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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5章执念太深,孤魂野鬼
    司桥笙和念笙吻得难舍难分,顾澜城看红了眼,最后却是自已受不住,往外跑了。

    吻毕。念笙央求司桥笙道:“你去请个高僧来,想办法把他送走吧。”

    司桥笙道:“他执念太深,只怕轻易送不走。”

    “那怎么办?”念笙很是头大。

    “我有办法。”司桥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亲自给念笙带上。“这是高僧开光的避邪物,你带着他,他便接近不了你。”

    念笙道:“真有这么灵吗?”

    司桥笙道:“嗯。”

    没过多久,顾澜城平复了心情,转身再想进入房间时,却发现自已近不了念笙百步内。

    一股巨大的光晕将他弹了出来,疼得他弯着腰嗷嗷叫。他抬起头,难过的望着房门,眼睛红了一遍又一遍。

    “乔米,你不该恨我?”

    “真是个傻子啊。”黑夜里一道细语声。

    顾澜城转身,就看到树上吊着一个穿着长衫的人,舌头吐的老长。

    顾澜城有些畏惧:“你是谁?”

    那个人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从树上飘落到地上,他留着长长的头发,盖着他的脸。“你怕我?你自已都是一只孤魂野鬼,你怕我?”

    顾澜城方才意识到他已经死了。而且错过了去黄泉地府报道的时间。日后他也会和这个人一样做个孤魂野鬼。

    想到这里,顾澜城也不怕他了。他走过去,沮丧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家。我就是在这里吊死的。”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吊死?”顾澜城无聊,跟他闲聊起来。

    “唉,我也不是想不开,我是被人谋杀。我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自杀,压根就没有人想过帮我申冤,所以我就留下来,想要自已帮自已查案。谁知道,我那时候法力低微,很多事情做不到,所以根本是无能为力。等我有法力的时候,这宅子里换了一代又一代主人,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也不忍心滥杀无辜。所以我就成为尘世里的孤魂野鬼。想想真后悔啊。早知道还不如早点投胎去,你看看这家人,他们生活得真幸福啊。如果我早点投胎去,找个爱人,生个孩子,过着三餐四季的生活,比做孤魂野鬼强多了。”

    顾澜城愣愣的望着里面,念笙和司桥笙相拥着站在窗台前,头靠着头,无限温情。

    司桥笙说了什么,念笙笑得很甜蜜。

    顾澜城失落道:“那个漂亮的女人,是我的前妻。可我跟她在一起时,做了很多错事,我想弥补她,然后再去投胎转世,可是她怎么都不愿意原谅我。我是不是很失败?”

    也野鬼端详着顾澜城:“虽然,你看起来也不差。可是你怎么可能和那个男人比。那个男人,我用这么高的道行,都看不到他的前世今生。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身份绝不单纯。”

    顾澜城十分惊讶:“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时候想起来了,司桥笙用七枚铁钱度乔馨的事情,他普通凡人,怎么会这样的法术?

    野鬼道:“肉体凡胎,以我几百年的法力,早就能够把他的前世今生看到清清楚楚。可他……我看着玄乎。”

    顿了顿又道:“你说,一个人明明死了,还不止一次两次,可他怎么又活过来的?还能拥有前世的记忆?”

    顾澜城浑身发凉,抱着双臂。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司桥笙他是死过的人?和我们一样?”

    “对啊,他确实死过,小时候,被人贩子贩卖,接回燕家后,被养父活生生打死的。明明断气的,可隔天就活过来了。”

    “还有,他得了早衰症,明明也是死了的。怎么也活过来了?”

    “而且每死一次,他的身体机能更强大。真是怪事。为何我们死了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顾澜城吓到了,他惶恐不安的望着窗户边的司桥笙。

    司桥笙的目光刚好投过来,阴骇至极。

    那野鬼吓得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澜城也觉得周身冰寒。可他没有退路。

    野鬼忽然折回来,抓着顾澜城就遁地跑了。在一片黑暗里,顾澜城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遁地带来的不适感。

    “你为什么要跑?”顾澜城问他。

    “我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睛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他好像能够看见我们。”

    顾澜城呆住,他想到他魂魄飘离肉体时,司桥笙正在为他点长明灯,然后他抬头就看到了他。还跟他打招呼。

    所以,他果然能够看得见鬼魂。

    “他本来就看得见我们。”顾澜城后怕道。

    “我就说嘛,这个人不简单。”野鬼面露惶恐,“他究竟是谁?”

    顾澜城道:“你在这里待了几百年,还不知道他是谁?”

    野鬼道:“我有种直觉,他会改变你我的命运。”

    顾澜城提醒他道:“他前世是帝都太子爷,有印象吗?”

    野鬼忽然灵光一闪:”帝都太子爷?没印象。”

    顾澜城道:“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吧,有人天生拥有鬼瞳,说不定他就是拥有这特殊异能的人。”

    “鬼瞳?”野鬼呆住。

    “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他抱着头来回的走来走去,却硬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念笙许是被司桥笙折腾得累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只是,睡着了,反而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太子爷,三生石上,你和她本无缘分。你如此执拗的要娶她,你可知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不管什么代价上穷黄泉下碧落,我都要跟她在一起。我才不信命中注定,我只相信我的心。”

    “那你就得受各种劫……”

    “我不在乎。”

    “可你改变了她的正缘,那她的夫君又当如何?”

    ……

    念笙在满头大汗中苏醒过来。她拍了拍脑袋,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阿姐,怎么了?”司桥笙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水。

    念笙敲了敲脑袋道:“做了奇怪的梦。”

    司桥笙脸色瞬变:“什么梦?”

    “梦见你拆了我的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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