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借助车窗的反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并没有什么问题,还能够衬托出独一无二的美貌。
可为什么薄宴礼偏偏就没什么反应呢?
沈瑶觉得有些气馁,便低下头开始玩手机。
“薄总,我们到了。”司机毕恭毕敬的开口。
薄宴礼一言不发,直接把车门打开。
沈瑶还以为他会替自己开车门,绅士的让自己下车,可没想到那人却直接迈着一双大长腿,越走越远。
她有些发愣,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但作为富家千金的骄傲不允许她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便抄起精致的小皮包,踩着高跟鞋快速下了车。
薄宴礼暂时不喜欢她又能怎样?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更何况这一次她只要能够和薄老爷子打好关系,拿下薄宴礼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薄宴礼没有让沈瑶过于为难,走出了没几步就站在原地默默等着。
他倒不是起了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而是单纯因为如果自己先进了家门,恐怕会让薄老爷子不高兴,这会引起他们之间的冲突。
“我们走吧。”
沈瑶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脸上还是得露出笑容,“别让薄爷爷等太久。”
薄宴礼“嗯”了声当作回应,沈家也是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沈瑶,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门口早已经有佣人在等待着他们:“少爷,您回来了。”
薄宴礼不说话,径直朝里走去。
薄老爷子正靠在沙发上喝茶,撩起眼皮,看到他身后正跟着沈瑶,立刻露出了十分和蔼的笑容:“沈小姐,欢迎来薄家做客。”
沈瑶深谙该如何与长辈相处,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无比乖巧。
她亲切地走上去,坐在了沙发边上,甜甜开口:“薄爷爷,您叫我瑶瑶就好了,在家里我父母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作为晚辈,叫您一声爷爷可以吗?”
薄老爷子听到这话,很是高兴,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了,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乖巧的孙女,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啊,哪里像我们家这个臭小子!”
薄宴礼充耳不闻,眼神嘲讽。
爷爷也是她能叫的吗?
沈瑶笑容越发显得甜美,薄老爷子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又忍不住拿眼前的沈瑶和宁时鸢对比了起来。
沈瑶家境富裕,长相不俗,脾气又十分温和,比起宁时鸢那冷淡的模样……
就算不考虑家境,作为长辈,他也会更喜欢这种平易近人的女孩。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满脸冷漠的薄宴礼。
没关系,只要能够相处,总有一天薄宴礼会意识到沈瑶的好。
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薄老爷子笑眯眯的,盘问起沈瑶家里的情况,以及平常的喜好等,两个人其乐融融,倒是衬得薄宴礼像个外人似的。
薄老爷子也不管薄宴礼此时冰冷的表情,只想着只要能够日后相处,他总有一天会忘记宁时鸢。
沈瑶这样温柔乖巧,不比那个冷冰冰的丫头强太多了吗?
至于救命之恩……
薄老爷子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抹精明。
夜莺总部,火花四处飞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噼啪声。
正站在不远处的众人已经快要乱做一锅粥,正准备上前帮忙,却听见宁时鸢的一声呵斥:“危险!都站在原地别动!”
虽然大家都十分担心,但是听到这话也不敢继续动作,防止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整个队伍的混乱。
宁时鸢迅速捂着眼睛,连连后退,防止火花伤到自己。
但没承想,那火花实在来的太过猛烈,四处溅射。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喝止了众人,恐怕不少人都会因此受伤。
宁时鸢抿紧嘴角,凭借着意识,脚尖点地,很快就逃离到了安全区。
此时电闸已经被拉下,但是火势依旧不减。
“老大,你没事吧?”众人都十分着急,凑过去赶紧查看着,七嘴八舌地问,“情况怎么样了?”
欧阳祯也皱着眉头上前:“有没有受伤?”
祈司第一个跑上去,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时鸢:“老大,你怎么样?”
祈司也顾不上平日里所谓的男女有别了,一只手扶在了宁时鸢瘦削的肩头:“老大,你没被伤到吧?”
宁时鸢微微皱起眉头,松开了一直捂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手。
“吵死了。”
宁时鸢语调冷淡,隐约能够感觉到自己手掌里一片温热黏稠。
应该是流血了吧?
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然而,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众人都是一愣。
宁时鸢雪白的脸上蜿蜒下两道深刻的血痕,此时眼眶里面依然充斥着鲜血,看着十分吓人。
她本来就容貌出众,皮肤雪白,现在脸上平白多了两道鲜血,看着有种十分诡异妖艳的美感。
“老大,你流了好多血!”祈司十分着急。
“我没事的。”
宁时鸢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大家担心,更不希望因此而军心大乱。
“你现在在逞什么强?”欧阳祯走上前来,直接一把推开了祈司,“我来看看。”
宁时鸢仰起一张雪白的脸,她微微闭着眼睛,眼上蒙着鲜血,十分骇人。
“夜莺的医疗部呢?在哪里?”欧阳祯立刻把宁时鸢拦腰抱起,“我要给她做手术!”
祈司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喝止了想要查看情况的众人,赶紧带路。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乐融融的薄家。
薄老爷子叫佣人端来了许多沈瑶喜欢吃的东西,沈瑶也很会说各种好听的话讨老人开心。
没多久,两个人就如同打开心扉一般畅聊了许久,看着极其亲密。
薄宴礼始终一言不发,冰冷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茶杯上,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杯盖上,似乎若有所思。
沈瑶看到这一幕,微微红了脸,也希望自己能够给他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于是主动开口笑着说:“薄总,我和爷爷都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了,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