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幽怨的看了孙思媛一眼,直教孙思媛很羞愧:唉,不会说话呀,这可怎么办呀!
不敢直视皇后娘娘的眼神,孙思媛左顾右盼,瞥到了放在桌上的帽子,忙不迭的拿过来,递给皇后:“皇后娘娘,快给皇上戴上吧。”
蠢啊!庄管家在心里骂孙思媛,没看皇上头顶挽着发髻呢……
皇后娘娘把帽子往皇帝头上一戴,那帽子就被发髻撑起来了……
“额……呵呵……”孙思媛干笑,有钱的头发短,被他扎在脑后,戴这个帽子很容易,可皇帝这发型……
皇后也很尴尬,又把帽子给取下来,她实在是乱了心神,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皇帝被这一个帽子弄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庄管家可贴心呢,一察觉出来,立马出声转移话题。
“皇上,您驾临此处,是有什么吩咐吗?”腰弯的恰到好处,态度恭敬、言辞诚恳。
皇帝借机从之前的尴尬境地中脱离,看向孙思媛:“思媛,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哎呀皇上您可别这么说话,哪敢让您求啊,您有事儿说事儿,能办到我一定办。”孙思媛忙表态。
“我新溪国医术不显,许多地方缺医少药,富人生病得治,穷人生病……许多是熬不过去的,听说有些京城的寻常病症,在别处却能要人命,更何况像枉死症这样无药可医的病症。这宫中太医院的众人收治满京城的病患,但别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敢问太医院太医可带徒弟?”孙思媛发问。
“自然,每人都要带两位徒弟。”皇帝如此答复。
“皇上。”孙思媛不解。“皇上既然想的出‘皇家学堂’,为何却不能开医学院呢?一人带两位徒弟,想要惠及他处,自然是有心无力,但若是每人带二十位呢?每人带两百位呢?太医学生桃李天下,何愁杏林不成?”
皇帝不知杏林的典故,但孙思媛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出言反驳:“医道复杂。学之不易,十年方能参与问诊,二十年才得自立门户。期间都是要跟在师傅身边学习的,太医还要为人治病,哪有时间带许多徒弟?”
哎呦喂,您是不知道地球的医学院。每年要出来多少个医生哦……
虽说人家出来一样也要见习、实习,熬许久才能真正行医。但是人家那一个班多少人?一届毕业生多少人?
“医书”。念咒语一般念出这俩字,孙思媛双手接住凭空出现的医书。
“皇上,您还记得这本书吗?当日皇后娘娘生病,我就是从这书中找出治病之法。”把书递给皇帝。皇帝接过去哗啦啦翻了几下,一个字不认识……
“皇上,这书来自月神统治的东方世界。在那里,人们把医学知识写在书上。学医的学子如同上学堂一般,人手一本书,先生在上头教,学生在底下学。将病理药理都记在心里,时常在去参观真正的医生治病,如此积累经验。术业有专攻,每位先生教不同的知识,譬如诊脉,譬如针灸,学生互相练习,互相交流。如此一来,效率提高许多。”
皇帝听了这话,眉头紧锁:“你说的也曾有人提过,总归是行不通。前朝有人统一文字、历法、货币、度量,可这医道,百家规矩不同,各有其法,难以设立标准啊!”
那我有书啊,你们拿书上的标准为标准啊!孙思媛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想了想没立即说出去。
合上手里的书,皇帝颠了两下,笑了。“思媛,我本意是叫你将你的医术和药方传授给太医院的太医,而今再想想,既然你医术了得,便是将你设为标准,那又有何不可?”
啊?别逗了好吗?我一个不孕不育的女人,说什么医术了得啊……孙思媛低头看鞋尖。
“皇上,思媛不会医术,她不过是参照书上的法子罢了。便是设立标准,也该以书为准。”赵有钱插了一句。
“嗯……是该以书为准。”皇帝继续笑:“那,思媛,我便开设这医学院,你来当这个先生,将书上的内容教授给学生可好?”
不好!孙思媛嘴角抽搐,这我会啥呀,难道要我站讲台上捧着书读吗?
头一转,瞄到了赵有钱,孙思媛计上心来。
“皇上!”孙思媛双手一摊,变出一摞书。“医道学问繁杂,凭我一己之力,便是通读全书也要许久,更何况,我还不能为他人解答各种道理,便是教了,恐怕学生也一知半解,不明所以。倒不如,我将这书上的文字教给新溪国百姓,由他们自行摸索个中精要,若是医者来学,想必更是事半功倍。”
看着孙思媛手中的书,皇帝突发感慨:“那东方之国倒是开明,我新溪国的医书甚少,各家视若珍宝,不愿与人共享,到头来,各成一家之言,互相之间难通有无,敝帚自珍,敝帚自珍啊……”
那不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么!孙思媛倒是能理解。便是华夏的中医或其他传统技艺,不也或多或少有这样的传承问题嘛。
“皇上,既然您愿意,便在那皇家学堂中加设医学院,普通学子、医术高手都可以进,先不提学医的事,待把这东方之国的字学会,然后在来研究医书可好?”
“好!”皇帝一抚掌:“那便开设医学院,我聘你做这医学院的讲师,为医学院教习文字!”
嘿,没说完呢……孙思媛把赵有钱推出来。“皇上,我这大早上的起不来啊……我家有钱也会东方之国的文字,你叫他去教吧!”
“有钱弟弟?”皇帝看着赵有钱,但心底并不愿赵有钱出面教习,毕竟……
“皇上。”赵有钱微微地下头:“我最近在做大那酱油生意,加上皇庄、宝宝山的事儿,时间并不充裕,而且我只是和思媛学了些皮毛罢了,未必能教人。我倒是有个提议——在皇家学堂选几个学习能力好的,过目不忘的人,让思媛带着他们学习,再由他们出面教学,皇上,您看这样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