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茂哥,能不能再开快点儿,我有很不好的感觉。”善美秀眉紧蹙,手使劲地抓住座椅后背的扶手。
“已经很快了。”李俊茂目视前方,油门踩到底。“你怎么那么确定迎美去了佑振的墓地?”
“直觉。”就是直觉,而且是很不好的直觉。善美咬着下唇想到什么,点开手机地图,查找墓地周边的医院位置。
“俊茂哥,一会儿到了你别管我,先去看看迎美在不在,我担心她做傻事。”善美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会吧?你别吓我。”李俊茂握紧了方向盘。“都过去快两年了。”转念一想也不是没可能,两年前,她也自杀过一次,只是被救了,还失去了记忆。
“她昨天才恢复记忆。”善美焦急地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喃喃自语:“离墓地最近的医院是民安医院,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发现出事再叫救护车怕是来不及……”
“小子,一会儿你陪着善美在车上等,我一个人跑过去就好了。”善美的话让李俊茂紧张起来,不由得吩咐副驾的李京洙。
“那车也不用停停车场了,随时发动。”一旁的李京洙也拿出手机查看地图:“我还是先看下医院怎么走好了。”
“小子,有进步哈!”李俊茂赞许地瞟一眼李京洙。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四十多分钟后贞淑赶到民安医院。
“善美、俊茂。”贞淑惊恐地望着手术室前的三人。“迎,迎美她怎么样了?”
“妈。”
“阿姨。”俊茂连忙迎上前把贞淑扶到长椅坐下。
“善美,迎美她怎么样了?”眼泪在贞淑眼眶里打转:“迎美有个什么闪失,让我怎么跟佑振交代啊!”说着,贞淑泪如雨下。
“进去半个钟了。”善美握住贞淑的手。
“她怎么那么傻啊!”贞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她去超市应该是去买刀片了。”善美喃喃自语。
俊茂靠在墙上,长叹一口气,回想刚才真是惊心动魄。他一下车便向佑振的墓地飞奔,远远看见草地上有一抹白色,那时候他已经心感不妙。跑近,果然是身穿白衣的迎美,静静地躺在墓碑旁,双目微闭,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就像睡着了一样。然后目光扫过她的左手,袖口已经被染红,草地上隐约可见殷红的血迹。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你们是病人家属吗?”
“是,我们是。”贞淑连忙起身迎上前。
“幸亏抢救及时,已经度过危险期,因失血过多,估计没那么快苏醒。”医生说。
“谢谢医生!”贞淑连声道谢:“谢谢。”一颗心稍稍安定了些。
“太好了!谢谢医生。”李俊茂长长吁了口气。刚才真的把他吓坏了。
“还是善美姐厉害,提前规划好去医院的路线,还打电话通知医院。”李京洙笑着看向善美。却见善美闭着眼睛倚靠在椅子上。“善美姐,你没事吧?”
“善美。”贞淑连忙走到善美身边:“善美,你还好吧?”
善美睁开眼又轻轻地合上,嘴角微微上扬:“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何止累,简直是身心俱疲。如今整个人松懈下来,就像是虚脱了一样。
享哲走进家门,客厅的灯才自动亮起,善美竟然不在家?也没收到她的讯息啊。边上楼边打开手机确认,确实没有她发来的任何讯息。
享哲换好衣服走出衣帽间,在卧室前停了两秒,不经意扫过昏暗的房间,才发现善美躺在床上。怎么回事?不会生病了吧?享哲连忙走前察看,伸手探向善美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
“学长……”善美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享哲的脸:“你起那么早?”
“你睡很久了?”享哲按开床头灯:“七点了。”享哲微笑着看她:“晚上。”
“啊,晚上七点?”善美撑着起身,才想起李俊茂把她从医院送到家已快五点,睡了整整两个小时了。这让她又想到了迎美:“学长,我的手机呢?”
享哲四下看看,却没看到。于是便拨通了她的手机,铃声却从房间外传来。
“我去拿。”享哲制止住她下床,走出卧室在书房的书桌上找到了她的手机。
善美拿过手机拨通了贞淑的电话:“妈,迎美醒了没有?”
“还没有。”贞淑已经守了她三个多小时了。
“那你怎么办?吃饭了吗?要不要我过去换你?”善美说着,一旁的享哲却听得一头雾水。
“我让护士帮忙买了便当。”贞淑接着说:“你照顾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里不用你操心。”
“发生什么事了?”见她挂断电话,享哲关切地问道。
“今天,迎美在佑振哥的墓地割腕了……”善美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现在还没醒,妈在医院守着她。”
享哲眉头微皱,对于徐迎美的事,他不好说些什么,只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他不希望怀孕近三十周的善美太操劳。但他还是开口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要不要转到文荣医院这边?”也只有这个忙是他力所能及的。
善美摇摇头:“解开心结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还会有下一次。”上一次投江被修道院的人救了,这一次割腕被他们救了,还有下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要不要考虑找心理医生?”享哲在床边坐下,这也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心病还需心药治。“那个金医生知道吗?他或许能帮忙。”毕竟是位医生。
善美又摇了摇头:“我感觉这种事别人很难帮上忙,要她自己想通才行,明天我跟她谈谈看。”
“你?我陪你去吧。”享哲不放心地看着她。
“你?我不用你陪。”善美瞟她一眼儿,道:“你在更不方便。”
“我在门口等总可以了吧?”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哎呀,真不用,迎美又不会伤害我。”善美垂下头:“她只是太爱佑振哥了。”想到今日李俊茂描述的场景,她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享哲看着她,不知如何接话。爱一个人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就像当初金佑振救徐迎美一样。换位思考,他应该也会这样做。
“爱一个人,是希望他能更好地活着,对吗?”享哲拉过她的手:“爱是成全,而不是占有,或许徐迎美至今还没能真正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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