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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爷,你看看值不值?
    江小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认识啊,挺久没见了,肆爷是谁?

    江绝一僵,软软失忆了?“软软,你不记得了?”又侧身瞄了眼宋廷晏,他嘴角挂着笑,意味不明。

    江晚姒庄重地点头,“嗯。”又若有所思地思考,“确实想不起来呢—”

    宋廷晏轻笑出声,养了只白眼猫儿,过河拆桥是吧,费心费力费钱费时把猫儿救回来,好了之后翻脸不认主了,还不如当初一脚踩死丢了去。

    真是个没良心的。

    要不是捕捉到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他还就差亿点就信了,小骗子。

    宋廷晏给了江绝一个眼神。

    江绝会意,先出去了。

    江晚姒狐狸眸一转,急忙说道:“哎呀,你怎么让我哥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我不是人?”她醒了,还有心思演,陪她玩一玩也罢。

    “你?你是谁啊?长得这般好看,能交个朋友吗?”抛了个媚眼,矫揉造作。

    “想跟我交朋友?那得看你身上有什么筹码了。”宋廷晏走到沙发处坐下,倒了一杯酒,放了冰块,冰凉的酒液入喉,心情愉悦。

    好整以暇地望着女人,看她还想如何作妖。

    “我啊,一穷二白,全身上下唯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爷,你看看值不值?”

    为了让男人看得清楚些,抬手风骚地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艳艳一笑。

    “瘦得骨头硌手,有什么用?”男人嫌弃一眼,送他都不要。

    女人被这么一贬低,顿时都蔫了,肩膀耷拉下来,气呼呼地说:“哪瘦了?”

    下一瞬,挺起胸脯,“这不是肉吗?该有的都有!”

    眼睛瞪得圆溜溜,再敢说我瘦得硌手?我就哭给你看!

    男人赏脸似的看了她一眼,冷眸微眯,喝了一口酒,嗯,还好,不该瘦的地方没瘦。

    小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她嚷着:“肚子饿了,想吃饭。”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一碗白粥进来,还有一小碟青菜。

    江晚姒看到清淡到不能再清淡的伙食,小脸拉下来,“没肉吗?就吃这些啊。”

    男人没理她,拿出手机发信息,处理国外的事情。

    大病初愈,还有胃病,吊了好几天的营养针,她还想吃肉?想得挺美的。

    江晚姒吃了两口,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嘴巴里的药味更明显。

    “我吃不下这个,我想吃肉。”她放下碗,眼巴巴看着男人,望眼欲穿。

    许久,男人才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看向女人,“你谁啊?我不认识。”

    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不是要装不认识我吗?那就继续吧。

    江晚姒气得笑了一声,小心眼!小气鬼!还记仇!

    “吃不下?那就倒掉吧。”宋廷晏放下手机,长腿敞开,靠坐着望她,爱吃不吃。

    僵持了几分钟,她咬着下唇,酝酿情绪,猫似的娇声旖旎,“肆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噢?”男人玩味一笑,“不敢什么?”

    “我......”江晚姒努了努嘴角,“我再也不敢骗你装不认识你了。”

    小肚鸡肠的男人,还用白粥让报复她,坏死了。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女人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

    男人轻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袖口,站起身便朝门口走出去。

    “肆爷去哪?”见他要走,急忙问出声。

    “喝茶。”敷衍两个字。

    他再待下去,这女人怕是真的要哭出来,那双蓄满水的眼睛怔怔望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开闸泄洪。

    天天哭,也不怕哭得脱水死了,还是留着以后在他床上哭。

    江晚姒也没再喝白粥,宋廷晏让人给她端来一碗有营养的粥,味道鲜甜。

    医生过来检查,说是静养着就行,江绝便走了。

    下午的时候,江晚姒就养足了精神在颐园里闲逛起来。

    宋廷晏回国没有住在江家,而是买了私人别墅,也经常住在酒店里。

    听江绝说了,那天是宋廷晏将她从江家带走的,还让人烧了地下室。

    还听楼五说,那天江家人并不配合,肆爷直接放话让人掀了江家。

    这件事闹到宋家,宋廷晏和宋时乾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宋廷晏做过的事情,大家都默契地心照不宣。

    江家也没有人敢再有异议,宋家也奈何不了什么。

    想想,肆爷说那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神情呢?一定是面不改色,幽蓝的眸子透着冷漠,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肆爷看到她落魄躺在地下室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有洁癖,掉在地上的笔都要让楼五拿去消毒再拿回来。

    “想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江晚姒转身就看到男人夹着烟,散漫淡定地凝视着。

    对着男人嫣然一笑,“我在想,肆爷救我那天,一定是帅炸了!”

    男人微微皱眉,语气不满,“江小姐也是上过学的,就不有些好点的形容词?”

    真是不能对她抱有太大的期待,他在她心里,就是帅炸了?虽然好像有一点实际意义。

    江晚姒小跑扑到他怀里,双手缠上男人的劲腰,鼻尖是他淡淡的烟草味,抬头看他,

    “肆爷宛如神祇,从天而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令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肆爷就是我的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找我了。”

    她眼睛狡黠一眨,彩虹皮吹得比雷响,哄人的好听话张嘴就来,心里指不定怎么在骂他。

    “肆爷,满意了吗?”说完,嘻嘻娇笑,没点正经。

    他还能与一个病着小祖宗计较吗?语气淡淡道:“还行。”

    男人的大手放在她尾椎骨上扶着,她向来不安分,喜欢动来动去,那腰肢软得能对折,也能摆出不少高难度姿势。

    “肆爷,可不可以不喝药了?真的好苦好苦好苦。”连说三次,不断加重语气,还重重地点头,生怕男人不知道那药的苦味。

    宋廷晏垂眸看着她小嘴巴巴不停埋怨着,可爱又娇气,刚好点就不想吃药了,矫情。在江家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在他这里,吃不了一点苦药?

    江晚姒继续撒娇,摇头晃脑,抱着男人的腰动来动去,

    “不吃了好不好?真的真的真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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