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真的没办法能让我短时间怀疑吗?”
夜倾端坐着,腰线拱起的弧度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怀孕的人。
说实话,瞒过迟寂也只能算迟寂对孕妇知识了解的还是太少。
王权阳尬笑两声,作为夜倾的长辈,跟她探讨这个问题,属实难为人。
毕竟要真的算起来,他跟夜霆是大学同学,辈分当的上眼前小姑娘的父亲。
这时候跟一个年纪堪堪这么大的姑娘说这么私密的问题,作为叔叔他是真的为难。
象征性的拿起放在一边的保温杯抿了口“倾倾怎么这么快就…想怀孕了。你爸爸知道吗?”
生硬的话题突转,直接被夜倾识破。
小姑娘脸沉下来
“王叔叔别跟我扯东扯西,我是真的信任你才来找你的”。
王权阳放下水杯,语重心长的认真道“倾倾,我也是真的关心你才说的如果叔叔没记错,你是不是还没结婚,就直接怀孕未免跳转太快,这是对以后生活的不负责。”
“我结婚了。”小姑娘立马出声反驳。又想到眼前人跟父亲的关系,她还是非常贴心的将后半句话补充完“最近才结的,但因为他身份的缘故,我们只领了证,还没有办婚礼。”
这话一出,王权阳不乐意了“这小子什么身份啊?能比夜家大小姐身份还高,竟然还跟你搞这些隐婚”。
夜倾没再说,毕竟她们属实算是上隐婚意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大小姐直问“所以王叔叔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尽快怀孕。”
“为什么想立马怀孕?”
夜倾支支吾吾的好一阵,又想到若是怀孕后用上王叔叔的地方不少。
也就没瞒他,但说的话似真似假。
“荒唐,那小子到底是谁?竟然还看不上你,还必须利用孩子才能困住他,你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话已落地,就对上小姑娘快哭了的模样,王权阳不敢再问。
只能无奈叹一口气,可能恋爱脑这点是遗传的吧!毕竟上大学的时候,夜霆没日没夜追沈馨的时候不也因为一件事哭过鼻子。
现在他都记得当时的模样,人高马大的少年抱着空酒精睡在大马路上,又哭又笑,口水一嘴,鼻涕一嘴,仰天长啸道说只要他们不跟沈馨打电话来接他,他就一直躺在这,被车压死了算了。
得不到爱情就不活了。
……
迄今为止,想到这一幕,还是止不住的想笑。
毕竟谁还没年轻过。
“好了,倾倾既然你不想说,那叔叔就不问了,我刚跟你开了个药单,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宫寒,所以怀孕挺难的,但也不是没可能,你照着上面的方法步骤,调理一下,但那件事你懂吧!也不应该少……毕竟这是关键。”
越到后面,王权阳说的越慢,跟女儿一样的人说闺房情事真的……一言难尽。
夜倾剥开纸张一目十行的看了好几遍,大致的道理通俗易懂。
无非就是善于耕种的同时,也要调整自己。
这样才有助于怀孕。
“行,王叔叔,事情我知道了,但这件事我不想让我爸爸妈妈知道,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先别跟他们说。”
王权阳一想到小姑娘也是要面子的,毕竟假孕这件事……说出来确实不咋好听。
便一口答应下“放心,叔叔不告诉别人你假孕。”
“好,谢谢叔叔。”
屋内相谈甚欢,两人丝毫都没注意到未关彻底门缝一道虚晃的暗色影子。
隐匿在角落里,让人看不出情绪。
门口男人漆黑如魅夜的眼睛散在凌乱的黑发里。
蓦地笑了。
如同鬼影一般。
假孕!!!
看来夜大小姐也是有秘密的。
抓不到别的把柄,但这个虽然不至于压倒两人,但若他好好利用,将两人关系弄僵,也挺简单的。
毕竟,三年之久的牢狱之灾他不会忘。
也忘不了。
毕竟他就是为复仇而来。
符酬——复仇。
夜倾出去的时候思绪飘忽大脑放空的想了很多,从卧床姿势到调节模式,一一想了一遍。
压根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在窥视她。
直到夜倾的背影再也看不见。
角落中的男人才邪恶的笑了。
嘴角的笑阴森恐怖。
三年的牢狱之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已经到了刻入骨髓般的地步。
所以,他会一步步将三年前就高高在上的两人从高处拽下。
三年前,他属实没想到警察会找上他,多年前他根本没注意到的事情……
硬生生全被人扒出来。
拿出来做文章。
按照当时的犯法行径,他大概会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从头到尾事情顺利的如同被人暗中操作了一般。
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还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的那种。
往后的整整几个月,他想过所有人,包括迟寂……
毕竟,在酒吧混了那么长时间,虽然他不敢说对迟寂百分百了解,但也算了解个知根知底。
迟寂虽然长的不赖,吹捧的人也不少,但货真价实的钱和地位并不高。
但……
就是没注意到跟迟寂身边存在感极强的姑娘。
毕竟那姑娘明言失忆……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再无其他。
他压根没想到将他弄到这副天地都人,竟然就是她。
更想不到,她压根不是什么失忆走丢的人,而是堂堂顶级豪门夜家也大小姐……而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迟寂玩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当知道这些的时候,他痛恨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嫉妒。
嫉妒他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单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群人为他前赴后继。
夜家大小姐能专门针对他一个无名小卒,无非就是知道了,他当年想害迟寂的事……但他明明什么都没开始做呢?
人生就彻底让人毁了。
凌乱疯狂的思绪顷刻间如烧开的热水,煎熬痛苦。
蓦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乍起。
男人惊了下,点开屏幕,顺势看了眼当看清来人是谁时。
他脸黑下来。
顿了好几秒才接起,那头明显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