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真厉害。”
宁栀柔也顾不得宴会上的那个男人,出言夸赞薄英范,“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什么时候动手?”
“暂时不着急,现在我还需要好好熟悉一下家里的产业。”
薄英范心中明白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他心思缜密,比起宁栀柔这种只顾眼前利益的人来说,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是更多的。
另一边,宁时鸢的眼睛传来钻心的痛。
她皱起眉头,就在这时,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出来,让她头痛欲裂。
一时之间,宁时鸢分不清楚到底是眼睛更痛还是脑袋更痛。
“老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宁时鸢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大的动作,耳边就响起了祈司咋咋呼呼的声音。
宁时鸢一下子就意识到祈司现在还待在自己身边。
“你是在这儿守了一晚上吗?”
宁时鸢的眼睛被蒙着,但是还能隐约看到一丝丝光亮。
“当然了,我们都很关心你。”祈司立刻邀功讨赏了起来,“老大,你现在想不想喝水?”
“你先别说话,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宁时鸢生怕耽误了时间,会让自己忘的越来越快,于是努力回想着刚刚自己在梦里的那些画面。
“好吧,那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话,随时叫我。”
祈司看到宁时鸢这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赶紧走了出去。
房间重新归于安静,宁时鸢闭着眼睛,紧紧皱起眉头,努力思考。
画面支离破碎,实在没有什么逻辑但是宁时鸢隐约能够想起来,似乎出现了母亲的面容。
当时她还是个小女孩,被母亲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着。
下一秒,她似乎看到了一块玉佩,母亲带着慈爱的微笑将那块玉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然后……
她紧紧握住拳头,表情有些痛苦,但依旧没有放弃,这么多年她一直苦苦寻找着自己的记忆碎片。
宁时鸢脑袋里千头万绪,但至今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眼睛疼,脑袋也连着疼了起来。
“你现在眼睛上的纱布已经可以拆下来了。”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欧阳祯。
“师傅?”宁时鸢难得流露出了一点迷茫。
“你别担心,现在眼睛疼是很正常的情况,但是如果不拆纱布的话,我怕对你的恢复不利,反而容易影响到视力。”欧阳祯轻声安慰着。
“好,我知道了。”
宁时鸢点了点头,打算暂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欧阳祯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异常,众人也都纷纷围在了病床周围。
宁时鸢缓缓睁开眼睛,光线刺的人眉头直皱,但是视线却慢慢恢复了清晰。
祈司一脸着急,其余众人也都是紧紧皱着眉头,唯有欧阳祯满脸的温和与了然,他对自己的医术当然很有信心。
“师傅,我现在感觉我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
宁时鸢又恢复成了往常那副冷淡的样子。
“老大,你最好还是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管组织里的这些事情了,至于世创那边还有我们顶着,你就不要担心了。”
祈司赶紧开口,生怕宁时鸢会因为过于心急耽误了养病的时间。
“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插手,但是你们要向我保证,你们能把事情完成的很好。”
宁时鸢对组织里的成员有几把刷子还是很清楚的。
“这你就放心吧,就算没有他们,还有我。”欧阳祯安慰着说。
宁时鸢点了点头,然而在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眼神却流露出了清冷的光芒。
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夜半时分,整个夜莺总部都十分安静。
然而宁时鸢病房当中却传来了窸窸索索的声音。
她得想个办法,尽快拿到那块玉佩。
不知道为什么,宁时鸢总觉得这块玉佩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许拿到了就能够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能够开启那段模糊的记忆了。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躺在床上好好养病?”
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宁时鸢回过头看到欧阳祯正站在不远处,表情严肃。
“师傅。”宁时鸢喊了一声,却没有回答欧阳祯的问题。
“你要是真心实意把我当成师傅的话,就不会不告而别。”
欧阳祯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继续道:“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的眼睛才刚刚恢复过来,难道你想要以身犯险?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我们难道不能过一段时间再说吗?”
欧阳祯心急则乱,一连串的话倒是让宁时鸢稍微愣了一下。
“这是非常要紧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耽误的事情。”宁时鸢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有什么事情你能够跟我说,我能帮你处理。”
欧阳祯走上前去,紧紧盯着那双清冷却又倔强的眼睛。
“我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一直梦见了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虽然记忆都是凌乱的,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或许我的身世,还有能够得知的机会。”
闻言,欧阳祯皱起眉头,“你现在有线索了吗?”
“我在梦里梦到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很熟悉,而且梦里是有我的母亲给我的,我想或许那块玉佩就藏着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宁时鸢有条不紊分析完,询问道:“师傅,如果是你的话,难道你能坐以待毙吗?”
欧阳祯没有说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宁时鸢的肩膀:“师傅当然希望你能够揭秘。”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开始密谋起究竟该采取怎样的手段,找到这块玉佩。
与此同时,薄家是另外一幅场景。
沈瑶此时还沉浸于刚刚的震惊之中,难以自拔。
她也隐约能够看出来薄宴礼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醒过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居然同意了要窜高他们家族联姻的事情!
“你打算用什么手段?”薄宴礼面无表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