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县城都有驻军的,新安县就是在城北一带,有专门的军营。
不过,和平年代,军人几乎是摆设,没有存在感,平时也就是训练,大家几乎忽略,据说马上要裁掉,就更不放在心上。
军人纪律严明,绝不徇私,没人去巴结,导致卫东成主管城北一带,也不认识军官。面对大家的目光,温军胳膊一挣,把旁边的人挣开,整理一下衣领,哼了一声:“今天,我算长了见识,新安县,竟然有这么多无法无天的人,连身份都不问,就把我往死了整。”
“连长,这不是误会嘛。”
卫东成似乎现在才感觉天热,不断出汗,而且,后背是冷汗。”
“误会?那我就好好听你们解释。”温军扫视一眼:“伤员送医院,其他人全部带走,包括城北警局的人。”
现场依旧一片安静,没人敢违抗命令,驻军有权独自处理突发事件。
反抗,立即可以就地解决。
一大群人,在荷枪实弹押送下,乖乖上了军车,规矩地坐在后面车斗里。
回到军营,林姗姗,周曼丽,小桃红,还有乔宇,就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大家随便坐。”
温军客气地倒了四杯茶,刚要端给几个人,小桃红急忙上前:“我来吧。”
伺候人,她在娱乐城已经习惯,被人伺候还真不舒服,何况还是个连长。
“你怎么掺和进来的?”
乔宇这时候才问小桃红,罗乐平和自己没交情,甚至不认识,忽然出现有点蹊跷。
“我偶然看到你有危险,就去求了罗乐平,他是我朋友。”
小桃红没有解释和倩姐有关,倩姐似乎并不想乔宇知道她的存在。
“谢谢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乔宇一脸认真,见自己有危险,立即搬救兵,这种人不多,何况,和自己交情也不是那么深。
乔宇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心里真的记下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
小桃红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很温柔。
“我们可以走了吗?”
乔宇看着温军,和他,似乎用不着客气,有种心照不宣感觉,就像今天并肩作战。。
“随时可以。”温军随口说道:“不过,我建议你等一会,别忘了,你是来卖龙虾的,钱还没到手。”
“周曼丽已经给了。”林姗姗插言:“不过,我等会还给她。”
“不用,有人买单。”温军看了一眼乔宇:“跟我来。”
两个人沿着走道,向前十几米,进入一个房间。
吴情义和沈老大,还有卫健仁卫健义,坐在凳子上,见到温军,同时起身,神态恭敬。
“别紧张,我这人不记仇。”
温军抬手下压,示意几个人坐下,几个人依旧站着,没有动。
“我来和你们算一笔账,不过,大家也不用紧张,我是公事公办。”温军停顿了一下:“这次,周曼丽的损失,我估计有一千,加上我在现场说过的,两万六赔偿,共计两万七,谁给钱?”
沈老大和吴情义的目光,同时转向卫家兄弟,卫健仁哭丧着脸:“我,我赔。”
沈老大和吴情义,都是他请来的,费用肯定要给。
而且,医院那些伤员的医药费,还有一大笔。
就为了那些龙虾,卫健仁几乎倾家荡产。
欲哭无泪,自己干嘛要得罪乔宇,后悔也迟了。
温军让卫健仁写了个欠条,让人带出去,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大包钱摆在温军的办公桌上。
出了军营,乔宇就去买了身新衣服,原来的在打斗后,已经破烂不堪,进商场时候,服务的小姑娘不断看向乔宇胸前,破洞中肌肉明显凸起。
“我觉得这里全是流氓,看我的胸。”
更衣间内,乔宇轻声抱怨,噘着嘴。
“还有比你更流氓的吗。”
林姗姗翻了个白眼,也哼了一声。
乔宇:……
更衣间门栓着,林姗姗同时买了新的,直接脱衣服,自己也换起来。
“喂喂喂,我还在呢。”
乔宇急忙提醒,林姗姗如同没看见,脱得一丝不挂,从里到外换。
乔宇一直目瞪口呆看着她,狭小空间,充满两人身体混合的味道。
乔宇忽然想起那天小船上,同样充斥着这种味道。
热血瞬间沸腾,林姗姗扣好扣子,这才瞥了一眼乔宇,冷冷说道:“如果你再昂首挺胸,我就去和吕所长谈谈,彻底帮你解决。”
“不用,不用。”
乔宇急忙加快换衣服的速度。
林姗姗板着脸走出换衣间,忽然捂着嘴,开心笑起来,流氓,终于抓到你小辫子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两个人离开县城的时候,容光焕发,一脸笑容,包里揣着两万多,暴发户的开心,根本压抑不住。
林姗姗主动驾驶摩托车,让乔宇在后面,摩托车飞奔,林姗姗大声说道:“抱着我的腰,小心把你甩下去。”
乔宇伸手,搂住林姗姗,丰满的身体,手感饱满。
几分钟后,林姗姗再次叫起来:“乔宇你再这样,我去找吕青莲。”
乔宇只能苦笑,大声骂着:“狗日的王老头。”
夜晚。
新安县一条小街上,一位小姑娘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走着。
几位小年轻拦住去路,领头的鹰钩鼻,手里提着一瓶酒,醉醺醺的。
“你们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
小姑娘声音清脆,暗淡的路灯光下,脸颊清秀,两根辫子,显得很清纯。
“知道,你是沈老大女儿,沈春莲。”
鹰钩鼻嬉皮笑脸,邪邪笑着:“你爹今天得罪了那个叫乔宇的,被收拾了,打群架,性质恶劣,估计要坐两年牢,你家的风光没了,还要防着仇家。”
“识相点,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
鹰钩鼻靠近一步,伸手抓向姑娘微微起伏的胸口。
小姑娘脸色一冷,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伸手躲过鹰钩鼻手里的酒瓶。
然后,酒瓶高高举起,用力砸下。
呯。
酒瓶破碎,鹰钩鼻额头发髻鲜血直流,沿着脸颊一路向下。
人晃了晃,缓缓瘫坐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