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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9章 【忘归人】
    “啧。”虽然簪花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些吓人,可王沂河并未露出诸如恐惧,害怕之类的神色,而是平静地“啧”了一声。

    左右,簪花夫人话中的情况并未发生,祂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是否当真如此,还有待商榷呢。

    “看来你不信。”簪花夫人展颜一笑,仿若春风拂面,令人沉醉,“不过这都不重要。”

    “我知道【忘归人】的下落。”

    该是如此,未曾发生的灾祸终究算不上灾祸,如明彩真人法剑这等重要的事情,才是王沂河关注的重点。

    “您有什么要求?”

    王沂河选择询问簪花夫人的要求,而不是直接追问【忘归人】的下落,理由很简单,如果簪花夫人不打算挟此秘密图报的话,哪里会说什么“我知道【忘归人】的下落。”呢?

    早就直接将这柄法剑之所在告知王沂河了。

    “你很聪明。”簪花夫人并未正面回答王沂河的问题,可祂所说的话,却是让王沂河心头一紧。

    “贫道之前说我对你没兴趣,那是因为你终究只是与明彩相类,却不是祂,贫道向来厌恶替身文学,喜欢一个人,喜欢的自然是祂本身,找个替身算什么?简直可笑。”簪花夫人笑意盈盈,却让人心底发寒,“可其实,贫道确实对你有兴趣,不是因为明彩,而是因为你自己,王沂河。”

    “我可以保证,你们都是贫道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特殊的那一个,贫道从来不会找相似的两个目标。”祂顿了顿,震落了王沂河全身的鸡皮疙瘩,“可你是个例外。”

    祂在大放什么厥词?

    王沂河敷衍得笑了笑,尴尬道:“您还是提一些别的什么要求吧……”

    王沂河这句话说到一半,就不得不戛然而止,只因祂发觉簪花夫人的表情很不对劲,那种愕然,诧异的神情,无辜的神态,浑然天成,全然不像是演的。

    但是就是因为太像真的了,王沂河才顿感不妙。

    这种情况祂实在是太熟悉了,祂每次要搞幺蛾子之前,也会有这种举动。

    这叫,提前走位。

    果然不出王沂河的预料,簪花夫人接下来的话让王沂河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我已经告诉你了啊。”簪花夫人一脸“单纯”,“【忘归人】的下落。”

    簪花夫人方才那一长串看似恶心人的话中应当夹杂着重要的信息,只可惜王沂河对于诸有知之甚少,因而祂根本提炼不出这句话中的精华。

    而唯一有可能为王沂河解惑的纣绝阴天,如今在簪花夫人手中似乎是彻底化作了一只普通的兔子。

    即便之后祂侥幸脱逃,王沂河也不可能将有关于此事的诸般信息,包括持戈天君,闭目侍点明的诸多隐秘告知纣绝阴天,顶多也只能旁敲侧击一番。

    总归,还是要尝试一番从簪花夫人处能否得到什么有用的指点。

    王沂河苦心思索,只是一时三刻祂也想不出什么能打动簪花夫人的法子来,总不能大言不惭地提出要帮这位拿下明彩真人吧?那祂也太过不自量力了些,祂又不是什么不知死活的蠢货。

    而且眼前这位分明就是在戏弄自己,祂又待如何?

    以祂如今阅历,断断拿不出个能打动簪花夫人的法子来,因此,王沂河笃定,这位簪花夫人,恐怕是在享受这种看着自己愁眉苦脸的模样。

    不过,王沂河哪怕心中有了猜测,但到底是没有底气,倒是七分真,三分假地当真露出个垂头丧气的情绪来。

    “行了,贫道也不为难你。”簪花夫人故作矜持,漫不经心地道,“贫道亦有一样东西需要你顺手去取来,其与【忘归人】同在一处,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益羊山主座下,有一门秘法,深得其中三昧,称作【影子戏法】,别看此法名字似是在开玩笑,并不怎么正经的样子,但事实上,此法为盗山门下,最接近其本质的法门,且由于过于诡谲为诸方所不喜,勒令封存于益阳山。”

    “此法会于你未来诞生一具‘替身’,逐渐蚕食你的过往,转嫁你挚友亲朋,门生故旧对你的喜爱,令祂们对你产生厌恶,直至顶替你的一切,完全成为你。”簪花夫人道,“而明彩那柄【忘归人】,便是主动放开自我,任由盗山贼施法,于其几近功成之际,将那一具几乎要完全成为祂,甚至已经身具几分大罗气象的替身,炼成了这一柄法剑。”

    “不过盗山贼也不甘心被利用,因而每至明彩归寂,祂都会施法偷走这柄【忘归人】,细细把玩。”

    “此剑毕竟由明彩替身所炼,几与本体无异,盗山贼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满足其变态心理,以泻其心中郁结。”说到此处,簪花夫人面露不忿之色,想来,祂难受的应当是自己打不过盗山贼,不敢亲自去益阳山夺取这【忘归人】,好让自己也能把玩一二吧?

    “因而这柄剑如今便供于益阳山顶,诡辩宫中,贫道要你取的另一样东西,便是与【忘归人】供于一处的一朵小花,约有手指大小,极不起眼,为淡粉色,你取到此花之后,用这只木盒安置,日后贫道自会去寻你。”

    其实王沂河想说,不如您给个地址祂直接送去呢,否则这样一直怀揣着一件不知根底的宝物,其主人还是……

    “至于这益阳山如何去得,待你与这小猫儿离开此处,你自问祂便是。”说着祂便摸了摸手上抱着的纣绝阴天,这只猫顺从地“喵呜”叫了两声,倒是当真稍显几分可爱。

    看来,这位簪花夫人不准备扣下纣绝阴天了。

    祂并未提出要以契约,誓言或是相似的手段约束王沂河,料想这小子也不至于胆敢诓骗一尊大罗,况且,不过是顺手取一朵小花,至少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王沂河理当不至于冒着得罪簪花夫人的风险,也要食言而肥。

    见王沂河心中有数,簪花夫人竟是直接伸手将纣绝阴天递给王沂河,并且让出道儿来,好让王沂河能直接触及祂身后的这根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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