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殿的寝殿外,皇上今日又被赶了出来,抱着被看着佩兰姑姑将门关上。
“佩兰你到底是她的人,还是朕的人!”
裴玄冲着已关紧的门咆哮。
平阳公公小步走过去,小声道:“皇上今日睡东偏殿还是西偏殿?”
裴玄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
“天下都是朕的,朕却每日无处安睡!天下女子都以夫君为尊,朕甚至是九五之尊,她身为皇后岂能说赶就赶。”
平阳公公低头为难笑笑:“那,娘娘如今有孕在身,皇上确实,确实不该......”
裴玄蹙着眉,无辜道:“不该如何?朕的皇后朕抱一下怎么了?”
平阳公公腹诽:是不是只抱一下,你心里没个数吗?
见皇上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平阳公公开口道:“不如皇上再纳几个妃嫔充实后宫。”
裴玄眸子冷冽的瞪他一眼:“东偏殿!”
说完,他抱着被子转身就走了。
平阳公公嘴角微微一扬,笑着跟了过去,就得这么治他。
裴玄躺在东偏殿翻来覆去,越发觉得自打有了肚子里那个,小贵人待他越发冷淡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躺在她身旁,偶尔忍不住有些冲动,怎么了?
他已经很努力克制了!都认错了还要被赶出来!不行,他得让小贵人重新关注到他。
翌日一早,姜姩起来用早膳时,竟不见裴玄,一问才知,昨夜被她赶出门之后,裴玄宿在了东偏殿。
“皇上一向早起,今日这是怎么了?”姜姩问平阳公公。
公公为难笑着说道:“是啊,没皇上吩咐,奴才们也不敢擅自进去,不如,娘娘去看看吧。”
“好。”
姜姩随着平阳公公来到东偏殿。
“皇上?皇上?”
姜姩站在门外叫了几声,却不见里面有回应。
顿时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姜姩急急将门推开,就见裴玄蜷缩在祥云纹紫檀千工床里。
“哎呀,皇上这是又发病了?”
平阳公公大惊,慌张地冲了过去。
待他走近,正要伸手碰裴玄,就见裴玄朝他瞪了一眼,平阳公公身体一怔,立刻明白过来,往后退了两步,给姜姩让出了地方。
“奴.....奴才去请太医。”
平阳公公退出偏殿,还顺手将门关紧了。
姜姩紧张兮兮的看着身体蜷缩着,神色看似有些迷糊的裴玄,立刻上床,抱住了他。
“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这样了?”
小贵人的语气娇娇柔柔,满是心疼和关切,和昨日赶他出门的判若两人。
裴玄心中一喜,身体往她柔软的怀里缩了缩,抬头双眼无辜的望着她,以他认为最虚弱的声音开口道:“小贵人不要朕了吗?”
姜姩一见他这么模样,瞬间心里软作一团:“哪有,是因为你总是动手动脚我才叫你去别处休息,哪有不要你。”
裴玄忽然伸手将她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可怜巴巴道:“朕怕....”
姜姩感觉有些奇怪,他手臂很有力,和以往发病时那副浑身无力的状态不同,但他声音又软柔的令人难以怀疑,不发病的裴玄哪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她只能伸手放在他的后背,手掌轻轻安抚着他。
“不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只感觉怀里的裴玄微微点头,鼻息在她的脖颈弄得她痒痒的,接着是柔软炙热的唇轻轻点在她的脖颈之上,她皮肤微微发烫,看着怀里好似受伤了的小狼,他感觉到她目光,抬头看向她。
湿漉漉的眸子里泛着迷离和浓浓的破碎感,让人很难忍心将他推开。
她便只能由着他沿着脖颈,缓缓向上,直到那柔软湿润的唇,在她嘴上开始轻轻咬磨着,舌尖时而舔舐着,缓缓探进了她口中。这一瞬间的悸动,让他们彼此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不得不说,他的吻技已是炉火纯青,不似以往的横冲直撞,也不是隐忍的试探,他娴熟老道地将姜姩吻的浑身晕乎乎的,都忘记了之前还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那个人,此刻已经反客为主,将她牢牢圈在了身下。
他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游走,轻轻就解开了她身上的薄纱,却感觉一只柔嫩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
他神色迷离、呼吸粗重的低头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小贵人。
“我怀孕了,你能不能轻柔些?”
她呼吸有些急促,发出的软软糯糯,让人听了就觉得酥麻。
裴玄的眸光微微一闪,眼里翻江倒海的爱欲被满足压了下去,他明眸微眯,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幅度。
小贵人果然还是爱他的。
他的大掌从她的身上拿开,从床上坐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倒是床上的姜姩被弄得浑身发烫,忽然戛然而止,有些发懵,再回忆了一番,觉得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装病?”
姜姩从床上坐起身,瞪着裴玄问道。
裴玄一双凤眼里满是纯净,像个少年一般立刻摇摇头,语气也变得和往常无异:“没有,是你将朕治愈了,朕不舒服的时候,小贵人就亲亲朕,朕就立刻好了。”
姜姩疑惑的上下打量他,总感觉被骗了,却又拿不出证据来。
见小贵人怀疑的望着自己,裴玄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摸着姜姩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
“朕岂能拿小贵人的身体和朕的孩子开玩笑,在你生产之前,朕定能忍住,就像刚才一样。所以,可以让朕回乾明殿和小贵人一起睡吗?不然朕做噩梦,又该发病了。”
姜姩望着他,雾气朦胧的凤眼,回想起方才,气氛都已如此暧昧,她也是分明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反应,他却能克制的停下来。
“好,那你回来睡吧。”
裴玄将她紧紧搂了搂,装可怜还真有用。
.......
门外的佩兰姑姑焦急地瞪着平阳公公,平阳公公趴在房门口听了好半天了,回头一见佩兰如毒蛇的目光吓一跳:“你这般看我作甚?”
“如此由着皇上的性子,孕期行房若是小皇子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该如何后悔莫及。”佩兰小声指责。
“皇上心里有数着呢,没那些动静!不信自己听。”
平阳公公指着房门,示意让佩兰自己去听。
佩兰刚要靠近,却听到男性粗重低沉的呼吸声从里面传来。
也无需走近听了,佩兰眸子一沉,恨恨回头看向同样一脸愣怔的平阳公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