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攘攘的街上。
沈晚酸涩的鼻尖儿逐渐涌到了眼睛上,她的眼圈倏地红了,明明不想流泪的,但是却忍不住的流下来。
一向坚强的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转身拐进了个胡同,没想到却看到了云月郡主。
云月还是那副正义满满的样子,她英气的眸自上到下扫了沈晚一圈:“没想到会看到你流泪的一面,看来是你真的很爱迟哥,只可惜迟哥要跟我成亲了。”
沈晚身上本就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傲然的看她:“所以呢?你这是打算让我祝福你从今以后守活寡了么?”
云月的怒火包裹在拳头里,直朝沈晚的门面砸去,沈晚一个错开避开了拳头,紧接着极速的捏住了云月的手腕,死死的往反方向去折,阴冷的声音不断刺进云月的耳膜:“不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你这幅德行,只会让我想把你的爪子剁了,嘴巴撕了,知道了么?”
云月郡主都惊呆了,她自认为武功高强,鲜少有人能比得上她,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沈晚的武功竟在她之上。
“你放开我。”云月郡主挣脱无果。
沈晚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道歉,否则,让你的手变成脱骨凤爪。”
云月疼的直冒冷汗:“对
,对不起,你松开我,啊,好疼啊。”
沈晚把她推了出去,云月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滚吧。”沈晚不耐烦的摆摆手。
过了一刻钟,调整好了心情才回了沈府。
刚进去,一二三四个小团子就跟一朵朵向日葵似的冲了过来,团团抱住了沈晚。
沈晚的腿上多了好几个腿部挂件。
沈晚被拥着来到房间。
大木颠颠颠搬了个小板凳放到沈晚后边,两个小脚脚站在凳子上,两个肉乎乎的小爪子捏沈晚的肩膀:“娘亲,你大儿子最孝顺啦,男人不重要,儿子最重要,大木会一辈子陪着娘亲的。”
小然安抱着一摞子好吃的,奶声奶气的:“娘亲,这是安安的好吃的,安安把所有的好吃的都给娘亲。”
阿绝这个小狐狸跟屁虫似的站在小然安身后:“我也是。”
三森更有意思,少年老成的他也不懂的说什么好听的哄人的话,竟直接当场表演翻跟头。
沈晚扑哧笑了出来:“知道你们担心娘亲,想哄娘亲高兴,你们都是好孩子,娘亲没事的。”
……
另一边,云月郡主灰溜溜的回到了战王府便看到尉迟在院子里,似乎是在等她。
云月看过去:“迟哥,你找我有事?”
“以
后,再让本王知道你同沈晚说一些胡言乱语,本王……”尉迟犀利如箭的眸扫过去:“杀了你。”
云月被他迸射出的嗜杀之气吓的后退了一步,自己也不知道喃喃了句什么,转身跑进了屋子。
尉迟扫了一眼那边混乱的三个人,无奈的收回了视线。
圆桌前。
陆真身穿青色的袍子,白白净净的,长的内敛温柔,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声音温和,宛如春风般:“在说话的时候不要紧张,不要着急,每次宁可少说一点……”
谢苗搂紧了这段时间被喂的肥肥胖胖的小黄猫,本来都不紧张了,结果司雪衣却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轻轻的踢了下她的脚。
谢苗的脸瞬间红了,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小脸儿瞬间红了,热热的,说话又开始结巴了起来:“我我我……”
司雪衣嗤笑,投以陆真一抹挑衅的微笑:“不知沈晚是从何处把你抠来的,就这程度还好意思教人说话?”
陆真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恶意了,温和一笑没有说话。
司雪衣顿时觉得自己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他便把目标放在谢苗身上,他起身,照样是一副谪仙的样子:“谢苗,跟我进屋,有事跟你说。”
谢苗激动的
小脸儿红红,这可是雪衣哥哥第一次主动找自己啊。
刚要起来,陆真让人安定的声音宛如春风般吹进谢苗的心里:“持之以恒。”
谢苗的小耳朵动了动,又默默的抱着小黄猫坐了下来:“雪,雪衣,雪衣哥哥,我,我还得学习呢,有什么事哪天再说吧。”
司雪衣震惊了。
他这是第一次被谢苗拒绝。
司雪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很好。”
陆真的唇角翘了翘:“我们继续。”
……
三日后。
沈晚从外面的铺子回来后就看到几个小家伙站在窗台那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藏了些什么。
她觉得奇怪:“你们在藏什么?”
四个小奶团子下意识反应的齐刷刷的立正站好,小手背在后面,整齐的摇头:“没有藏什么啊。”
沈晚一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在说谎:“哦?是么?”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四个小奶团子开始把藏起来的东西东窜给这个,西窜给那个的。
结果,一个没窜出去,东西啪嗒掉在了地上。
红色的方正的请柬映入眼帘,四个小团子愣住了,现在藏也不赶趟了,很是担心的看着沈晚。
沈晚走过去捡起来,这是云月和尉迟成亲的请帖。
“谁送来的?”沈晚
问。
三个奶团子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阿绝站出来,精致的狐狸眼看着沈晚:“是,司雪衣公子。”
沈晚笑了,这司雪衣还真是有意思,时不时的就得找机会恶心她一下子。
“娘亲,我们不去。”大木气鼓鼓的,抱着手臂。
小然安扑过去抱住沈晚的腿,仰着小脑袋:“爹爹是坏蛋,不要爹爹了。”
三森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不要。”
沈晚笑笑:“你们赶紧回去吃饭,大人的事情大人来处理,你们不要愁眉苦脸的,恩?”
小团子们乖巧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不能给娘亲添乱的。
……
朔日。
这日,大雪纷飞,的确不是个成亲的大好日子。
偏生京城热闹无比。
百姓们不怕冷的搓着手站在路边,抻着脖子,巴着脑袋。
“云月郡主从皇宫出嫁,还得一会儿子才能看到人呢。”
过了两刻钟,云月郡主的喜轿终于到了。
喜轿前,尉迟身穿一袭玄衣骑在黑马上,照样戴着那幅银色的面具,在大雪的折射下泛着冰冷的光。
“诶?战王今儿个怎的穿黑色啊?”
“对啊,好奇怪啊,居然穿黑色,为何不穿红色呢?”
“谁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