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玥先发制人,一句话堵死卫泱泱所有的辩解。
卫泱泱指甲都抠破手心皮肉,苍白的嘴唇颤抖不止。
“苏倾玥——”陶潜已经气得头上青筋暴起,若不是碍于薛神医在,只怕他早已跳起来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苏倾玥脸上。
“陶潜,你也别急着为了佳人冲发一冠为红颜。”苏倾玥迎上陶潜满盛怒火的目光,她是杀人诛心道:“今日发生在蘅芜院的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我再蠢,都不会蠢到当着你的面推人,致她流产。”
轻飘飘一句话,打得陶潜脸色白了白。
她骂他?
“你怎么不敢?”陶潜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有个丞相爹爹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你,有什么不敢的?就算让你弑夫,怕是你也不会眨下眼就将我杀了。”
苏倾玥轻笑着摇摇头,她朝陶老太君看去:“祖母,您定夺吧。”
薛神医还在等着,他老神神在在了,一点也不急着上手。
争宠手段,他见过太多。
眼前正在经历的,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薛神医,有劳您老替孩子看看吧。”陶老太君这话一出,这事基本定了。
卫泱泱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紧紧抓着陶潜的手,她脸上满是抗拒:“夫君,我不要。”
为什么会这样?
故事走向完全大相径庭。
明明上一世那么成功的,怎么这一世就频频出错?
陶潜被抓疼了,可看卫泱泱一副受到惊吓害怕的样子,他也顾不得疼,头一转便朝陶老太君看去:“祖母,泱泱说不要,那就不要,让梁丞来替她号脉即可。”
陶老太君那叫一个气啊,她真是血压蹭蹭上涨,根本控制不住。
“老太君。”陶嬷嬷忙上前扶住身形晃荡的陶老太君,将人扶着坐下后,她朝陶潜看去:“世子,你如今为了一个妾室,忤逆一手将你养大的祖母,你这是不孝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卫泱泱玩心计弄巧成拙。
偏陶潜执迷不悟,满是糊涂。
“薛神医医术高明,乃是先帝在世时宫中颇有盛誉的御医。少夫人今日请薛神医来替卫夫人号脉,实在是抬举卫夫人。她为何要拒绝薛神医号脉,偏要旁人?”陶嬷嬷质问出声,她是真的对陶潜这小主子很失望,“纵然她抗拒薛神医,那府医呢?她该不会连府医也要拒绝吧?她如此明显的抗拒,一口咬定要自己带进府的大夫,她在心虚什么?”
有时候,陶嬷嬷就是陶老太君的嘴替,代表陶老太君说些不能说的话。
陶潜被问得一愣,是啊,泱泱在怕什么?
薛神医是不可能被苏倾玥买通暗害于她,她为什么如此抗拒只要梁丞?
卫泱泱一颗心乱糟糟的,她一抬眸,撞进陶潜审视的目光里,她心头一颤。
“泱泱,你为什么——”
“我接受。”
陶潜眼里流露异色,卫泱泱泪眼汪汪看着他:“我接受薛神医为我号脉。”
她这一副被逼无奈,大义赴死的样子实在是惺惺作态。
她希望这一招以退为进,可以得到陶潜的维护。
“卫夫人不必担心,老夫是医者,不害人。”薛神医一话出,他往凳子上一坐,“世子,麻烦将丝帕放在卫夫人手腕处,老夫要替卫夫人号脉。”
陶潜没作声,手上动作倒是迅速。
苏倾玥见卫泱泱被赶鸭子上架,她真是要忍不住拍手叫好,可惜场合不允许。
她觉得太有意思了。
因为她顶替了苏倾玥拨乱反正的缘故,导致卫泱泱这个原书女主失去作为主角的光环,如今正被已脱离控制的剧情逐步反噬。
原剧情里那哄得陶潜,梁丞等众男子对其死心塌地的卫泱泱,再也不能事事称心如意了。
侯府世子,世家公子,盛宠皇子,敌国太子……,哪一个不是被卫泱泱笼络得温顺听话,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裙下臣,助她登上女帝之位,后宫男宠无数。
卫泱泱心不甘情不愿,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心下对苏倾玥恨之入骨。
同时,也对陶潜无法保护她心生怨恨。
又对横插一脚瞎干预的陶老太君恨得牙牙痒。
心下也纳闷梁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出现这半天,没见他帮她?
梁丞一出现,一双眼便不受控制的望向苏倾玥。
看着炽烈如火,艳若桃李,眼波流转,笑靥生花的苏倾玥,他便挪不开眼。
见她活色生香就在咫尺之间,他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的疯狂。
如凝脂般的肌肤,滚烫如火的身子,清香怡人的体香……
梁丞完全陷入那晚的大胆荒诞放荡回忆里,全然忘了自己和卫泱泱密谋好的计划。
待他从那晚的记忆里意犹未尽回过神来,卫泱泱已经被架在火上烤。
须臾。
薛神医把完脉,他眼神复杂的从卫泱泱身上挪开。
卫泱泱被薛神医的眼神看得如芒在背,她知道瞒不住了。
“薛神医,泱泱可伤及身子,可对她日后受孕有损?”陶潜见薛神医收手,他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出声。
虽是出于关心,可这话由他一个男子问出口,没来由透着违和。
薛神医接过随从递来的纸笔正唰唰写着调理身子的方子,头没抬,话未停:“卫夫人腹中胎儿,即便今日不出意外,也是保不住的。”
“什么?”陶潜满头疑问。
卫泱泱想死的心都有了。
薛神医的方子写好,他放于一旁等墨迹干,“女子受孕,前三月极为重要。可卫夫人的身子却是亏损厉害,想来是一路舟车劳顿所致。且——”
卫泱泱听得心惊肉跳,莫非用药之事……
“夫君,我难受……”卫泱泱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她抓着陶潜衣服,眉目紧蹙。
陶潜那才萌芽的疑问,早已化作泡影,他揽着卫泱泱问:“哪里难受?我让薛神医好好替你看看。”
卫泱泱又累又痛又倦的身子让她快要撑不住,可她不能再晕了。
“薛神医,且什么?”苏倾玥的声音响起,往敌人心窝子补刀,她可擅长了。
薛神医朝苏倾玥看来,思忖后,他道:“卫夫人这一胎本就不稳,可她并未好生调养,还频繁行房事。不但进行房事,还用了助兴的药。那药,不利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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