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桥笙忽然卖惨:“阿姐,你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婚礼被你搞黄了,年轻漂亮的媳妇也鸡飞蛋打了。我以后这日子也没有着落了,你是不是应该陪我一个媳妇?”
念笙瞠目:“果然记忆回来了,这不要脸的本事也跟着回来了。司桥笙,今天我若是不出现,这婚礼你也会破坏的。你亲手把自已的未来越岳父抓进去,不好看,我才勉为其难帮你。”
司桥笙走到念笙面前,紧紧的抱着她:“阿姐,我想回家了。”
念笙笑道:“你要是着急回家,你可以带着醒醒先回帝都。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
“还有什么事?”
司桥笙忽然想到了傅杏等人,脸上骤然变得凌厉起来,道:“你放心,我会远程督促警方妥善处置傅杏和雪蕊夫妇的。绝不会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
念笙道:“小笙,我爸爸还等着和陆爸团聚。”
司桥笙俊脸微白:“你想给我爸爸迁墓吗?”
念笙点头:“他的妻子,朋友,家人都在帝都。我想爸爸一定想要落叶归根的。”
司桥笙道:“本该入土为安。不过阿姐说得对,我爸爸定然是想回家的。这件事还是我去做吧。”
“好的。你给爸爸迁墓,我为爸爸讨公道。爸爸十年的冤屈,总该落幕了。”
医院。
雪蕊夫人躺在病床上,却是精神抖擞的刷着手机。女儿雪蕊神情落寞的坐在窗户旁的陪护椅子上,母女俩各自不说话,气氛诡异的沉闷。
护士推着推车过来,为雪蕊夫人输液。雪蕊夫人想要拒绝,毕竟她又没有真的生病。
“怎么这么多输液瓶?”她感到诧异。因为她先前和她的主治医师商量好了,为了糊弄外面的人,只需要做做样子,每天输一两瓶营养液就好。
可是今日护士带来的输液瓶,却高达五瓶。
从前对她热脸相迎,恭敬有加的护士今日表情淡漠,似乎有些不乐意搭理她。
雪蕊夫人怒了:“我跟你说说话,怎么不回答?就你这样的工作态度,信不信我解聘你?”
护士叽咕:“你还有那个权利吗?”
雪蕊夫人听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顿时有些心慌。“这医院是我们雪蕊家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解聘你?”
护士一副水来土掩将来兵挡的淡然:“那你就去人事部解聘我吧。”
护士粗鲁的给她扎针,疼得雪蕊夫人嗷嗷叫:“你轻点。我一定要解聘你。”
护士白她一眼:“还真以为自已是这家医院的董事长夫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雪蕊夫人气呼呼的召唤女儿:“雪蕊,你快去把华人院长给我请来。我要他解聘这个无礼的护士。”
雪蕊懒洋洋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没多久,雪蕊把华人院长请来了。
雪蕊夫人看到院长,依旧是盛气凌人的模样:“你怎么招聘的员工?素质这么差的护士都能被我遇到?还是在我自家的医院……我要你把她解聘了。”
“解聘不了。”院长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
“为什么解聘不了?”雪蕊夫人气急败坏。
“因为解聘需要得到新总裁的首肯。”
雪蕊夫人的脸一点点石化。“新总裁?谁啊?”
“霍念笙。雪蕊夫人,难道你不知道,霍总裁收购了这家医院。雪蕊先生在狱中鉴定的收购合同。”
雪蕊夫人花容失色,她的身体本能的缩成一团,畏惧的目光落到输液管上。
清凉的液体,一点点输入她的体内。
可她怎么会想到,那些进入她身体的药水,都是重疾细菌的毒窝。
“这药是哪个医生开的?我以前的主治医生呢?”
院长道:“医院进行了一次大调动。鉴于你的病情过于严重,所以给你换了更好的主治医师。她可是肿瘤内科的一级专家。”
雪蕊夫人崩溃的叫起来了:“我不要换医生。”
院长白她一眼:“你的治疗方案目前是全科室联合会诊,换成任何医生,治疗方案都不会改变。”
雪蕊夫人气急败坏:“你明知道我的病不需要治疗……”
华人院长冷冷的盯着她:“要么你好好的治病,要么你就康复出院。不过,你身上可有刑事案件,出院后应该会跟先生一样被刑拘起来吧。”
华人院长摸了摸鼻子,又补充了一句:“忘记告诉你了,傅杏被判刑了,故意谋杀案成立,三条人命,死刑。”
雪蕊夫人全身颤抖。“那我的老公呢?”
“还没有审判,不过快了。”
“傅杏为了给自已减免罪行,已经把你和先生的所做所为全部供了出来。不出意外,先生应该是无期徒刑。”
雪蕊夫人和雪蕊听到这个噩耗,都非常惊恐。
华人院长却似乎恶作剧般,不把雪蕊夫人吓个半死就不死心,又添油加醋道:“雪蕊家族的企业,全部都是傅杏的子公司。傅杏死前已经把所有产业物归原主,这些原本是陆氏集团的产业,如今也还到陆氏长孙司桥笙的名下。而司桥笙不想受累管理公司,便纷纷把所有公司卖给霍氏集团,虽然说是卖,不过就是价格低廉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分明就是变相的把它们赠送给霍念笙。如此一倒腾,傅杏和雪蕊家族的企业都没有了,和霍氏集团融合了。”
“也就是你再也不是风光的雪蕊夫人了。而是身无分文的雪蕊夫人。所以,你欠医院的钱,记得尽快补交。”
华人院长说完就扬长而去。
雪蕊夫人气急败坏,她没想到自已睡了一觉起来,天就变了。
她就变得一无所有了。
看到女儿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抓起枕头丢了过去,恨铁不成钢道:“雪蕊,你是死了吗?你听见刚才他说的话没?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还想着那个该死的男人做什么?”
雪蕊眼睛通红的瞪着她:“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害死了哥哥的父亲,哥哥怎么可能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