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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我都懂
    薄宴礼低头沉思着,思考着该如何才能博得宁时鸢的好感。

    只可惜,宁时鸢并不知道薄宴礼内心的小九九。

    她缓缓站起身,不打算在病房内久留,“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话落,她就准备抬步离开。

    “等等。”

    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宁时鸢停下脚步,回过头皱眉询问,“有事?”

    薄宴礼眸光沉了沉,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我突然有点头疼,可能是病毒发作。”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的对上宁时鸢双眼,“能帮我做个针灸么?”

    “针灸?”一旁的诸御哲满脸茫然,有些不解,“为什么头疼要针灸?”

    宁时鸢可是鬼医,她这双医术圣手不该是用来治疗重症吗?

    一个小小的头痛,连疑难杂症都算不上,薄宴礼竟然提出要宁时鸢为他针灸,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难怪他这好兄弟追不到宁时鸢,别人都是生怕累到了心上人,薄宴礼倒好,生怕麻烦不到宁时鸢。

    薄宴礼俊颜一黑,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瞪了诸御哲一眼。

    这冰冷的眼神吓得诸御哲立马噤了声,撇了撇嘴。

    宁时鸢知道针灸有助于他的毒素排出,思索片刻便答应了下来,拿出了针灸袋。

    “只是头疼么?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薄宴礼见目的达成,眼底闪过一抹骄傲的光芒,随后装出难受的表情,点了点下颚,“只是头疼。”

    “看来身体还是很虚,需要好好调理。”

    诸御哲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中毒也没见薄宴礼有这么脆弱,怎么现在就脆弱的不行了?

    他似懂非懂的奸笑着看着薄宴礼。

    薄宴礼冷眼撇去,质问他:“你有事?笑那么灿烂?”

    诸御哲连忙捂着嘴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

    宁时鸢拿出针灸比划着该扎的穴位,薄宴礼就静静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底深处在一阵阵悸动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宁时鸢身上淡淡的馨香他都闻得一清二楚。

    宁时鸢用手固定着薄宴礼的头,找到穴位后扎了进去。

    薄宴礼似乎没感受到疼痛,只感觉此刻的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宁时鸢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隐隐约约透着里衣的颜色。

    腹部上方隆起的部位正对着薄宴礼,他涨红着脸,别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嗽着。

    “怎么了?很疼?”宁时鸢低头询问薄宴礼。

    只见薄宴礼满脸涨红,她发现气氛有些许的不对劲,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连忙把衣服扯了扯。

    “头部的穴位分布的神经比较多,难免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薄宴礼张了张口,本想解释,但最后还是顺着宁时鸢的台阶下,“好。”

    诸御哲就在一旁看着两人,环抱着手臂,识趣的朝着两人开口道。

    “我还有点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的二人世界了。”

    “嗯。”薄宴礼对诸御哲的懂事很是满意。

    而宁时鸢听诸御哲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冷眼盯着他反驳,“我和薄总只是病患和医生的关系,不存在二人世界。”

    她并不喜欢诸御哲这种调侃的行为。

    “我是过来人,我都懂。”

    说完,诸御哲不等宁时鸢反驳,迅速抬步离开病房。

    他哼着小曲儿推开病房的门,一出门就看见宁栀柔站在门口,被吓一跳。

    “哎呦我去,你站在这干什么?”

    诸御哲连忙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安抚着。

    宁栀柔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被宁栀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诸御哲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有什么事吗?”

    宁栀柔勾起唇角,对着诸御哲微微一笑,“我在这里等你呀。”

    诸御哲这下更加疑惑,但想到薄宴礼和宁时鸢不怎么待见这个宁栀柔,便冷淡了几分。

    “我跟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等我?”

    宁栀柔也没想到诸御哲会这么直白,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你的气度不凡,又绅士礼貌,所以我想认识你。”

    诸御哲立马就装了起来,倚靠墙环抱着手臂,故作姿态的看着她。

    “你还挺有眼光的,不过这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我也是公认的帅气。”

    宁栀柔牵强的咧了咧嘴。

    要不是因为他是薄宴礼的朋友,她才不会在这里跟他白费口舌。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宁栀柔面上还是附和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诸御哲冷笑着看着她,“你觉得呢?”

    扔下这句话,诸御哲调转脚步离开,将宁栀柔晾在原地。

    宁栀柔面色变了变,她咬了咬唇,还是跟上了诸御哲的脚步。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这样的男人她没少见。

    她心里很清楚他这种人在想什么。

    病房内,两人都有些浑身不自在。

    宁时鸢拿着针灸想要在他的胳膊上扎。

    但是薄宴礼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衬衫,还是长袖,有些局促。

    她看着薄宴礼精壮的身材,隐隐约约露出的胸肌肌肉,迷人的锁骨。

    不得不承认,薄宴礼这身材标准得很完美。

    见宁时鸢盯着他的肌肉看,薄宴礼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你这一针要扎在哪里?”

    宁时鸢拉回思绪,有些不自然的指了指他的胳膊。

    薄宴礼丝毫不避人,仿佛宁时鸢不在似的,两下就除去了身上的衬衫。

    壮健的体格,高挺的胸腹,优美的肌肉线条,就这样暴露在了宁时鸢的眼前。

    宁时鸢莫名感到不自在,“只是需要扎一下胳膊,也不必脱那么干净。”

    薄宴礼却不以为然,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样正好能让你更好施针。”

    听见这话,宁时鸢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你放松,否则我不好下针。”

    薄宴礼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绷的太紧,放松下来。

    宁时鸢慢慢的把银针扎入薄宴礼胳膊处的几个穴位。

    看着眼前的薄宴礼被银针扎满手臂,宁时鸢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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