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灵宝?
什么是先天灵宝?
先说其前身后天法器,这类法器的炼制手段虽然并不高明,就是其锻造材料,也离不开山川泉水,金石瑾瑜。
若再沾染上一些不俗的炼血法子,那便是修行者、妖修神魂血肢,瞳仁皮毛,但是遇上同阶敌手时,也往往能够出其左右,打他个措手不及。
而之后后天法器再由修者、妖修祭炼,吸纳喝足了血气灵气、瘴雾灵泉,又或者是更加高深的天气福泽之气,最后一并灌入器内,成就那一股莫测的先天之气,进而炼成了那玄妙的先天法宝。
进阶后的先天法宝若说是威力,绝不能是明智言慧期的小妖能够力敌的,即使是在妖修和修者的修行功用上,也有诸多效用,绝不负其先天法宝之名。
而洄阙眼前的黑莲大鼎毫无疑问,已经踏足了先天法宝的领域,其上恢弘气魄,仅仅是那奔腾而来的黑色迷雾,就让她此刻心神崩坏,手脚冰凉,战意断绝。
“不好,这黑袍老妖分明是要灭我犬家,那老豺狼不诚,岂敢欺我!”洄阙气得牙痒痒,矮小的身子将大殿屋头踩在底下,扭曲的脸上表情愤恨,宛如一张被用的破烂的抹布。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敬!”
洄阙的脑子飞速思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无论那些利益如何,都不及自己小命重要。
于是身子裹起一道旋风,飞速避开卷来的黑莲雾气,远远向下处遁去。
“哦,居然临阵脱逃。”
卫僎遥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犬家身影,眼中却浮过一丝不屑,没有过多思考,他继续着手中动作。
现在在他心中,什么人都不比自己那点家仇来得重要,再说她一个小小的犬家长老又能跑到哪里去?
“整个源林早被我用法宝锁住,你就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自己说要血洗犬家,那就是一只刚出生的幼犬自己也不会放过。
对此,他信心十足。
这股黑莲之气在黑袍人的控制下犹如一只大手,外扩内敛,收冗聚合,一通翻云覆水的操使之后,整个犬家大殿已经被他稳稳握在手中,恍如刀狙上的鱼肉,生死已定。
“怎么回事!”
“地动山摇,莫不是地裂了!”
“妈呀!真是天要亡我犬家!”
殿内妖修们七仰八叉胡乱倒在地上,脚不沾地给妖修们带来了极大的不适应,随着器皿火烛一齐翻仰。
刚刚还沉默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人和妖已经不分你我,抱在一起颤抖着,麻木而惊惧地扣着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势。
许尘仰面朝天,大殿飞浮,偶有几滴不长眼的雨水拍在他的脸上,叫他清醒过来。
“小子,快醒过来!”脑海中,贪狼雄浑的嗓音刺痛着他麻木的神经,让他逐渐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
“十二......哥,溯妹......”他口中呢喃,一对青色大眼扒开厚重的眼皮探出浑浊的思绪。
然而外界的一切比他想的更为急切恼火,大殿摇摇晃晃,似乎被人捏在掌心,一如许尘和他这些将死的同胞。
“发生什么事了。”
许尘脑中想着,一个念头的功夫,贪狼那头已经收到许尘心绪。
“哼,小子,真不知道你这小小的犬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物,竟然使出先天法宝来生擒你等。”贪狼冷哼一声,从他宽阔威严的脸上却依旧见不到丝丝心慌。
“先天法宝?”许尘疑问道。
“这先天法宝要让我生前遇上,哼,一巴掌不知道要拍碎多少,真是窝囊!”
贪狼嘴里嘀咕着不断,眼神却很诚实,对着殿外那只灵气浓郁到深处的黑莲大鼎透出浓浓的不甘。
许尘脑中却是清楚,当日洄磐追杀自己使的不过是后天法器,却依旧打得自己几乎身陨,若不要仰仗着贪狼和那六品灵物,恐怕早就不复如此了吧。
“可恶......”他将爪子死死捏紧,白首缓缓探上,克服剧烈的摇动,看向左右一切。
所见之处,妖修或趴或伏在地上,口中求饶连连,丝毫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按照阙长老的意思降服于豺家,为何还遭如此劫难。
他又将目光投向十二哥和十八哥那里,他们虽然醒着,但是仍旧被这来路不明的力量摄得死死,体息孱弱。
空有清醒,却没有做多表现,他们深知,如今树大招风,自己若是故作声势,又哪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溯妹因为修为缺缺,即使身怀四品道基却仍旧无法抵御先前的伤势,在巨大的声响中任凭巨力操落,东碰西撞,发出咚咚的响声。
撇了撇右侧渐渐汇成溪流的雨水,许尘心中顿时明了,自己修为与溯妹相差无几,在伤势更重的情况下先早醒来,或许只有用自己那溪流碧道基的依泽而息可以解释。
“贪狼前辈,如今可还有什么办法!”许尘心中焦急,不自觉问道。
贪狼却长叹一息,抬头望了一眼身侧的溪流碧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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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如今实力低微,无法借用更多我之神力,不要说制敌之道,就是想要保全自己安危也是困难缺缺,又有如何?”
许尘听了这话不禁落下脑袋,贪狼的话说得很明白,他确实有办法制服现况,只是许尘的实力低微,或许没有引子,又或许是条件狭约......
总之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自己强大的实力之上,任重道远,难道自己刚刚开始的人生又要再次夭折?
许尘胡思乱想着,渐渐那股力量弱下去整个犬家大殿停止骚动。
“咦?”许尘不觉呀然一惊,刚刚身负重伤的身体已经有了可以行动的能力,他没有丝毫犹豫,趁着犬家妖修恐慌之时,他从眼中掏出臧垣觅生花的一片绿叶,悄悄塞进舌下。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卫僎无疑,他停下手不是他大发善心,而是自感殿下有一股力量从源林城中那中央凹陷的大坑中喷薄而出。
“好!你这妖物终于现形!”
卫僎哈哈大笑,十指飞速下引,引领这无穷的黑莲之气一股脑冲向那深不见底的大坑。
“哈哈哈,失去亲子的滋味,你也一并尝一尝吧!”卫僎俨然已经已经失去冷静,一鼓作气将十足黑莲之气驶走。
“轰!”
那犬家大殿没了黑莲灵气托举,自然是无处上升,一个呼吸间就落下大半,即将覆灭在即。
“嗖!”
眼见大殿崩溃,一道紫气却不再掩藏,瞬间穿过铺天而下的黑莲之气,救星般冲向犬家大殿。
“岂敢!”卫僎大吼。
在他的驱使下,黑莲大鼎周身飞速旋转,足下火光升腾,眨眼的功夫就撞向大坑中。
炉顶铜盖升起,一条火龙从中冲破封锁,浑身黑气缭绕,漆黑的鳞片张牙舞爪,游走间狰狞可怖。
不给那大坑中存在反应的机会,火龙呈之字状游动而去。
“嘭!”
这股力量堪比焚天巨焰,与空中紫气相撞,碰撞出猛烈的爆炸声,轰轰隆隆,碎天裂地,仿佛流星陨地。
这声巨响恐怖,引得上方乌云中一直冷眼旁观的豺家老祖惊恐连连,半只露在云外的脑袋因惧收起。
“这先天法宝好恐怖的本事,这下恐怕青元得死了!”
“哈哈哈!”豺家老祖笑了再笑,或许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收起绵绵浮云,敛起雨水。
这雨水落在哪里,哪里便有自己寒意缠眠,将来收服这座无主之城也有所依。
......
“哼!”
而此时紧接着一声冷哼从下奔出,再一睁眼的功夫,一位耄耋老翁已然浮在半空,挂着冷峻神情,要对着怒火冲天的卫僎。
这老人不是别人,自然是青元太岁,他自入了太岁境便一直以人形示人,如今卫僎冲破闭关之地,断了他的修行,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青元太岁周身紫气环绕,右手遥遥托住犬家大殿,斜着眼睛瞪着卫僎,一身宽大的袍子随风哗哗而响。
“斛琊宗修士,你欲如何?”青元太岁遗世而立,神情冷漠,对于卫僎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
“哈哈哈!紫晖妖物,你犬家今日死期已到!”卫僎长笑,五指并拢聚在口前。
没有做多解释,也没有丝毫留情,他缓缓从口中喷出一道几近绯红的火焰,遥遥奔向眼前青元太岁。
青元太岁见状心中惶恐,但是面对咄咄逼人的卫僎,他却不敢退缩,口中蓄满灵力,接着同样喷出一道不弱的紫色云气。
“哗!”
火气相融,一时间竟不分你我,火光崩裂浮现,斗得二人满脸通红。
“你不是紫晖!”卫僎后知后觉,这紫气气息虽然与紫晖相像,却有本质上的不同。
青元太岁冷笑,对着卫僎说道:
“好猛烈的丹火,不愧是斛琊宗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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