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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巧遇
    ‘今天这是咋了?问个费大人的府邸,跟得罪他们了一样,怎么这么倒霉呢?’林星宇挠了挠头,两次碰壁,尴尬的不行。

    背剑小姑娘看到林星宇的窘态在旁边捂着肚子笑成一团。

    林星宇无奈的不敢再随便拦人问话,最后在一个小贩摊位上随便买了点东西,才知道费鸿儒的府邸就是西城区的太傅府。这太傅府原是先帝赏赐给他的,新帝继位后对他又多有敬重,府邸更是修了又修,一改往日的低调简朴。现在只要顺着西城的主干道一直走就能看到,算是比较醒目的。

    林星宇几人沿着大道一直走到西城,干净宽敞的大道可容纳三辆马车并行还有富余,路上行人不多,可能是因为此处比较靠近皇城,附近都是公、候、爵、亲王等人的府邸,没什么要事很少有人会来到此处。

    西城大路笔直、四通八达,房屋建筑如同一块块切割开来的豆腐,整整齐齐,公、候、亲王府邸均是门五间,殿七间,占地大约六万平米,院墙高耸,长达百丈,两扇巨大的红漆金钉王府正门长年关着,门上纵九横七一共六十三颗金色浮沤钉,两个狮头铺首衔环,威严气派。

    林星宇几人一路向西行去,随着府邸围墙高度降低,周围百姓越来越多,偶有马车在大道中央驶过,车夫驾车技术娴熟,轻甩马鞭,拽着马车缰绳调整方向。

    林星宇一个牌匾一个牌匾的看着,从亲王府、世子府、侯爵府、再到将军府一路走,宅邸占地面积越来越小,浮沤钉也是越来越少,就连门上的狮首也是如此。这时,林星宇回想起在北城路过一些高墙大院,发现门头牌匾都是以家、宅结尾,看来京都城人们的阶级观念很深,深入骨髓。

    背剑小姑娘很快就发现了太傅府,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想给林星宇等人带路。

    府门旁停着一顶轿子,四个轿夫站在轿旁,低声说着什么。

    背剑小姑娘跑到太傅府门前时,府门正好打开,一人满面笑容向外走,并与身后几名送客家丁谈笑着,几名家丁也是满脸喜色,可见几人相谈甚欢。

    背剑小姑娘一见此人,顿时噘着嘴,瞪着眼睛怒视此人。

    林星宇几人在不远处,见到小姑娘此番模样,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刚好与出来之人撞了照面。不想此人正是河洛城首富陈肖之子,陈淳竹。

    陈淳竹正在与太傅府上的家丁攀谈,走出门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背剑小姑娘,虽说有点眼熟,可却一时记不起来是谁了。

    直到林星宇等人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记起了。

    陈淳竹不慌不忙与太傅府上的家丁告辞,待府门一关,转过身,眼神四下扫动,满脸堆笑地走到林星宇面前。

    “呵呵,林老弟,真是太有缘分了,没想到你我今日居然能在京都这个偌大的城市碰面,实在是太难得了。”陈淳竹热情地伸出双手想要拥抱林星宇,“我做东,咱们这就去京都最好的酒楼——盛鸿楼吃上一顿。”

    林星宇一个侧身躲开,“不去,我还有事。”

    “行,行,行。”陈淳竹表情丝毫未变,仍是笑容满面的样子,“林老弟贵人事忙,不像我这种败家纨绔,整天也不干什么好事。”

    说罢,转头对背剑小姑娘说道:“这位姑娘,当日在河洛城,是在下冒犯了,还请见谅,不过没有那过场林老弟也没机会把你救下,这就是姻缘啊,这就是佳话啊。”

    背剑小姑娘听到陈淳竹的话,顾不得对陈淳竹的厌恶,连忙摆手纠正,“我不是,我跟他没关系。”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陈淳竹继续道。

    秦舒羽斜睨着林星宇,林星宇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陈淳竹左移几下脚步,走到伍宜修面前,弯腰深深行了个礼,声音平稳:“想必尊驾就是林星宇的师父,名动天下的毒绝伍宜修前辈!晚辈早就听闻伍老您素来古道热肠,行侠仗义,嫉恶如仇,除暴安良,每晚我都命丫鬟们给我讲述您的英雄事迹才能睡得着,您是不知道,您在我们河洛城有多大的影响力,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的一言一行都深深的影响着我,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如此英雄!您要是不介意,我恳请您收我为义子!”

    陈淳竹说完就跪了下来,当当当连磕三个响头,伏地不起。

    “滚开,我们还有事呢,没时间理你。”林星宇见状,颇为不爽地骂道。

    陈淳竹跪在地上见伍宜修许久没有声音,才爬起来,笑着说道:“想来前辈是瞧不上我这等资质愚钝的废物,也是应该的,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了。”

    陈淳竹又走到秦舒羽身前,做出贱兮兮的样子,手挡在嘴边小声说道:“兄弟,有点眼生啊,不是河洛城的人吧?跟着林老弟没少享福吧?嘿嘿。”

    秦舒羽黛眉一蹙,并不搭理眼前这烦人的胖子。

    陈淳竹又说道“兄弟,林老弟可是纵情欢场的高手啊,河洛城的妓院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妓院小娘就没有他不熟的,想必这京都城的也都逛遍了吧?我刚到京都城人生地不熟,就觉得你面善,感觉咱俩有缘,想着以后你们去的话能带我......”

    “陈淳竹你放屁!”林星宇打断他的话,怒吼着就要冲上去。

    “嘭”一声闷响。

    陈淳竹被秦舒羽一掌打飞十几米,摔倒在太傅府的围墙下,喷出一口血。

    秦舒羽扭头几个纵跃,人就消失了,林星宇穿着重甲想追都追不上。

    “那位兄弟干嘛打我啊?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陈淳竹坐在墙边,嘴角挂着鲜血。

    林星宇满脸怒意,冲上去对着陈淳竹轮起双拳猛捶。

    陈淳竹双手护头,一边大喊,“别打别打,林老弟别打,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吗?”

    林星宇气急败坏下手极重,双拳毫不留情地砸在陈淳竹身上。

    陈淳竹见林星宇还不停手,直接跪下,不停磕头,“林老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我了。”

    古震洪见状长枪一伸挡住林星宇,林星宇收手不及,一拳砸在长枪之上,长枪纹丝不动。

    “兄弟,你这样太欺负人了。”古震洪不满地对林星宇说道。

    “滚开!”林星宇气喘如牛,冲着古震洪大喊。

    “不。”古震洪脸色一沉,长枪挡在陈淳竹身前。

    陈淳竹跪伏在地,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停说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林星宇满脸怒气和古震洪僵持着,伍宜修笑容淡淡,站在一旁。

    背剑小姑娘想要前去缓解林星宇和古震洪的争斗,可一看到林星宇的样子,就吓得待在原地不敢上前。

    林星宇等待气息平和了一些,对着陈淳竹大吼:“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陈淳竹口中说着,“我错了,我错了。”连滚带爬一直跑到轿子前,掀开轿帘,钻了进去。

    陈淳竹一边说着“我错了,我错了”,一边连滚带爬跑到一顶软轿前,掀开轿帘,钻了进去。四个轿夫适才看到这边的打斗场面,早已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这会儿又见陈淳竹被打的那么惨,吓得缩在一旁,生怕祸及己身,但是又舍不得走,毕竟陈淳竹雇他们时讲好了一来一回的价钱,来的钱还没付呢,这要是走了,一分钱都没拿到,半天就白干了。于是在看到陈淳竹钻进轿子后,四个人立马抬起轿子背对林星宇,健步如飞,火速离开,生怕再出点什么意外。

    一直到了陈淳竹先前指定的目的地,轿夫们方才停下,各个已是满头满脸的汗。虽说是一路飞奔,丝毫不停,却也还是害怕被克扣工钱,毕竟陈淳竹被人打的惨相四人尽收眼底,万一他心情不好,赖点工钱,他们也是有苦难言,毕竟让几个轿夫跟这种富家公子斗,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后果想都不敢想。

    陈淳竹笑容满面走下轿子,看着四个轿夫唯唯诺诺地弯着腰,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哼着小曲背着手,颇为自得地走进了盛鸿楼。

    四个轿夫有点傻眼了,摸着足有二十两的银锭子,再看那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陈淳竹,各个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头一回见到有人被打得给人跪地求饶,还能这么高兴的!

    林星宇此刻满肚子火气,早上出门问路时便接连碰壁,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傅府邸,还没进门就碰到了陈淳竹这扫把星,以往见到自己的时候肯定是耀武扬威,寻衅一番,不知是上次在河洛城被自己打服了,还是因为见到自己人多势众,今天居然低声下气对着林星宇一行人溜须拍马,可却对秦舒羽说了那样一番话。

    “邦,邦,邦”林星宇越想越气,走到太傅府门前,大力拍打着厚重的府门。

    “谁呀?”门内家丁语气不善高声问道。

    “邦,邦,邦”林星宇继续大力拍打着府门,语气很差说道,“送信!”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一个家丁站在门前,打量了一眼林星宇,没好气地说:“拍什么拍,不认识铺首吗?把门拍坏了你赔得起?乡下来的土鳖真是不懂事。”

    “啪——嘭!”

    林星宇大力抽了家丁一耳光,又一拳打在他胸口,家丁倒地翻滚了两圈,府园内迅速冲出三个手持棍棒的家丁,显然是发现情况不对,抄起家伙立即赶到,可见平日里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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