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土黄色棉袍的光头站在树下,眼神不善的看着二人。
韩泽玉也毫不退让的打量对方。
看发型应该是和尚,但在气质这方面,更像是山匪。
比起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这位更适合爆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韩泽玉不仅打量对方,他还跟苏时恩搞无奖竞猜。
“你说他是假和尚还是真土匪?”
这问题有坑,苏时恩选择保持沉默。
韩泽玉说话从来都不需要捧哏,他想说就说,谁也拦不住。
“你说他是土匪假扮的和尚,还是和尚假扮的土匪?”
苏时恩咂咂嘴,心道你这也没给我选择的余地呀!
你给人家的定位就是剃了光头的土匪,这还有什么可问的?
不过苏时恩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
“你说他会不会是定云寺的高僧?看这个年龄,辈分应当不低。”
韩泽玉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佛门高僧不该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吗?
你若说他是怒目金刚,倒还有几分可信。
“我心中的大师应当是拿着紫檀木钵盂,敲着黄花梨木鱼,拄着纯金禅杖,身披耀眼袈裟,带金丝银线的那种。”
苏时恩蹙眉思索,这听着怎么不像正经大师呢?
这俩人仗着距离远,声音小,光明正大的蛐蛐人。
老和尚眯了眯眼,直觉这俩人没说好话。
阔步向前,先声夺人:“看什么看?”
韩泽玉下意识回答:“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老和尚一甩念珠,冷哼一声:“强词夺理。”
好大颗的念珠,看来真是和尚。
苏时恩拽了下玉哥儿的衣袖,示意他低调些。
二人施了一礼,算是告罪。
韩泽玉嘟嘟囔囔:“我是为了你好,看多了甜甜的恋爱,万一想还俗了怎么办?”
苏时恩尴尬的笑了笑,无比庆幸帽子围巾足够给力。
逞了口舌之快的韩泽玉拽上相公果断开溜。
结果刚走出十米远,就感觉身后有冷风来袭。
好啊!
他就说是假和尚吧?真大师哪能干出背后偷袭的事!
德云方丈才没有搞偷袭,他是才反应过来韩泽玉说的话。
转眼功夫已经走出了十来米,再不动手的话,人都跑没影了。
韩泽玉奋起反击,做了两世的北方人,论起打雪仗,他就没怕过谁。
德云方丈毫不示弱:“老衲吃过的盐,比你见过的雪都多,黄口小儿,休要猖狂!”
韩泽玉立马抓住话里的漏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我就说你闲的没事干,偷看小年轻谈情说爱,原来是盐吃多了,齁咸齁咸的。”
德云方丈被噎了一下,这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藏头露尾,小人行径。”
“您没事儿吧?大冷的天,不裹严实些,冻坏了耳朵怎么办?冻手冻脚怎么办?头发冻没了怎么办?”
德云方丈气结,他剃度出家才没有头发,和冷不冷没关系。
二人你来我往,压根儿就没给旁人插手的机会。
苏时恩蹲在树下,保护好自己,这种级别的雪仗,不适合他这样的文弱书生参加。
老和尚似是动了真怒,雪球砸出了残影。
韩泽玉力有不逮,且战且退。
待他退至苏时恩身旁,一把拽住胳膊将人拖走。
苏时恩想说你等我站起来不行吗?咱要不要这么急啊?
可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开口,因为韩泽玉跑的太快,他一张嘴,保准会灌进一肚子风雪。
刚刚韩泽玉一见情形不妙,果断发动异能。
德云方丈被扬了一身雪和土,不由得呆立当场。
这是什么路数?没听说还有这招啊!
待他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地上有一道长长的拖痕,那俩臭小子早跑了。
韩泽玉只管闷头往山下跑,对于身后的咆哮声是充耳不闻。
说他竖子无礼?
瞎说,他可是云山村老韩家二房嫡长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韩泽玉是也。
跑路都不耽误回嘴,不愧是你。
苏时恩很感动,终于有担当一次,没自称苏韩氏。
刚刚他明智的紧闭双眼,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山脚下。
韩泽玉心虚,忙掸掉相公身上的雪。
苏时恩一言不发,他生气了,不好哄的那种。
韩泽玉眼前一亮,需要他哄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他最会哄人了。
都说七年之痒,五年玻璃婚,脆弱的不堪一击。
老夫老妻的感情生活也需要些额外调剂。
且看天真无邪小娇夫,如何用似水的柔情攻势,拿下腹黑敏感傲娇男。
秃驴、书生、小妖精。
法海、许仙、白娘子。
清白大人又来了灵感,这配置无敌了。
苏时恩稀里糊涂的享受了一把帝王般的待遇,被伺候的舒舒服服。
他家夫郎天下第一好,藏书阁在他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
韩泽玉不光给予了心灵和肉体上的抚慰。
他还慷慨解囊的做出了经济补偿。
苏时恩美滋滋的将装有银票的荷包放在枕头下,整晚梦里都带着醉人的铜臭之气。
韩泽玉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照了照。
后背上挨了几下,老和尚有点儿本事在身上,能砸到他肯定是用了内力。
算了,他也用了土系异能,权当扯平了。
重新爬回床上,窝在苏时恩怀里,娇气的哼唧道:“相公~你的亲亲宝贝受伤了~”
苏时恩睡的迷迷糊糊,出于条件反射,一把将人搂紧,安抚性的亲上一口。
韩泽玉立马笑出猪叫。
这两口子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德云方丈却是气的没吃斋饭。
直到晚上实在扛不住,才忿忿不平的干掉一大碗莲子汤,败败心火。
更悲催的是,翌日清晨,德云方丈发现双臂酸麻,胳膊抬不起来。
小弟子吓坏了,飙着眼泪去找圆觉主持。
德云方丈想捶墙,可惜胳膊使不上力。
气的他破口大骂:“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片刻过后,圆觉主持亲自为其上药包扎。
“师叔,您这又是何必呢!”
这火爆脾气……
师傅说的没错,师叔的法号不该叫德云,他该叫戒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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