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宛如疯子般握着尖刀朝沈晚狠狠的刺去,眼睛瞪大,神情里充斥着一股子狠劲儿:“我要杀了你!”
沈晚冷冷的看着他:“不自量力!”
她横脚一踹,脚掌的力道宛如蕴了罡风,狠狠的将他踹了出去。
沈睿一个不察整个人跟破败的风筝似的被打翻在地,痛的捂着胸口直叫。
“啊啊啊,贱人,我非得杀了你!”沈睿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已经猩红。
这时,沈义风风火火从不远处跑来,额上还带着汗珠,他一个巴掌甩在沈睿的脸上:“你这个逆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惹事!”
沈睿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爹爹,这个沈晚就是个妖女啊,我要杀了她,只有杀了她,我们家才能太平啊。”
沈义一把将沈睿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愚蠢!沈晚现在是女相,你这是等于刺杀朝廷命馆,她如果把你扭送官府可怎么办!”
沈睿因为沈义的话逐渐清醒了过来,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沈晚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传来沈晚冰冷的声音。
沈晚寡淡的眉眼淡淡的掀起:“想杀我,就这么算了?”
沈义赔着笑脸:“侄女,你弟弟也是不懂事,这母亲刚刚去世所以……”
“所以就胡乱发
疯?”沈晚眯起眸,眸光迸射出清冷的杀意:“既然四弟这么喜欢胡作非为,四叔又不擅于管教,不如……”
沈晚笑笑,笑容却如盛开罂粟花般:“送去官府,让官府好生管教一番吧。”
沈睿对官府有着很深的阴影。
他知道官府的地牢里有很多的刑具,他怕疼,怕受刑。
沈睿这个窝囊废躲在沈义后面,声音都打颤:“爹,爹爹,救我啊。”
沈义气儿子这么没出息,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不管:“侄女,咱们这是家事,闹到官府去怪不好的。”
沈晚听了点点头:“家事啊?那好啊,咱们就按照家事来处理。”
“好好好。”沈义道,只要不去官府怎么都行,答应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警惕的看向沈晚:“不知,侄女所说的按照家事处理是什么意思呢?”
沈晚打了个响指,丫鬟搬过来两个椅子。
一个是檀木椅,一个是长椅。
沈晚坐在檀木椅上,双腿悠闲的交叠在一起,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四弟犯了家规,我们就按家规来处置吧。”
“四房沈睿触犯家规,打二十大板!”沈晚发号命令。
沈睿一听二十大板顿时不乐意了。
沈义也握着拳头问:“
凭什么?”
“这就是家法。”沈晚上下扫了二人一眼,失笑:“看来四叔是不愿意让四弟接受这个家法,也好,那就扭送官府吧。”
沈义的怒火堆在胸腔里,他无法发泄,现在没有退路,闭了闭眼:“来人,把少爷抬到凳子上。”
板子一下一下的打了下去。
沈睿疼的撕心裂肺的叫。
二十大板终于打完了,沈睿的屁股上血糊一片,最后是被人抬走的。
沈老夫人得知以后跟个泼妇似的来到沈晚房门口破口大骂,好一顿诅咒。
房间内,沈晚坐在妆奁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骂吧,也骂不了多久了。”
早上,又是一场大雪至。
沈晚昨儿个夜里睡的晚,起来的时候大木在外面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下人们拿着扫帚开始扫雪。
但是雪越下越大,随着扫随着下上了。
沈晚见下人们冻的丝丝哈哈的便道:“这雪指不定下到什么时候,待停了再扫吧,现在不影响走路就行了。”
“是,多谢大小姐。”
大木穿着银色的斗篷,就跟个小兔子似的蹦蹦哒哒的跑来了,仰着小脑袋,冻的红红的小爪子拉着沈晚的手摇来摇去的:“娘亲,我想和妹妹一起玩,我们去爹爹那里。”
沈晚也正
有此意:“嗯,娘亲给你们做的手套也拿过去。”
沈晚给大木做了一个小老虎的手套,给小然安做了一个小兔子的手套,软萌可爱,两个孩子爱不释手。
他们在外面你追我赶的打雪仗,尉迟拉着沈晚进了书房,书房内燃着热热的炭盆,炭盆周围还有橘子皮。
尉迟把沈晚摁在门板上,声音低沉,细细的听竟还夹裹着委屈:“晚儿这般偏心。”
沈晚眨眨眼:“我偏心?没有啊。”
尉迟的唇暧昧的贴近沈晚的耳朵:“有两个孩子的,却没有本王的礼物,晚儿不是偏心是什么?嗯?”
沈晚抬手在他的薄唇上轻轻的弹了下:“整日还跟孩子们吃醋,谁说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你就找我的理了。”
沈晚推开黏糊的尉迟来到窗前:“鬼影,东西拿来。”
鬼影把一个包袱递过来。
沈晚打开包袱。
尉迟瞧着这是一个四方形状布料,里面还装着硬邦邦的东西,觉得奇怪:“这是?”
沈晚介绍:“这叫暖宝宝,专是冬季用的,隔着中衣贴在肌肤外可以取暖,你们常年在外面练武,练武之后温度迅速降下来你们会很冷的,把这暖宝宝贴在脚底,还有身上就不会冷了。”
说
着,沈晚还实例操作了一遍。
尉迟抓住沈晚的手,把暖宝宝拿走放在一边,结实的双臂圈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这暖宝宝听起来十分麻烦,本王想到了一个更好更方便的法子。”
沈晚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法子?”
“待本王冷的时候回来抱着你往被窝里一钻,岂不是暖了……”说罢,尉迟还直接行动打横抱起沈晚朝内屋走去。
这脚刚踢开房门,沈晚和尉迟就愣住了。
房间内,司雪衣穿着厚厚的斗篷坐在地上,前面摆着炭盆。
谢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那里,教导谢苗说话念书的陆先生坐在一边。
见到沈晚二人,司雪衣三人愣了愣,面上浮了一层尴尬之色。
司雪衣咳嗽了几声,淡淡的瞥了眼沈晚,眼底存着厌恶:“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沈晚自然是把司雪衣的眼神如数看在眼里,她在心里呵笑:你不是觉得成何体统么?那我偏要恶心恶心你。
沈晚挂在尉迟脖子上的手臂紧了紧,忽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尉迟:……
司雪衣看到之后整张脸都黑了:“有辱斯文。”
沈晚从尉迟怀里下来,讥讽的还击:“是呢,哪儿有你斯文啊,斯文的外表下是一颗发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