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你在……说什么啊?”
夏油杰僵硬地把面部扭到面向少女的一边,震撼之余心情复杂。
“我说我们私奔吧,我认真的!”
少女突然从石凳上站起来,气势汹汹。
夏油杰歪着头,五都官拧在一起。
“私奔……去哪儿呢?”
“去哪儿都好!总之我甘愿陪你还俗,去一个人烟稀少,看不见诅咒,咒术师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夏油杰看着乔晚香凝重的表情,张了张嘴,一时间没发出声音。
随后,他问:“晚香…不想做咒术师了吗?”
“不然呢?难道你还愿意做吗?做咒术师就像在跑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前面等待的都是同伴堆积起来的尸体,越是向前跑越是孤独,保不准哪天自己也会倒下,我不想这样杰!灰原已经是前车之鉴,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牺牲了,我怕下一个人是你,是悟,更可能是我!”
少女面有焦急之色,越说情绪越起伏,夏油杰赶紧跟着站起来按住他她的双肩,防止她太过激动。
“没事的晚香,我知道灰原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那是上层评级时出现的错误,今后不会再发生,而且我会保护你的,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做任务,我会向学校申请,今后一直和你一起做任务,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你就非得要当这个咒术师吗!!”
乔晚香这次真的有点急了,一下子推开了夏油杰。
不是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心,而是在为他的性命担心。明明已经很痛苦很纠结,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咒术师这个身份?
“咒术师到底有什么好的?做一个普通人究竟是有多委屈你,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你为什么这么倔,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为什么你们都不愿听我的话?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去送死?明明听我的话就不会出错,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信我!”
夏油杰察觉到,乔晚香有情绪崩溃的迹象。红着眼,说话语无伦次,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对方很可能会开始胡来。于是,他再次去按住她飞舞的手臂,一边语言安慰她。
“晚香,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人一个接一个死去,你要我怎么冷静!”
少女再一次推开了面前的人,通红的双眼染上一丝疯癫。
这该死的剧情没有一点变动,马上还要迎来最为致命的“屠村”事件,她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数着日子一天天忧心忡忡的过,还不知道确切时间!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大祸临头,又带给她一个噩耗!
这样的日子逼得她喘不过气,她感觉窒息、恐惧,好几次都差点情绪崩溃,她甚至因为不愿意面对那一天而想要逃避,就这样半途而废,一走了之,走之前最好弄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血液。
她已经将药液喝了下去,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只用再把他两个的血液存入到自己这个容器就行了,可是该死的,谁能告诉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弄到这两个最强的血液?打打不过,难道求着他们让他们莫名其妙的给自己一些血吗?她就是精神再错乱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不过她现在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看着夏油杰的面庞,她真的好想说,你能不能给我一些血呀,让我脱离苦海吧,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犹如年幼时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她躲在垃圾桶里一天一夜,一边是要接受父母被杀害的事实,一边还要躲过凶手的追查,身心遭受着巨大的折磨,她也是这样想的,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她甚至不敢哭出声,怕稍微一有动静就被人找到,垃圾桶里好黑,她好害怕,她会像自己的父母一样被杀掉吗?即便存活下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继续呢?她年纪不大,很多事情没法干,有没有谁能来帮帮她……
帮帮她怎么破解现如今的困境。
过往和眼前模糊的脸庞不断交叠,刺目的阳光,尖叫的夜晚,光怪陆离的画面来来回回充斥乔晚香的大脑,泪水淌过她脸,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难受至极。却突发奇想地认为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哭的相当丑,要哭得梨花带雨才能博得男人的同情,才能让男人心软同意和她私奔。
她想,她精神的确是有些错乱了,这些个不着边的想法一个一个地冒出来。
“杰,求你了,和我走吧。”
少女苦苦哀求,如此脆弱,完全丧失理智。夏油杰的胸口很闷,头有一刻的晕眩。
“我不想再这样了,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真的,不想再看见自己失败了。
“我知道晚香,我明白的,我知道你很痛苦……”
“我也……很痛苦……”
夏油杰将少女紧紧的搂住怀里,胸口湿了一大片。啜泣声一遍遍感染着他,几乎使他也落了泪,说出来的话已经哽咽。
他们两个人如同身在一片孤舟上,漫无目的地漂泊,外界将他们阻断,唯有彼此知道心酸,聊以慰藉,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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