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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8章 皇上驾崩!
    阿绝想起什么:“三森,小和尚有东西要给你。”

    闻言,三森的小身子僵了僵,垂下的眸扫了眼手上的小纸人,还是很气,他闷闷道:“不要,丢掉。”

    嘿,阿绝哪儿想到未来的小舅子性子这般倔强呢。

    狡黠精致的狐狸眼转了转,故意扬着嗓子大声道:“既然如此,那我把这东西给丢了哦,毕竟啊,这是小和尚很贴身的东西,我留着也不好。”

    三森跺脚:“丢,不要告诉我!”

    小狐狸嘿嘿一笑,漂亮的狐狸眼爆闪,颠颠返回来对翘着娇气的小手指的然安道:“姐姐,跟我一起去埋东西呀。”

    小然安也有兴趣,她更有兴趣看三森这个闷气瓶究竟会怎么样。

    她拍拍小手,阿绝很有眼力架儿吃的从袖口里拿出来一个帕子,小手握住小然安的手腕,认认真真的给小然安擦干净,又扶着小然安下了长板凳。

    沈晚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到阿绝让小然安摸他的脸,心想:阿绝这孩子太早熟了,但是吧,她贸然和两个小孩子说情情爱爱的事也不太好,毕竟他们这个年纪的感情是最纯粹的,她为何非要在白纸上画一个黑点呢?

    尉迟冷飕飕的目光跟刀子似的

    飙了过去:“阿绝这个小兔崽子对咱们女儿太殷勤了。”

    “行了,小孩子之间嘛。”沈晚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心虚。

    “本王有个想法。”女儿不像男孩,不能轻易被拐跑,要金贵着养。

    沈晚盯着尉迟老父亲般狡诈的样子,不由得为阿绝祈祷。

    阿绝牵着小然安的手往一颗大树下跑,还管茶铺的掌柜的要了个小铲子,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的铲。

    铲完之后,阿绝刚要把小和尚的东西丢进去,胳膊忽然一痛,阿绝循着看去,一眼对上三森那双紧张的眸。

    三森把东西抢到了自己手中,有些别扭,故意装的冷漠:“既然是送我的东西我亲自来处理,不劳烦别人。”

    阿绝知道他这是死要面子呢,嘿嘿的笑着:“那就辛苦你了,赶紧丢了吧,小和尚说了,这是他出生时的胎毛,这个礼物太贴心了,你随身带着也不好。”

    三森听了阿绝的话,同手同脚的往外走。

    他躲到一个角落里,颤抖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细细的,柔软的胎毛镶嵌在一块红白晕染的水晶石里,格外好看,好像冻住的冰面。

    三森的心柔软了几分,喃喃:小和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我,心

    里一定是惦记着我这个朋友的。

    他收好东西,朝沈晚和尉迟走去,小脑袋垂了垂,又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道歉:“爹娘,我错了,我不应该绝食惹你们伤心和担心,以后也不应该用这样的行为来威胁所有人,小和尚有自己的决定,我身为他的朋友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再见的。”

    “有机会,我也会去看他的。”

    沈晚听三森这么说很欣慰:“三森很懂事,能够自己想明白就是个聪明的人。”

    尉迟身为父亲,没有那么多的言语,拍了拍三森的肩膀:“嗯。”

    几人继续前行。

    刚刚抵达大凉京城便见有许多百姓们脸上浮着伤痛之色,手里还举着香正对着老天爷的地方念念有词些什么。

    沈晚和尉迟相互对视一眼:“看来是出事了。”

    第一时间前去打探消息的鬼影回来了,双手抱拳:“王爷,的确是出事了,皇上……好像要不行了。”

    闻言,尉迟震惊的瞳孔放大,策马扬鞭朝宫里奔去,沈晚紧随其后。

    宫内的气氛十分悲伤,宫人们走路都是静悄悄的,生怕惊扰到皇上。

    朝臣们还有一些皇子们都跪在外面。

    关让守在门口,

    看到尉迟和沈晚闪了闪眸。

    尉迟黑曜的眸定定的看着关让:“怎么回事?”

    关让看着尉迟,语气带着些许的悲伤:“我们抓到佘道士了,皇上愤怒要砍他的头,佘道士说手里有长生不老的药,皇上信了便服下了,服下之后才发现这药是不对劲儿的,现在快不行了。”

    “佘道士呢?”尉迟冷冷的问。

    “被关在奴才的东厂了。”关让道。

    沈晚和尉迟来到殿内,药味儿充斥在整个屋子,有些刺鼻,太医们跪在那里,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沈晚在皇上身边瞧见了姨母祁妙语。

    皇上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姨母的神情十分淡然。

    尉迟走了过去,许是气场和身上的气息太过浓烈,皇上睁开了眼。

    皇上的状态一点都不好。

    萎靡不振,脸色蜡黄,双目浑浊。

    他朝尉迟招招手,祁妙语和沈晚知道他们这是有话要说,有眼力架的退下了。

    皇上拉住尉迟的手,喃喃:朕知道,你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对不起,对不起啊,当年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那场战争中把你抱来养在了身边,让你为我大凉做事,打仗,真的是……对不起你啊。

    尉

    迟没有作声,静静地听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他和凉皇都已经知道了彼此的秘密,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倒是自己承认了。

    尉迟看着凉皇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默了默,没有悲伤,没有情绪,就好像是目送一个陌生人离开这个世界。

    凉皇闭上了眼睛,呼吸已经停了。

    尉迟喃喃:你以为你赢了么?错了,从你把我从战场上抱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了,如果不是他们故意把我放在那里让你抱走我,把我安插在大凉,你觉得你能带走我么?

    你的国,你的太子,终究是要翻的。”尉迟慢慢的起身,冰冷面具下藏着丝丝缕缕的复杂之色。

    不可否认的是,他待然安很好,很多时候像一个慈爱的,寻常人家,疼爱孙女的爷爷。

    尉迟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走到宫殿门口,声音低低沉沉,宛如哀鸣的,在山谷中央奏响的古琴:“皇上……驾崩!”

    朝臣们皇子们听到这个噩耗,一个个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或真哭,或假哭,又有什么用呢?

    人都死了,一切都是无用的。

    “皇儿,皇儿……哀家的皇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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