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丝毫不演贪婪之色。
一城之主怎能没有反悔的权利。
可赵英贺却皱起了眉头:“我已同姜公子商议好,连地契都已经写好签字,如何能改?”
“公子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耶律淳面上一僵,再次开口:“两千两!如何?城主您说,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赵英贺正想要严厉的呵斥他。
却听姜川在,一旁悠悠道:“你不是说要用十倍的代价买下吗,那就出十倍吧。”
“我当初出了一千万两白银。”
耶律淳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表情,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人都傻了。
生怕听错了一般:“你……你说多少?”
“一千万两白银!你和我开玩笑的吗?怎么可能!”
虽然他不缺这钱,但是这后山短时间内根本挣不回来一千万两白银。
长时间才获利的事情,他才懒得去做!
赵英贺却冷哼一声:“姜公子确实出了这么多银子,公子若是没那么多钱,便不要夸下海口。”
“本城主的时间宝贵,已为了你浪费许多,便不再久留了!”
说着带着人就要往山下走。
耶律淳不甘心呐,似乎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悄然离开了一样!
“两倍!我可以给两倍最多!不过这城中百姓皆要成为我的劳动力,如何?”
“这可是我能做的最大退让!”
听到这话,赵英贺最后忍无可忍。
怒目而视:“荒唐!你莫要再说了,本官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莫说你给本官两千万两白银,就是给本官两千万两黄金,本官也绝不会同意!”
城主的情绪急转直下,让耶律淳有些错愕。
短暂呆了一瞬,赵贺英已经带着府兵离开了。
最后又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姜川等人。
二虎镖局的镖师随手从地上捡到根枯木,放在手中拍了拍:“怎么?莫非还要请你下去不成?”
耶律淳见自己不得势,只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离开了。
他或许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却可以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他们北辽正是要增强国力的时候,陛下定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三日之后,来开采铁矿的人已经到位置。
开采已经进入到了十分顺利的阶段。
姜川等人已经着手回颐水。
大乾皇宫。
皇甫青才换完身上的药,纱布每撕开一次,她都能记起姜川那张冷漠无情的脸。
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一扫诸国,彻底将西周吞并,让姜川成为他手中的俘虏!
她才闭目养神休息下来,手下的侍卫却突然禀告。
“启禀陛下,徐王殿下和萧将军回来了!”
听到徐子诚回来了,皇甫青的面色忽得明朗起来,赶紧坐起身。
“快快唤两位爱卿进殿!”
这几日她都在西周境内,忙活铁矿的事情。
并没有去管大乾饭县百姓起义镇压的进程。
毕竟一万士兵对抗一千百姓兵,结果毋庸置疑。
过了片刻,徐子诚和萧将军进店。
不过……
二人进店都是一副带伤,且低眉拉眼志气不高的模样。
皇甫青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饭县镇压百姓兵一事处理的如何了?”
“只是一千百姓兵罢了,应该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吧?”
她的声音逐渐冷凝,目光也逐渐变得犀利。
萧将军难堪的无法开口,他上过的战场不下十个,每一个都是死伤上万人。
可是这次……竟然毁在了没有粮草之上!
讲到徐子成的事,萧将军便愤怒地准备开口状告徐子成。
“陛下……”
他才说了两个字,徐子诚便站了出来。
恭恭敬敬的道:“还请陛下恕罪,饭县镇压百姓兵一事确实是出了差错,不过错确实不在卑职身上。”
“那饭县百姓兵境有足足三千人之多!这确实大大的超乎了我们的预料,以至于计划出现偏差!”
“这才导致了失败的发生,而且……萧将军带的兵能力堪忧,竟然连百姓兵都打不过,确实也在本王的意料之外。”
没想到徐子诚竟然恶人先告状,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给了萧桡。
后者被气得面色铁青,顿时愤怒道:“这些事情最源头,还不是因为徐王你隐瞒没有粮草一事?”
“这么长的十天中,我那手下的一万精兵一口粮草都没吃上!不是啃树皮就是挖野菜,最后甚至征收了饭县百姓的粮食,致使起义百姓数量急剧增加!”
“若不是徐王谎报情况,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让此次镇压彻底失败,徐王可是要负全责的!”
徐王冷哼:“以多胜少,自然是轻而易举,你可知十万精兵十天的粮食要多少吗?大乾的国库哪有那么多粮食!”
“无能就是无能!何需要那么多借口来掩饰,萧将军怕不是江郎才尽了,还是趁早给有能力之士腾个地方吧!”
徐子诚身为国师,能言善道,一张嘴舌灿莲花。
差点把萧桡气死。
正想要继续同他辩解之时,大殿上突然想起肃穆庄重的呵斥声。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二人呈口舌之争!”
“徐王,萧桡将军你们两个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就是这么给朕交代的?”
二人顿时不敢再言语,低着头满脸羞愤。
皇甫青气的头皮发麻,脑袋发胀。
以多斗少竟然还能输?
而且做出这种事情的一个是她的驻国大将军,一个是她最亲信的徐王!
竟然都这般废物!
根本比不上姜川的十万分之一!
想起姜川,皇甫青更是怒火中烧。
将龙案上的砚台直直的砸了下去,正中徐王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注。
“你枉费朕的信任!朕对你太失望了,滚下去!”
“朕暂且不想见到你二人!”
萧桡悲愤羞耻的退了下去。
倒是徐子成,他又怎么愿意甘心离开。
这些阵子好不容易取得了陛下的信任,怎么能为了这种小事而失去帝王的宠幸?
等到萧桡离开后,他连忙跪下,不顾头上的血渍哀求道:“臣请求陛下原谅!这次确实是微臣的疏忽,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还请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