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玉芳这么说,但宁栀柔心中还是十分不安。
“我知道了。”宁栀柔挂断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早知道谢玉芳这么靠不住,她就应该另寻他法。
宁栀柔脸色泛着白回到了检查室,龙嘉誉和龙阳曜正好都在检查室的门口。
两人见宁栀柔回来并且脸色不太好看,心中都有了些猜测。
“我回来了。”宁栀柔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有些许牵强的笑容。
龙嘉誉和龙阳曜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他们不明白,明明他们从宁栀柔身上感觉不到半分家人该有的亲近感和熟悉感。
可偏偏两次亲子鉴定的结果都显示着宁栀柔跟他们就是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血缘关系。
“结果出来了。”龙嘉誉开口道。
但他并没有立即将结果告诉宁栀柔,而是观察着宁栀柔的面部表情,试图看出破绽。
而事实也如龙嘉誉所想,在听见出结果的瞬间,宁栀柔神色露出了一抹心虚。
宁栀柔收拾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问道:“那,结果怎么样?”
“你觉得呢?”龙嘉誉依然跟宁栀柔打哑谜。
听见这话,宁栀柔心中更加没底了。
她看着龙嘉誉的表情,心中的忐忑和心虚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
该不会龙嘉誉发现真相了吧?那她岂不是跟龙家的荣华富贵再无关系了?
但为了避免龙嘉誉是试探,宁栀柔依旧装傻,“跟之前的结果无差。”
听见这个回答,龙嘉誉心中的思绪更加复杂了。
宁栀柔的猜测的确是没有错误的,可偏偏就是因为这样,他心中更加怀疑宁栀柔了。
然而未等龙嘉誉开口,龙阳曜回答道:“结果出来了,你的确是我们的妹妹。”
在看到第二次亲子鉴定的结果后,龙阳曜心里已经开始产生愧疚了。
是他误会了宁栀柔,还对宁栀柔恶语相向这么久。
“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抱歉。”龙阳曜真诚的向宁栀柔道歉。
宁栀柔心中并不想接受龙阳曜这迟来的道歉,可为了继续当龙家的大小姐,宁栀柔只好伪装着善解人意。
“没关系的,四哥有自己的顾虑,我都明白。”
宁栀柔对着龙阳曜露出了一抹稍显脆弱的笑容,“毕竟大家这么多年都在找我,就算找到了,也会担心找错人。”
“栀柔,你真懂事。”龙阳曜忍不住感叹道,同时在心中更加认为是他的格局小了。
明明找回了懂事的妹妹,他却对她有着很久的敌意。
他还以为宁栀柔会气他不呵护她,却没想到宁栀柔懂事得让人心疼。
可既然他们的妹妹是宁栀柔,那为什么宁时鸢有种让他们感到熟悉的感觉?
宁时鸢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出结果了,那就回去吧。”龙嘉誉心中依然存疑。
但医生是他亲自找的,不可能有问题。
看来,他只能从其他方面寻找可疑点。
宁时鸢并不知道龙嘉誉仍然怀疑她才是龙家的大小姐。
此时的她已经到达了桃源村,来到了陶伯的住所。
几天不见宁时鸢,陶伯有些想念宁时鸢。
在看见宁时鸢到来时,陶伯拿出了这几天炼的丹药,“小时,你看看。”
宁时鸢对所有有关于医学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其中便包括了丹药。
现在这个时代,药品都是机器加工制作的,会炼丹炼药的人比珍稀动物还要稀少。
她至今也就只认识陶伯这一个会炼丹的药师。
“好。”宁时鸢接过丹药,仔细的端详起来。
看这药的成色,宁时鸢啧啧感叹道:“陶伯伯,你这药要是送去拍卖,肯定很多人抢着要。”
这丹药,高低可以出售七位数。
“拍卖?”
陶伯对拍卖会丝毫不感兴趣,他都已经选择在桃源村隐居了,对钱财并不感兴趣。
再者,他炼这丹可不是为了赚钱的。
“难道不是为了拍卖么?”宁时鸢愣了愣。
她从薄宴礼口中得知过几天会有一场拍卖,因此想当然的套了进去,以为陶伯是想参加拍卖会。
“当然不是。”陶伯没好气的看了宁时鸢一眼,“小时,我记得你过几天就要生日了。”
闻言,宁时鸢突然明白了陶伯的用意,但她不太确定,只听陶伯继续道:“这丹药对你的身体有不少好处,就当作是陶伯送你的生日礼物。”
宁时鸢眼眶顿时有些湿润,心底淌过一丝暖流。
这些年来,她在宁家没有感受到的温暖都在桃源村感受到了。
“谢谢陶伯伯。”宁时鸢声音有些许的沙哑。
她也是医生,看得出这丹药的价值有多不凡。
不少达官显贵都想要延年益寿,而这丹药最基层的效果就是延年益寿。
“你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孙女。”陶伯伯慈爱的揉了揉宁时鸢的头发,“给孙女准备礼物是我应该做的。”
宁时鸢吸了吸泛着红的鼻子,收下礼物后靠近陶伯怀中撒娇。
突然,宁时鸢想起了来意。
她拿出了一块手表放到桌面上,将手表的情况告知陶伯。
“我已经细致的检查过这块手表了,没什么问题,可它竟然含有毒素。”
宁时鸢言下之意,便是希望陶伯能够帮她看一看这块手表。
陶伯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一下子来了兴致。
他拿起手表端详,不一会儿便得出了结论。
“送这块手表的人城府倒是挺深的。”陶伯冷笑了声,将结论告知宁时鸢,“单从手表的机械层面,的确没有问题。”
“但问题就在于,这块手表的指针泡过毒。”
闻言,宁时鸢顿时明白了。
难怪她检查了手表后没有发现问题,她还以为薄英范送薄宴礼手表是想监视他,因此没往别处想。
只是没想到,薄英范的心思居然阴毒到了这个程度,送檀香不够,还要送手表。
“丫头,送手表是有含义的。”
陶伯的话打断了宁时鸢的思考。
宁时鸢先是一顿,而后明白了陶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