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又好气又好笑,竟不是惊讶他亲自给她穿衣服,而是惊讶她睡了这么久,怪不得都饿肚子了。
祁宴刚要把她拉起来,却听见她倒吸凉气的声音:“嘶……哈!”
他紧张的问:“怎么了。”
路知欢喉咙干干的,指了指自已的腰和腿,沙哑出声:“腰疼,腿酸。哪哪都疼。”
祁宴想起昨夜自已的疯狂,有些心疼地帮她按摩腰部:“好点吗?”
“还行吧!”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小心翼翼。
一点看不出来是那个对什么都淡漠的帝王。
哎!明明是自已先耍流氓的,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举一反三,果然聪明人学什么都快。
她理所当然的任由祁宴帮她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又抱她去前厅用膳。
一路上,宫女们看到陛下亲自抱着新封的贤贵人都低着头。路知欢有些害羞,把脸埋进祁宴的怀里。
祁宴则一脸淡定,没觉得有什么。到了前厅,祁宴小心翼翼地将路知欢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她旁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路知欢看得口水直流。
“快吃吧,小馋猫。”祁宴笑着夹了一些菜放在路知欢的碗里。路知欢开心地吃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已的形象。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祁宴的嘴角始终上扬着。
红柚和德公公都是一脸姨母笑。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黏黏糊糊的吃完了饭。
祁宴去御书房处理奏折,路知欢要回去了,他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传她。
路知欢被轿辇送回落栖宫,宫门却紧闭,明明提前通知了的,她嗤笑了一声。
“幼稚。”
不知道她殿里的人有没有被为难。
她让红柚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果然门内没有丝毫反应。
反正她也是躺着,估摸着德公公就快要来宣读圣旨了。
果然还没到一刻钟,德公公便到了,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懂的。
路知欢换上了一副尴尬的表情:“这会玉嫔娘娘怕是在午睡,落栖宫的人都没听见敲门声。”
难不成落栖宫的人都睡着了不成。
德公公也没说什么,拿着圣旨来到路知欢面前,故意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路氏知欢,温婉淑德,深得朕心,特册封为贤贵人,赐居永乐宫,钦此!”
还有封号。
门里的玉嫔把手里的帕子扭成了麻花。
真是小瞧了这个贱人,哼!
永乐宫可是离御书房最近的宫殿,一个贵人却得了一宫主位。
路知欢还是跪地接过了圣旨。
接着,德公公指了指一旁一排宫女,手里都端着托盘。
路知欢看了看,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
德公公笑着说道:“贤贵人,这些都是陛下特意赏赐给您的,还请贵人笑纳。”
路知欢微笑着点点头,红柚拿出来一袋银两:“德公公您辛苦了。”
“呦!为圣上办事儿是奴才的本分,您这折煞奴才了。”
他还是承了这个好,替陛下说了好话。
“贵人,您可真是好福气啊!陛下平日里可是很少赏赐后妃的,这次竟然如此大手笔,可见皇上对您的重视。”
重视,他是睡舒服了吧!
德公公道:“要不咱还是直接去永乐宫瞧瞧?陛下一大早上就让咱家去收拾了,这会应当差不多了呢!您先休息,今晚上还得伴驾呢!”
他又让一群宫女们捧着各种珍贵的赏赐直接送去永乐宫。
路知欢挑眉,这德公公不愧是祁宴身边的得力干将啊!
996都忍不住道【气死人不偿命啊!这你要是在怀上,她们更气急败坏了。你可得小心。】
她扫了一眼门口也没说什么,她可是受了大委屈呢!这都不用她告状了。
“走吧!”她又坐上了轿辇。
她回系统【在等等吧!】
996【同房后72小时有效呢宿主。】
路知欢【差点以为你说的是紧急避孕药,在等几天。】
996【?】
路知欢【我想争取在正月生,我算算日子。】她自已就是医生,虽然她是外科,可她朋友是妇科。
——
没用多大一会,这事又传遍了后宫。
高德妃手里摆弄着花枝,她摆摆手:“莫要揣测圣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对后宫一向一碗水端平,况且她只知道不能辜负父亲母亲的期望即可。
玫嫔这里这又是另一副景象,先不说地上的瓷片,跳舞的霓裳羽衣都剪碎了几件。眼睛哭的红彤彤。
“皇上留那个路知欢在养心殿过夜了,还,还,还闹腾了几个时辰!呜呜……。”越想越是恼怒,咬牙切齿的。
冬儿也没法劝,以前陛下一个月也能来一次,她们都看的明白,陛下的不情愿,自已酝酿好了才进去,一刻多钟就出来了。
哭吧哭吧,哭了陛下也不会心疼。
……
瑶华宫
秦贵人和张美人正跪着受罚呢!
“蠢货!”她看也不看秦贵人与张美人,“本宫养你们何用!争个宠都不会。”
秦贵人与张美人吓得叩头不止,求饶道:“妾知错了,求娘娘息怒!”
婉嫔冷哼一声,道:“张美人,那路美人可是同你一起进宫的,人家都梅开二度了,怕是陛下长什么样你都没能看得清吧!后宫之人定会拿你们二人做比较,丢脸的可不是本宫,想想家里人。”话里带着威胁。
待二人退下后,婉嫔的贴身宫女翠玉道:“娘娘莫气,听说……。”
她在婉嫔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婉嫔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都是勾栏瓦舍的做派,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翠玉:“可男人就吃这一套,她要是花样多,陛下还能想起您吗?”虽然本来也不一定记得。
婉嫔皱眉道:“如此说来,还不能让那路知欢愈发得宠,若不及早除去,必成大患。翠玉你有何计策?”
翠玉眼珠一转,凑近婉嫔耳边低语了几句。婉嫔听后,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你说的对,一个县令之女,对陛下有什么大用,不过就是个玩意罢了。”
刚刚受过罚的俩人被宫女搀着养自已的住处走,两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着一般,秦贵人紧咬着嘴唇,眉头紧锁,双手微微颤抖;
张清楚则低着头,目光游离不定,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