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有事说事,无事我回房了。”苏倾玥将手中茶往桌上一掷。
“放肆。”赵柔怡眸里泛起狠厉,她望向苏倾玥,那温柔的面容间染了恨意,一如她从前对待原主那般:“这便是你对待长辈,对待母亲该有的态度?”
苏倾玥迎上赵柔怡隐含压迫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我母亲已故,葬在苏家墓园。”
四目相对,赵柔怡再没了从前能压制苏倾玥的胜券在握。
甚至,在目光交接间,赵柔怡还被苏倾玥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
这如芒在背,头皮发麻的感觉,赵柔怡在苏丞相那里体验过。
但苏倾玥带给她的感觉,明显强于苏丞相。
赵柔怡心下不解,面上不动声色,“那信,你既不愿看,那不看便是。”
“我收到信时,还觉得是侯府的人污蔑你,往你身上泼脏水。今日看来,那封信里写的事,八九不离十是真的。”赵柔怡将茶杯放下,对苏倾玥的不满更甚:“你当真是一身反骨,冥顽不灵,目无尊长,嚣张跋扈。”
她真的瞧不起苏倾玥,堂堂丞相大人的嫡长女,竟被踩着脸面羞辱不知反抗。
一个孤女便能骑在头上耀武扬威。
赵柔怡越想越觉得苏倾玥是烂泥扶不上墙,“今日让你回府,是你爹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丞相府嫁出去的女儿,断没有被休弃的道理。”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若不能得到夫君的心,生下嫡长子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丞相府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连个妾室也搞不定,还闹得沸沸扬扬丢尽你爹爹的脸面,让他被同僚嘲笑至今。身为他的女儿,你可真是出息得很。”
若不是考虑到她那两个待字闺中,未婚配人家的女儿,她才不会苦口婆心劝苏倾玥。
这个孽女,真是占着丞相府嫡长女的身份不作为,净做些丢人现眼之事。
丞相府出这个祸害,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我若有出息,陶潜就不会携孤女上位逼我自请下堂,被侯府一干人等骑在头上欺负了。”苏倾玥心冷得很,替原主不值。
丞相府的人都知道陶潜和北安侯府做的那档子破事。
可身为丞相爹,最该替原主撑腰的人,却对整起事件视而不见,装聋作哑。
“你替我转告一下父亲:陶潜那颗奇脏无比的心,我不屑留。生嫡长子巩固地位,我亦做不到。我已经决定和陶潜和离,离开北安侯府。至于我这个女儿,他爱认不认,不认就将我从族谱除名。”
赵柔怡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她清楚知道,她没听错。
“你不是苏倾玥!”赵柔怡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可种种一切皆表明眼前人就是苏倾玥,她恨这个抢了她女儿嫡长女位置的贱女人,不可能认错人。
可苏倾玥一向温顺听话,对她无条件顺从,从不忤逆于她。
甚至是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亦不会说。
莫非,是那陶潜所行之事伤了心,性情大变,不管不顾了?
赵柔怡略一想,便觉得是这个理,说到底是还是太过年轻,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这时,前院传来悦耳的风铃声。
赵柔怡听到这声音,瞬间收敛起脸上的不耐之色,转而一副温柔模样,“玥儿,你既嫁到北安侯府,陶世子便是你的夫,你的天。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你万不可因为陶世子将孤女抬为平妻而与他生分了。”
“那孤女虽是陛下赐婚,可到底居于你之下,影响不了你世子夫人的地位。你只需好好地与陶世子生下北安侯府的嫡长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苏倾玥不吭声,静静看着赵柔怡演。
“倘若你一意孤行执意与陶世子和离,这不正好成全那孤女,让她坐享其成吗?”赵柔怡一字一句都说到点子上,她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便道:“且不说北安侯府不准和离,纵是准了和离,你离了北安侯府,日后再嫁人,可就不是北安侯府这样的世家了。”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平,你若是和离,世人只会将你视为不洁的象征。莫说娶你,只怕是那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没。再则,你若和离,可有想过丞相府,想过你爹爹,想过你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妹妹们?”
脚步声近了,赵柔怡来了精神。
只见她起身,‘扑通’一声跪在苏倾玥面前,“玥儿,母亲求你,你别与世子和离好不好?”
“你的几个妹妹还小,还未曾许配夫家。你若执意和离,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连累你那些个妹妹受你所害,许配不了好夫家。就连丞相府也会叫世人看尽笑话,你爹爹也会落得一个教女无方的骂名——”
苏丞相出现时,听见的便是自家夫人潸然泪下的劝说,看见的便是一向骄傲的她跪在苏倾玥面前卑微祈求的画面。
心脏一抽,苏丞相快步上前:“夫人。”
“夫君。”赵柔怡带着哭腔的声音唤了苏丞相,她红着眼眶想要起身,苏丞相见状,忙伸手将人扶起。
赵柔怡被苏丞相扶起,膝下无力的靠着人,“夫君,别怪玥儿。她比任何人都痛苦,她心中的痛,是我们无法替她分担的。怨不得他的,只怪上天待她不公,要让她经历这一切。”
软香在怀,苏丞相心痒痒的,他半扶半搂着人,头一转,朝稳如泰山的苏倾玥看去。
苏丞相一见苏倾玥这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孽女,她可是你的母亲,你受她这一跪,就不怕遭天谴吗?”
“她算我哪门子母亲?”苏倾玥对上盛怒的苏丞相,半点不将人放在眼里:“遭天谴?我倒是不怕的。倒是丞相大人你,明知陶潜和北安侯府如何欺辱我,可你却不作为。你这么睁眼瞎,难道就不怕遭报应担因果?”
“瞧我这记性,丞相大人又怎会怕呢?丞相大人可是做得出瞒着正妻养外室,养私生子养私生女。且能在正妻亡故,孝期未过的情况下,便大张旗鼓将外室扶正的卑劣小人。一个人的心早就烂透坏透,自然是不怕报应因果的。”
苏倾玥托腮,继续罗列苏丞相一二三事:“一个靠着前妻发家,官途亨通的凤凰男。上位成功后便排挤前妻娘家的人,心胸狭窄,令人作呕。”
“苏丞相,我都有点怀疑:我娘亲之死,是不是你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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