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孙思媛先把青粟种子拿出来扬,把里面的草屑泥灰都扬掉,然后把那些太小的种子都筛掉。剩下的种子还有瘪的,孙思媛看着赵有钱,两眼放光,最后,赵有钱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捡种子。那些小的和瘪的,孙思媛直接扔到草堆里了,种也长不了好东西,还是留着烧火吧。
捡完之后种子还余下三十五斤左右,孙思媛本来就是照多了买的,并不担心不够。其实这些种子也不是很好,但孙思媛不太担心,毕竟再差还有空间呢。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一早孙思媛就起床做饭,然后和赵有钱去地里,两个人一个挥锄头一个丢种子,十分有默契。赵有钱没种过地,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见了,倒是十分新奇,锄头这东西各家都是有的,但都是偶尔用在家里锄草,或是撒种子之前松地用的,可这小夫妻是在做什么呢?
孙思媛说是种青粟,大家就“哦哦哦”自以为懂了,他们没种过青粟,还以为别人就是这样种的。“有钱啊,你家这几亩地都要种青粟吗?”有人不赞成,听说青粟就是用来喂牲畜的,他们村也没有马场啊什么的,这样种不来钱啊!
“大伯放心,我们家种的青粟啊,可是能收成好吃的呢!”赵有钱没说话,孙思媛笑着应答。发问的人听了孙思媛的话没再反驳,这有钱娘子是个有想法的,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呢,村里现在不少人都从河里捞鱼吃,山里也三五不时有进项,大家都夸有钱娘子。
为了让青粟早日发芽,孙思媛和赵有钱还从地头挑水,把地泼了一遍。地头的渠是村里一起挖的,接的是村上那条河,平时大家有空就能浇地,勤劳的人家总能多收几斤粮。
孙思媛经常背着赵有钱,往渠里放了一点灵泉水,好在渠里没有鱼,不然怕是会有异象。附近也有几家浇地的,没人发现异常。
家里的兔子还有四只,一公三母,都是大胖兔子,一团雪白。孙思媛养的久了,到底没舍得杀。
索性收购了一公一母两只兔子,把原先的三只母兔子和新买的公兔子放在一起,又开了另一间房,把原来的公兔子和新买的母兔子放在一起。毕竟学过生物,她可不想让一窝出来的兔子互相交配。
两只新兔子都是灰色的,又很瘦小,很不讨白兔子喜欢。灰母兔子还好,和白公兔子独处,总不至于被欺负的太狠。那只灰色公兔子就可怜了,被三只白色母兔子合起来欺负,只能吃白兔子剩下的口粮。
孙思媛发现的时候,心都被萌化了,三个白球球一致屁股对着灰兔子,灰兔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它们吃青菜,就是不敢上前。
孙思媛在屋里放了一个小背篓,里面放上菜,三个白兔子太胖了,根本就爬不进去,灰兔子就这样艰难求存。
孙思媛院里的菜长势特别好,拿来送给村上人,很是得人心,大家都夸她会侍弄,这菜都比别家地里长的好吃。赵有钱和村上的汉子也渐渐熟悉,有时候和汉子们一起上山,总是出力最多,拿的最少,汉子们心思简单,无形中都被收买了。
青粟从出苗开始,就是村里的一道风景,大家从没见过作物像棋盘一样笔直成列的。大家都很关注它们的长势,而青粟也不负众望,长得十分旺盛,就连青粟地周围的那些庄稼也长的比往常好,大家都把这归因于孙思媛家有福,旺了周围的地。
屋后的稻子,赵有钱也经常去浇水,孙思媛见了心里很是开心,赵有钱本身不是个懒人,更希望他得到回报,所以总往水里加点料。
等村里一起收稻子,赵有钱家的稻谷比村里谁家的都饱满,这会儿才五月天,也不用交税,各家都欢欢喜喜的收了粮食,还帮着赵有钱把稻子给收了。任谁见了赵有钱家的稻子,都夸赵有钱是个勤劳的汉子。
最后算下来,赵有钱家的稻子亩产比别家多一百多斤,那些村妇都在孙思媛面前夸赵有钱,孙思媛笑眯眯的都收下了。这下子,大家更关注那些青粟了,孙思媛说了,这青粟长成了才是好的,割青的喂牲畜只是次等的做法。
收稻子的时候,大家果然又把赵有钱秤了一次,赵有钱已经破了三百大关,只剩下二百九十多斤了,孙思媛鼓励的看着赵有钱,“有钱,继续努力啊!”
赵有钱的脸还是很大,但不像当初那么黑了,有向小麦色发展的趋势,孙思媛估摸着是家里那些菜养人,看自己也不像刚穿来的时候,手都和鸡爪一样,现在有了肉,好看了不少。
万事顺心,孙思媛想着不如教赵有钱识字,毕竟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过现实狠狠给了孙思媛一刀,孙思媛买了这个世界的书才发现,她不认识这里的字。
这个世界的字和地球上的所有字都不一样——她在空间找了各种文字的图书来做对比——顺便她发现空间大部分书是没用的,因为她只认识汉字和英文。
看着懵懂的赵有钱正在无聊的逗兔子,孙思媛咬牙决定,教他学汉字,哪怕可能会被人怀疑,她也认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神说的话,空间那些书是她推动科技发展的底气,总不能让她学了这个世界的字,再来一本一本的翻译吧。再说了,那些尖端科技,就算她想翻译也无能为力吧?最起码,这里的人说的是汉语,这是上天对她的帮助。
怎么拿出书,怎么解释自己认识那些字,孙思媛想了很久,想来想去不想了,孙思媛决定,她的相公她做主,什么解释也没有,就这样吧!
屋里还有刚来的时候放的几本书,就放在床
赵有钱并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只是一个从小在孙家当奴仆的童养媳,所以没有质疑孙思媛识字这件事,至于书上的文字和小时候曾经见过的那些不同,赵有钱也只当自己记错了。
这个世界是没有三字经这样的书的,孙思媛拿着三字经教了十来句,终于感觉自己陷入思维误区了,自己接受了天朝十几年的现代教育,为什么要弄自己根本不熟悉的古文为难自己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村里人经常看到赵有钱家大白天的关上门,两个人在里面“啊”、“喔”、“额“的念叨,不少人都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