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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3章 苛捐杂税
    “异人是小神医你的老师。”

    “嘿嘿,如父皇所言,小神医你不要那些赏赐也无碍,只要将异人寻回。”

    “无需心中多思,异人非寻常人,或许功劳在异人身上,你却必须要赏赐。”

    “不然,父皇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异人!”

    “对于那位异人,本王是越来越敬仰了,那定然是一位无与伦比的先贤前辈之人。”

    “……”

    “哎。”

    “看书?”

    “小神医,本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让本王主动看这些书……实在是煎熬,却不能不看,昨儿父皇赏赐了你。”

    “今儿本王出宫之前,父皇于我也有嘱咐!”

    “接下来,翰林院那边会调遣两位侍读入王府,以为本王读书。”

    “更有临近年底,京察惯例开始了,工部那里……父皇之意,让我于工部一些人给予评语!”

    小胖子将手中的书卷起来,很是无奈。

    胖硕的身躯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小神医的功劳肯定要有赏赐的,有功必须有赏。

    异人或许是那些东西的创始之人,但拿出来却是小神医,这就是功劳。

    就如接下来的三种新式谷物,小神医也会有赏赐。

    那些……不为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父皇的赏赐还可以更多,却也明白小神医现在太小不能够太过。

    不然,将来如何?

    自己?

    读书!

    皇宫之中,自己就不是很喜欢读书,身为皇族子嗣,不需要举业,读书识字明理为上。

    然!

    皇宫惯例,每隔数日,父皇便是抽查皇族子嗣的学业,优者……有赏赐。

    自己?

    多有寻常。

    接下来不行了。

    不读也不行了。

    父皇别有吩咐。

    “翰林院侍读?”

    “工部京察?”

    “这……。”:

    “殿下,既然殿下不喜欢读书,那……奏明陛下,不要那些侍读了?”

    秦钟惊愕。

    小胖子这是凡尔赛?

    陛下要派遣翰林院的侍读入恒王府伴读?

    还让小胖子参与今岁工部京察之事,让小胖子对一些人拟定评语?

    这……。

    不是凡尔赛是什么。

    翰林院侍读!

    按照国朝礼仪,一般唯有东宫储君用得到,只是……自上皇以来,对于一些优待的皇子,也有落于翰林院侍读。

    名为伴读。

    当然,伴读也是一件主要之事。

    翰林院伴读?

    翰林院的人,都是进士出身,翰林院伴读更是六品官员,很是清贵的。

    若是外放,起码也是知府衙门、巡抚衙门的属官,干得好……回京便是六部诸司的员外郎、郎中。

    更是显耀了。

    这等待遇……荣王殿下都没有得到。

    翰林伴读非寻常人,大都才学之人,待在小胖子身边,伴读解惑,同样可以做其它的事情。

    小胖子如今得到了。

    更别说参与工部京察之事,那更是涉及工部的用人选人之权了。

    小胖子若是在评语上对一些人写的不好,若是评语下下,那么,三五年内晋升是不用想了。

    若是中上乃至于上上,六部诸司的显耀职位可寻。

    陛下!

    这么大方的?

    怪道小胖子破天荒的拿书在手中读,这等好处……是先前压水井之事的补偿?

    应该是。

    听小胖子的意思,还不太愿意?

    然!

    观其眉宇神色……又明显带着别样的喜意。

    “嘿嘿,嘿嘿!”

    “小神医,今晚……与本王不醉不归!”

    小胖子放下手中的书,咧嘴大笑。

    无论如何,那是父皇对自己的肯定,今岁自江南归来,自己在工部忙碌,多有用心用力。

    “这等喜事……自当畅饮!”

    秦钟与有欢喜。

    “嘿嘿,小神医……也是因你,本王才有这般殊荣的。”

    “本王知道你现在并不缺少什么,但……本王已经让王妃准备一些好东西了。”

    “勿要推辞!”

    “对了,小神医,你这么晚前来,应该有急事吧?”

    “快快道来,本王差点忘了。”

    小胖子端过临近案上一杯香茗,大大喝了一口。

    小神医就是自己的福星。

    小神医还在江南没有回来的时候,自己……并无这般所得,如今……甚喜。

    忽而。

    想到一事,忙放下手中杯盏,看过去。

    小神医一般前来都是午时、午后,很晚时候前来不多,以小神医的性情,当有事情。

    “殿下赐,不推辞!”

    “这个时候前来……的确是为了一件事。”

    “若非今儿府上有一些事情,我中午就来见殿下了。”

    秦钟笑语。

    本是因一事前来小胖子府邸,想不到听到额外的好消息,也许这个好消息对于诚王殿下而言,不是好消息。

    然!

    眼下,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于小胖子点点头,落于正题。

    “快快道来!”

    小胖子指了指临近的沙发,此间没有外人,不需要多礼。

    “殿下!”

    “嗯,论来这件事……有些小小的古怪,眼下还不能够十分确定。”

    “但……我觉可能性颇大。”

    “尤其,这两日无论是待在工部,还是京城行走,对于言白言大人的称赞不绝于耳!”

    “陛下更是早早将言白言大人之事垂范各省各府县。”

    “甚至于还有言语,言白言大人要不了多久要位列陕甘总督,节制数省,署理亏空之事。”

    秦钟一礼。

    坐于沙发上,略有整理思绪,说道此行目的。

    “嗯?”

    “言白?”

    “小神医此言何意?”

    “怎么和言白有关?”

    “什么不确定?”

    “什么大可能?”

    小胖子聆听之,闻此,狐疑不已。

    自己听得不是很懂。

    小神医的话语中,提及言白,对于此人,自然知道,前几日还和小神医说道此人呢。

    怎么小神医现在专门提到此人了?

    陕甘总督?

    自己也听到这个传闻,工部里也有说,毕竟言白处理亏空之事很快,很有成效。

    这等人……不大用等什么?

    “哈哈,殿下莫急,听我将这件事慢慢道来。”

    “昨儿陛下垂恩,晋爵一等子。”

    “昨晚上,应麾下营生掌事相请,便是酒肆吃酒,席间……四海钱庄的大掌事提到一件事情。”

    “我听之……多有好奇。”

    “那位大掌事所言,四海钱庄的借款利息因为不太高的缘故,多有人前来借款。”

    “近一两个月,山西之地的商人前来借钱不少。”

    “是以,大掌事便是好奇,殿下也知道,天下间的钱庄、票号……以山西为最!”

    “那些山西人有本乡的钱庄不去拆借,偏偏前来四海钱庄还有其它的钱庄借钱。”

    “明显事情有些奇怪,若是一两个人也就罢了,关键人还不少,似乎都相互介绍前来。”

    “因四海钱庄利息低,人多一些。”

    “后来,又有山西商人借钱,大掌事便是与之相聊,要知道具体为何?”

    “不想……引出一些山西别的事情。”

    “……”

    “殿下安坐,听我慢慢道来。”

    “……”

    “大掌事从那位山西商人口中得知,山西之地的一些商人现在日子不太好过。”

    “大商人也就罢了,小商人,就麻烦了。”

    “更有山西之地的赋税重了数倍以上。”

    “近几个月,山西各府县多有关卡收税,过桥要收税,过河要收税,街道上摆摊要收税,贩车走卒也在其中。”

    “更有一些商人行商被查,抄没家产者不少。”

    “……”

    秦钟将昨晚上所得之事,有条不紊的道出,看向小胖子,说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话音未落,便是被小胖子打断。

    “山西之地的赋税重了数倍以上?”

    “各种收税?怎么会?”

    “山西之地,并没有什么灾情,本王在京城,也没有听到山西有那样的事情。”

    “……”

    小胖子胖胖的面上,眉头一皱,小小的眼睛更是浮现惊异,小神医说笑的吧?

    山西。

    就在直隶以西,距离京城不算很远。

    而且。

    无缘无故,各府县的赋税不能够征收的,就算要征收,也要上禀督抚衙门。

    此外。

    还要将文书传入京城,备案六部。

    自己这几个月一直待在京城,并未听到那件事。

    小神医从四海钱庄的大掌事口中听到?

    四海钱庄。

    自然知道。

    王府在里面还有份子的。

    所言为假?

    不至于。

    山西商人在四海钱庄借钱?

    自己也不太清楚。

    山西,小神医之意,山西出了别的事情。

    苛捐杂税?

    商人艰难?

    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大掌事从山西商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似是和巡抚衙门要将山西之地的亏空找补回来有关。”

    “一二十年来,亏空的银子三百多万两。”

    “如何亏空的,亏空到哪里了,殿下应该也知晓一点点,想要找补回来……当艰难。”

    “不然,一十八省也不会至今没有太大的动静。”

    “而山西之地是一个例外。”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亏空就回来了,言白言大人的名声也传遍一十八省,督抚衙门、府县衙门皆知其名。”

    “先前和殿下提到这件事,殿下和我都有奇异言白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非常之事,肯定有非常之法。”

    “那个山西商人所言……言白言大人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那些事,和山西之地的大商人有关。”

    “具体细节,他不太清楚。”

    “只知道山西之地的亏空找补回来之后,山西之地各府县的赋税就重了。”

    “那个山西小商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以往一场生意缴纳百两银子的税,而今要缴纳数倍先前的银子。”

    “不仅仅那些山西商人,山西之地的庶民百姓,各种税也多了起来了。”

    “征税的名目不少,或是修桥,或是铺路,或是修筑河堤……,那位山西商人所知不太多,而且也不欲多言其它。”

    “大掌事昨晚也就将那件事当做一件奇异之事说道。”

    “我听之……,也是多思,这件事……殿下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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