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来了。”
看到宁时鸢的那一刻,祈司顿时双眼一亮,嘴角克制不住上扬。
眸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欣喜,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嗯,来给你送药。”
宁时鸢见祈司这副模样,有几分头疼,但很快便表现得平静起来。
她的冷淡让祈司眼中的光黯淡下来。
虽然有几分愧疚,但宁时鸢知道自己不应该心疼,也不能越界。
如果给了祈司希望,和他纠缠不清,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他。
宁时鸢也不想失去这个得力助手,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上下级。
“谢谢。”
祈司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想要接过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抬手。
“我来,你别动。”
见祈司这样,宁时鸢连忙出声阻止,将药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正要嘱咐手下给祈司喂药,却根本没看见人。
宁时鸢顿觉无奈,她哪里会不知道手下的小心思?
而在宁时鸢进门后不久,手下就已经溜走了。
虽然他想要到现场看,但也不想打扰两人。
他可得给两人留下独处时间,说不定能够促进两人的发展。
“这药……”
宁时鸢一时有些犯难,要是没有之前的事,她就直接给祈司喂药了。
可现在她有意保持两人的距离,不想让祈司误会。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
祈司看出来宁时鸢的犹豫,也庆幸她没有完全放弃自己。
至少她现在还是担心他的。
祈司说完之后,想要去端药,但是连起身都比较困难。
好不容易起来了,去端药的手却是抖着的。
“你别动,我去喊人。”
宁时鸢无奈叹口气,就祈司这样,她不指望他能够自己喝药了。
别到时候药没喝到,还导致伤口撕裂,情况反而更严重了。
“不用!”祈司连忙出声阻止,“他们都有事去了,也不用麻烦他们,我自己能行。”
祈司说着,故作坚强的去端药,却连拿起碗都困难。
“我来吧。”
宁时鸢无奈,只能认命的端起药,想要喂但也知道这个举动有些亲密。
要是没有表白那回事,她也不用顾虑那么多。
她该如何委婉的开口才会显得不尴尬,并且不影响他们的关系呢?
“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知道是因为我行动不便你才喂我药。”
祈司这般善解人意,反倒让宁时鸢又多了几分愧疚。
祈司主动示弱,也是想要宁时鸢放下防备。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卑劣,但克制不住。
只有这样,她会继续和他相处。
“好。”
宁时鸢觉得自己现在没必要想那么多,实在不行就当给病人喂药好了,“张嘴。”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祈司脑海里脑补了很多画面。
如果都能成真的话,那该多好。
看着递到嘴边来的勺子,祈司抬眼看了一眼宁时鸢,听话地喝了下去。
他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祈司感动不已,眼底的泪光一闪而逝。
宁时鸢见状也只当没看到,自顾自的喂祈司喝药。
没一会儿,汤药就见底了。
宁时鸢起身将碗放到桌上又坐下来,她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最近好好休息,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祈司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又低下头,语气低沉:“我知道。”
再热的汤药再喜欢的人在眼前喂自己,但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脏一阵刺痛。
为什么她非要点醒他呢?就让他沉沦下去该有多好。
可偏偏她就是连这一点愿望也不满足自己。
想到此处,他嘴角处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到底还是他自以为是了。
薄氏集团。
诸御哲将车开进了负一楼的停车场就坐电梯去了总裁办。
总裁的专属电梯一般人都不敢坐,但很显然,诸御哲不是一般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时不时的取下来烟云吐雾。
“叮——”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瞳孔猛缩,像是看到了什么鬼怪似的。
沅沅同时也看到了诸御哲,同样被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看着这么高大帅气的男人为什么眼睛睁这么大?
不知怎的,她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个形容词——死不瞑目。
想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的,也太晦气了吧。
“你是……宁时鸢?”诸御哲即刻恢复正常,他不禁眯了眯眼,试探性的问道。
沅沅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眼底深处带着一丝谨慎。
对于诸御哲认错了人她也没有辩驳,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担心这个男人有什么诡计,沅沅转身就去了普通员工的电梯。
诸御哲紧盯着沅沅,直至电梯门关上,他这才收回视线。
不知怎的,总觉得今天的宁时鸢好像很奇怪。
像是怕被人发现她似的。
只是没想到薄宴礼嘴里说着难,但效率高得实在可怕。
这么快就把人带来公司了,只怕离领结婚证不远了吧。
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门口的王绍一见是诸御哲立马就迎了上来。
“诸少。”
“嗯。”诸御哲将嘴里的烟取下掐灭,“阿宴呢?”
“在处理文件。”王绍如实回答。
“行,我进去看看。”
诸御哲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
诸御哲未得到允许就进来,薄宴礼面露不悦,眸光带着不悦看向门口。
见是诸御哲,薄宴礼这才收敛了一些,他收回了视线。
诸御哲也没计较,而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茶几上摆放整齐的水果,他毫不客气的拿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
薄宴礼坐在位置上没动,放下了手中的笔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诸御哲见状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大半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放在茶几上。
薄宴礼见状眉心拧紧,站起身来朝着对方走去。
薄宴礼走上前,重重地踢了一脚对方,满脸嫌弃,“不想要就锯了。”
诸御哲顿时语噎,他只能将双脚放下来,跷着二郎腿,语气吊儿郎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