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一口气说完,不带停歇。
还不等对方回应她,感觉手上一空,下一秒姜茶的手机已经被人夺走了。
姜茶转过头,正好撞上沈辞黑得能滴出墨汁的脸。
沈辞拿过手机之后,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你做什么?快把手机还我。”姜茶作势去夺沈辞手里的手机。
可被沈辞轻而易举的躲开,姜茶甚至都没看清他如何动的。
沈辞淡淡出声:“在你同意朕留下来之前,这玩意儿朕先替你保管着。。”
沈辞说完不顾她的反应,拿着手机兀自回到客厅沙发。
姜茶同样回到客厅,在他对面坐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反观对方,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根本没有将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这样僵持了近半个小时,手机在沙发上欢快的响了起来。
姜茶瞄了一眼,是一串陌生号码,但此时此刻就算是办贷款的骗子,在姜茶眼里都像救星一样的存在。
“电话你总要让我接吧。你知道我好歹也是个知名人物,如果我不接电话,找不到我人,肯定会报警的。这样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姜茶试图说服沈辞。
沈辞凝眉,思索良久,姜茶以为他是在衡量她话里的利弊,谁成想沈辞问出来的话,差点惊掉她下巴:“报警是什么?”
姜茶调整好表情,想了想:“报警就是报官府。”
沈辞没再说什么,将电话递给姜茶。
姜茶接过电话,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富有磁性的男声:“姜茶,你还好吗?”
姜茶脱口而出问到:“你谁啊?”
对面的人明显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回她:“是我,顾延西。”
这还是生平顾延西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没想到是在她死了一次之后。
前世顾延西从不会在私底下联系她。
原以为是救星,没想到是灾星。
呸!
都不用看他人,光是听到名字姜茶就能条件反射的翻白眼。
“你有事吗?没事就吃溜溜梅,有事就吃溜溜果。”
顾延西再次被噎:“姜茶,早上记者见面会的事我看了,我有些担心你,你到底怎么了?”
“那就是没事了,没事我挂了。”
听到她说要挂断电话,顾延西赶紧又问:“姜茶,你是不是被那个乞丐威胁了,如果是你就咳嗽一声。”
咳嗽他大爷!
姜茶抬眼看了一眼沙发对面的男人。
此时此刻,她是被人威胁着。
但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虽然有病,却没有一点儿要伤害她的意思。
而顾延西,虽然对她嘘寒问暖,心里却全是算计她。
换作是以前的她,顾延西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舔好几天。像现下这样打电话关心她,不得让她跪舔一辈子。
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本来姜茶已经打算挂掉电话了,但听了顾延西这句话,姜茶决定和他掰扯两句:“我们舔狗也是有尊严的,想舔谁就舔谁。”
顾延西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作为一起工作过的伙伴,我只是关心关心你。”
关心她,还是关心自己今后的话题热度?
大家心知肚明。
俗话说得好。
与其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姜茶叹了一口气:“粉丝不爱,经纪人不疼,生活也不如意,你要是真的关心我,给我打钱吧。”
“…………”
电话那头的顾延西成功的被她搞沉默了。
隔了好久声音才再次响起:“姜茶,你别这样,我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怎么?不舔你就是精神状态有问题?我只是觉得舔一个人太累了,我想大胆一些,舔他个五六七八个。当然你不在这其中。”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强度太大,累了。”
嗐,跟这种人说不清的。
也怪她舔太久了,突然不舔了,还让人不习惯了。
“挂了,没事别找我。有事的话,更别找我。”
姜茶落下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在她接电话的整个过程中,沈辞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再次打量着沈辞,良久才出声:“再问你几个问题。”
沈辞浓黑的剑眉微挑:“请讲。”
“有两个人同时掉进海里,死了的人叫小明,活着的人叫什么?”
“叫救命。”
很好!生活常识正常。
“木棍和铁棍打头,谁最痛。”
“头最痛。”
很好,生理认知正常。
“如果你现在有一万两黄金和一两黄金你愿意给我一万还是一两?”
“一万,一两不能给你,因为朕真有。”
很好,脑子也正常。
等下她再奖励他一个大逼兜。
其实事情到了这会儿,姜茶大概也相信了沈辞的话。
毕竟她自己也是重生的。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她也能说服自己。
她权衡过所有利弊,做下决定:“我同意你在我家吃住,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的条件。”
沈辞往沙发上靠了靠:“你先说说看。”
“第一,不准带别的女人回家过夜。第二,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们要假装恋人。第三,你现在一切吃穿用度的钱以后都必须还给我。”
沈辞几乎是思考片刻:“朕可以答应你不带女人回来,你也不能带男人回家。”
虽然是霸王条款,但气势不能输,姜茶挺直腰杆:“我自己家我想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
“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沈辞轻嗤一声,顿了顿他又道:“罢了,朕同意。”
“还有,把你的称呼改一改。”姜茶提醒道:“入乡随俗,在21世纪,没有人自称朕,你要说我。”
“朕…”
沈辞刚说了一个字,被姜茶一记冷眼扫过去之后,改了口:“我知道了。”
事情都解决完了,姜茶松了一口气:“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要沐浴,沐浴的地方在那里?”
姜茶抬手指了一个地方。
闻言,沈辞迈着修长的双腿朝浴室走去。
片刻后,浴室传来沈辞疑惑的声音:“这里没有浴池,也没有水,我如何洗?”
姜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到浴室耐着性子跟他讲,花洒应该怎么开,哪边是热水哪边是冷水。
想到今后的种种。
她刚才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才会同意沈辞住下来,她这那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约恋人,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