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听着小儿子的话不由的失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番话在他们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娘亲何时回去?”三森虽说决定了留在乌府,但他毕竟是小孩子,还是依赖娘亲的。
沈晚故意叹了口气:“我小儿子竟还关心娘亲何时回去呢?娘亲这回空着手回去,你爹爹见不到你该有多难过啊。”
三森一听这话,小手死死的抓着衣角,小嘴儿抿的紧紧的,支支吾吾的我我我了半天都没我出来什么。
沈晚见小儿子这般紧张,也不打趣他了,噗嗤笑了出来:“别紧张,娘亲和你开玩笑的,娘亲支持,尊重你的选择。”
“娘亲,我会尽快回去的。”三森握着小拳头暗暗的说。
沈晚心里虽不舍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让三森有什么心理负担。
沈晚的身份一暴出来,不少人都借着来乌家做客的名义来看沈晚,但早就被三森看出了猫腻,想法子挡了回去。
这日,乌家又来客人了,点名道姓的要见沈晚。
管家早得了三森的吩咐拦住了来人。
那人把一张请帖递给管家:“把这个交给沈晚,就说她的老友请她看戏。”
管家不敢直接给沈晚,怕扰了沈晚的清净,先把请
帖给了三森。
三森看到请帖上的名字高兴的跑去找沈晚:“娘亲,是舞倾烟姨姨。”
第二天,沈晚打扮了一番来到舞倾烟所在之处。
舞倾烟把她的红袖阁开到了大卿帝国。
这红袖阁表面上是听曲听书的风雅之地,实则是打探消息的情报之处。
沈晚刚一进去就遭到了阻拦,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们给她出了一堆题目,沈晚答的毫不费力,终于成功通过了考验。
刚轻松的吐了一口气,沈晚便听到舞倾烟天生的媚音响起:“不愧是大凉赫赫有名的沈晚,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你呢。”
沈晚循着看去。
舞倾烟身穿火红色的长裙,半露香肩,手里举着一只金色的烟杆,魅的宛如一只吸人血的妖精。
看到老友,沈晚心情不错,舞倾烟朝她丢丢小手绢:“来啊,好菜好酒都给你备上了。”
沈晚跟着舞倾烟进了包间环绕了一圈:“你这环境不错,比大凉的环境优雅,诶,我记得你喜欢在墙上挂一些女子或者是男子的图像,你这次怎么没挂?”
说到这个,舞倾烟的脸色变了变,不太高兴的撇撇嘴:“还不是君恩泽那个木头疙瘩,非说那些男男女女的图像影响我房间的布局和气质。”
“非要把我的房间弄的文绉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书堂呢。”
沈晚噗嗤笑了出来:“君恩泽呢?”
“谁知道忙什么去了。”舞倾烟想到什么,把她拉到座位上坐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摊上事了。”
“哦?”沈晚听到这话来了兴趣:“我哪天事儿不多。”
舞倾烟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我打听了两件事,有人要杀你。”
沈晚一听噗嗤笑了:“你脑子是老年痴呆了?这明明就是一件事。”
“不,是两拨人要杀你。”舞倾烟道:“无名……也就是三森,大家基本已经知道而且确信和君恩泽有生死联系的蛊虫已经不在他体内了,有人调查出来三森转移出去的蛊虫必须是要转移到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里。”
“有人放出来你是三森的亲生娘亲。”
“所以他们想试试杀了你能不能导致君恩泽的死亡。”
沈晚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天下本就没有能藏一辈子的秘密:“所以,想杀我的人是他们两个人了?”
“对,不过他们打算互相栽赃。”舞倾烟拿起扇子摇了摇。
沈晚挑眉:“我倒是想看看如何互相栽赃。”
俩人儿正说着话呢,门忽然被撞开了。
沈晚正纳闷是谁这么
没礼貌呢,看到来人是君恩泽顿时不说话了。
君恩泽风风火火的进来,看到沈晚松了口气。
舞倾烟优雅的捏着金烟杆弹了弹烟灰:“哟,方才那副样子怎么跟来捉奸似的?”
君恩泽略囧的挠了挠头:“我,我是听说你居然迎客了,我是好奇是什么人让你亲自迎客。”
“原来是沈晚姑娘。”君恩泽对沈晚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晚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
君恩泽上前夺了舞倾烟的金烟杆子,板着一张脸,严肃道:“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许抽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
舞倾烟呵的一笑:“泽亲王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还有时间管我啊,对了,你今儿个不是去和一个大臣的姑娘相好去了么,怎的这么快回来了。”
沈晚一听这话,耳朵噌的竖起来了,眼睛唰的亮起来了。
诶,有八卦听诶。
君恩泽瞟了沈晚一眼,伸手拉了拉舞倾烟的手,压低声音:“等外人不在的时候我在跟你说。”
沈晚一听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儿,你那压低的声音我离老远都能听见了,她可有眼力价,站起来:“舞老板,我走了,你们俩人儿有什么悄悄话还是钻被窝里说比较好。”
沈
晚离开红袖阁后在周围转了一圈,买了一些当地的小特色,刚打算回乌家,面前忽然站了两个人挡在她面前。
沈晚见他们的装扮就不像普通人,故意道:“怎么着?打算劫财?”
那俩人一愣,神情和善:“沈晚姑娘,我们是三皇子君恩霈的人,三皇子有话要和沈晚姑娘说,还请沈晚姑娘前去茶楼一叙。”
沈晚觉得有趣,这来的够快的了,既然来了,就看看君恩霈是怎么和她演戏的吧。
茶楼内,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经摆好。
君恩霈看到沈晚十分热情:“沈姑娘,好久不见。”
沈晚嘲讽的开口:“三皇子怎的见到我这么高兴?我觉得咱俩不太像一见面就呲牙笑的露出大门牙的关系啊。”
君恩霈听着这讥讽的话也不恼,伸手在空中指了指:“你啊你,真是幽默,快坐快坐,这关系不都是一天天相处来的么。”
沈晚落座,看着这满桌子的海参鲍鱼的:“三皇子的钱袋子在滴血吧,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说吧,三皇子找我什么事?”
君恩霈站起来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沈晚姑娘为我大卿解决了这样一桩难事,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另外,我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