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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8章 胡善祥3
    善祥与朱瞻基的接触玩耍一事,胡尚仪是不知的,胡尚仪此人一辈子最重规矩。

    朱瞻基深的皇上的宠爱,被人称作太孙。

    胡尚仪若是知道善祥敢跟太孙一起没大没小的玩耍,那善祥必定要挨一顿打。

    只是善祥有办法能一直瞒着她罢了。

    但跟朱瞻基在一起玩久了,善祥可不想长大了成为朱瞻基的“发小”。

    在男人面前最忌讳只有一面,善祥可以跟朱瞻基没大没小,一起疯玩。

    她也可以次次压朱瞻基一头,但长此以往,时间一长朱瞻基说不定就会把她当“兄弟”了。

    善祥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她是要做皇后的人,完全不想做未来皇上的“兄弟”。

    所以当朱瞻基适应她的玩伴身份,看惯她爱玩爱闹,且玩的起,闹的起的性子后。

    善祥也该换一副样子在他面前了。

    而胡尚仪则会是她最好的工具人。

    很快胡尚仪就发现了,在她给善祥布置功课时,善祥常常偷偷溜出去跟太孙玩耍的事。

    胡尚仪得知消息后大怒,她没想到自己收养的崽子,明面看上去乖的不行。

    背地竟敢阳奉阴违,瞒着她溜出去跟太孙玩。

    胡尚仪满脸严肃的看着善祥:

    “跪下!”

    善祥二话不说,听话的跪下。

    胡尚仪拿出戒尺,下一秒就一戒尺抽在善祥的背上。

    胡尚仪手劲极大,且不留情,善祥被打后,疼得脸色都白了。

    胡尚仪却道:

    “知道错了吗?”

    善祥摇了摇头,不说话。

    胡尚仪见状心中的怒气更盛,立刻又一戒尺抽在善祥背部。

    接着仿佛不解气一般,一戒尺接着一戒尺,恨不能把戒尺打断为止。

    她狠狠的抽打善祥的背部,直打的她满身青紫。

    才将戒尺一扔,喘着气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有几条命敢带坏太孙?

    与其将来被人抓到你带着太孙不学好,倒不如现在我打死了你干净。”

    善祥被打的冷汗直冒,她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但还是一字一句反驳胡尚仪:

    “我没有带坏太孙。”

    胡尚仪一听恨不能一把掐死善祥算了,要不是她养了善祥几年了,她恨不能真的打死她算完!

    胡尚仪没力气了,她打不动了,就让善祥滚到门外跪下,跪到知错为止。

    胡尚仪下手极狠,一点都不带放水的。

    善祥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艰难的起身走到门外跪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善祥刚跪下不久,竟然下起雨来。

    唯一庆幸的是如今正值夏日,天气不冷,淋场雨倒也算不得什么。

    朱瞻基看到下雨十分高兴,兴致勃勃的来找善祥一起去抓幼蝉。

    蝉在幼年时会在地下安窝,靠吸食树根里的汁水活着。

    等到它们长大了就会从地里爬到树上,然后蜕壳,变成有翅膀的蝉。

    每到夏日下雨的时候,很多长大的幼蝉就会趁着泥土松软从土里爬出。

    朱瞻基喜欢抓这些幼蝉,他还最喜欢跟着善祥一起抓,因为善祥眼神好,每次都能抓的比他多。

    善祥鼻子还灵,她似乎能闻到幼蝉刚从土里爬出的味道。

    朱瞻基本是来找善祥玩耍,却不曾想会看到善祥跪在雨中,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样子。

    朱瞻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善祥旁边扶住她:

    “小狐狸,你怎么了?怎么会跪在这?”

    只是他刚触碰到善祥的手臂,善祥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别碰,好疼!”

    闻言朱瞻基当即掀开善祥的袖子,在她手臂上竟看到了密密麻麻被鞭打过的伤痕。

    他顿时惊呆了,下一秒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还从未见过善祥如今这个模样。

    情不自禁质问道:

    “谁?谁打的你?谁下手这么狠?

    是你姑姑对不对?我找她去!”

    说着朱瞻基就想去找胡尚仪算账,善祥却一把拉住了他:

    “不许去,我自己做错了事,挨罚是应该的,不许你去!”

    朱瞻基不信:

    “你一向聪明,做错了什么事,值得她这样罚你?”

    善祥却道:

    “你别管了,总之是我的错,她让我跪我就跪,她是我的姑姑,罚我是应该的。”

    朱瞻基心疼的目光都快要溢出来:

    “你是不是傻?她把你打成这样,还让你在雨中罚跪,你还继续听到的干嘛?

    你是怕她吗?别怕,你有我啊,你跟我回东宫,不在这受罪了!”

    说着朱瞻基就要扶起善祥,善祥却不肯站起。

    她摇了摇头:

    “姑姑养我这么大,我不能轻易离开姑姑。

    今天她虽然罚我,却也是为我好,是我让她伤心了。”

    听到这话朱瞻基急得都快跳起来了,真是白瞎了他之前觉得小狐狸聪明。

    这哪里还聪明,分明是傻!

    可看着“傻傻”的小狐狸,朱瞻基又有着说不清的心疼。

    善祥此时还年幼,不满十岁,她的头发贴到脸上。

    因为淋雨,哪怕是夏季她也冷的厉害,脸色都冻的快跟白纸一个色的。

    朱瞻基拉不上善祥,就蹲下来询问她: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被你姑姑如此重罚。

    你不许瞒我,必须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跟我讲的清楚明白,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善祥闻言低眉颔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姑姑说,我总是偷偷跟你玩耍,把你带坏了,所以打我罚我。”

    听到善祥的话后,朱瞻基险些炸了:

    “你姑姑胡说什么,明明都是我来找你玩,要带坏也是我带坏你!

    她凭什么因此罚你,我必须找她去!”

    说着朱瞻基又要去找胡尚仪理论,善祥再次抓住了他:

    “不许去,我不准你去,否则我就生气了!”

    朱瞻基被善祥的固执气的不行,正想在说些什么。

    善祥却坚持不住,一头昏倒在朱瞻基怀中。

    朱瞻基见状被吓坏了,连忙抱起善祥,将她抱到屋内。

    此时胡尚仪已经不在,她去御前值班了。

    朱瞻基找了个小宫女,把善祥的湿衣裳换了下来。

    又去请了太医,让太医给善祥开了预防伤寒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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