁栀柔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却正好撞进上官濯如墨般黝黑的眸中。
“你有什么地方推荐吗?”
上官濯表情认真,不掺杂半点玩笑的成分。
另一边。
“就是他!”宁时鸢语气笃定。
被手铐铐起来的男销售脸上表情倨傲,“臭婊子,我就知道是你,晦气!”
宁时鸢蹙眉,不明白他这么大的怨气来自哪?
一名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实点!”
“我们来的路上,见到这人鬼鬼祟祟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刚抓到他,就不打自招说是砸了别人的车,正想处理完带回局里。”
负责人脸都绿了。
一旁的薄英范想溜走,薄宴礼朝王绍使了个眼神,他不动声色拦住了薄英范的去路。
那人一听这话,登时知道自己跑不了,连忙道:“我是冤枉的啊!我只是说了那位小姐几句坏话,没想砸车,是……是他,是他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
男销售满脸怨怼,手指直指被王绍挡住的薄英范。
薄宴礼眼神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薄英范头皮一紧,忙不迭辩解,“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是良好公民。”
“薄英范,你今天最大的支出是多少?”
听到问题,他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十万!”
宁时鸢勾了勾唇,看向民警,“查查他手机里的账号情况。”
薄英范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宁小姐,你不能因为恰好能对上就定我的罪吧?”
“你走的哪条路来的?”
薄英范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宁时鸢没看他,看向一旁的男销售,“你在哪见到的他?”
“前面巷子转角!”
民警同样核对完毕,的确有大额收入,一行人调取了巷子监控,的确有薄英范的身影出现,证据确凿,薄英范百口莫辩。
见识过各式各样人的民警立即明白了谁才是幕后主谋。
“老实交代!”
薄英范见自己竟然被牵着鼻子走,明白想要洗脱罪责没那么容易,索性一股脑承认了去,心中不禁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挑了个蠢货?
偏偏薄宴礼来得还那么及时!
民事案件,可以私了皆大欢喜,宁时鸢和薄宴礼对视一眼,“薄英范,我们也不讹你,这车现在这样肯定是没办法修,你按照原价赔偿。”
薄宴礼声音淡淡。
薄宴礼神色一僵,“我不服,我只是挑唆,又没动手,要赔也该是他赔!”
男销售顿时心生不满,两人相互对骂起来,薄英范始终维持体面,甚至还跟宁时鸢道了歉,态度良好。
民警也不由得头疼。
负责人趁乱溜走,宁时鸢正欲开口,手机突然震动,打开定睛一看,一条陌生消息弹了出来。
‘速来上官家,疗养院!’
简单几字,宁时鸢脸色大变,凑到薄宴礼耳畔,压低声音捂嘴简单说明。
两人没有耽搁,薄宴礼把王绍留下来处理这事,带着宁时鸢先行离开。
薄英范见他们这么着急,又想到自己与宁栀柔的计划,当即想跟上去,被拦了下来。
上官家。
薄英范和宁时鸢赶到时,上官濯正指挥下人把上官苒往车上抬。
在家里晕死,上官濯让叫家庭医生,得知没什么大事,最多脑震荡,药都没开,因此上官苒仍然昏迷。
“上官濯,你这是干什么?”
薄宴礼先一步下车,来的路上宁时鸢再三让他务必拖延时间。
借着车身遮挡,宁时鸢趁着没人注意,溜上车。
见他来,宁栀柔立即寻找宁时鸢的身影,没见到人,心中一阵迷茫。
难道他们猜错了?
上官苒绑架宁时鸢不是为了和她密谋?
贵圈里藏不住事,上官家的事早传开了。
薄英范和宁栀柔第一个坐不住,两人都清楚上官苒若是用得好,那就是一枚绝佳的棋子,若是用不好……
“薄总怎么来了?”
上官濯皮笑肉不笑,没有半分客气。
薄宴礼脸上阴沉,“您这是想包庇自己的妹妹?”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成功勾起了两人的好奇。
“难不成以为拿你们一个项目,把人送到疗养院,就可以息事宁人?”
宁栀柔心头一震,她偷偷看向身旁的上官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