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皇略惊恐的看向关让:“该不是因为当年……”
关让的眼睛一眯,一直垂着聆听的头抬起来,道:“皇上,当年祁妙园林内的工人们都是自取灭亡,祁妙都已经去世了,她们还死死的守着那片园林,我们只是想要那些园林的花草果木的种子而已,她们却不给咱们。”
“可是那把火……”凉皇只要想到当年的情形就浑身发抖。
园林里那么多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当时,凉皇也在场,他清楚的看到整个园林被映成了火红的红色,也清楚的听到了园林那些工人们痛苦的吼叫声。
他闭了闭眼:“是啊,当年朕说过,只要他们交出种子,那么朕就饶她们一命,可是他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皇上仁厚,皇上并没有做错。”
凉皇在关让安抚下渐渐的放松了心情。
关让是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的,他迅速想法子联络到了沈无双,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和沈晚这次的茶叶生意,咱家认为你必输无疑。”
沈无双捏着泛白的手指,虽说在茶叶研究上她的确不如沈晚,但是她就是听不得这些话。
沈无双的脸色憋的很臭。
关让把玩着
手上鲜红的玛瑙串:“咱家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沈晚从这次茶叶生意中消失,甚至失败。”
闻言,沈无双的眼睛唰的亮了:“什么主意。”
关让压低了声音:“先让她体会体会从高兴到绝望的心情。”
沈晚和沈无双需要先去天下第一茶庄选两个园子来种植自己的茶。
姚老跟个乖巧的老小孩儿似的听着沈晚的话,沈晚让他配合沈无双的一切话语。
沈无双身穿碧绿刺绣浅朵瓣裙装,婉约温柔的看着沈晚:“堂妹,我也不知道奶奶会为了我把你撵出去。”
“这次茶叶生意,我们要公平竞争对么?”
沈晚面露嘲讽的看向沈无双:“公平竞争?能从堂姐嘴里听到这番话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讽刺的话让沈无双挂不住脸。
在沈晚转身的那一刻,沈无双眼底涌了一层愤怒:沈晚,我等着看你一败涂地的样子,到那时,我看你怎么笑出来。
约莫过了十天的样子,祁家园林不管换了多少批的侍卫都被鬼火吓走了。
沈晚也在天下第一茶庄种出了小小的茶叶苗。
一日黄昏,沈无双悄悄来到沈晚的茶园,望着那些小小的、生机勃勃的茶苗,只觉得眼热,她
兴奋的不得了:“这一切马上都是我的了。”
沈晚早就坐在对面的房顶上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她微笑着:“沈无双,你想做戏,我便配合你。”
当天晚上,沈晚再次去了一趟园林,打算玩上一次大的。
这天夜里,几个守护园林的侍卫们结伴去茅房,等从茅房走出来的时候,没看到脚下的石头,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下巴好像磕到了什么地方。
侍卫抬头一看,竟发现那是一双骷髅手。
侍卫吓的当场晕厥。
这件事发生之后,很多侍卫们打死不去园林,宁愿被扣响银也不想来这边当值。
这可让皇上愁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关让忽然道:“皇上,臣有一个主意,让天师测一下谁的命格和那边的园林能融合到一起,就让谁过去看守园林。”
凉皇听的十分赞同:“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关让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日就将事情办好了。
他故意让自己的神情变的很复杂:“皇上,天师测出来的八字中,最符合去看守园林的人是沈晚。”
闻言,凉皇也是十分惊讶:“沈晚?”
惊讶过后,凉皇慢慢的坐了下来:“看来这是天意啊,
也好,那是她娘亲生前的园林,就让她去守护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是。”
“茶叶生意的事也别说让她完全不参与。”凉皇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不想让别人说他是昏君:“她守着园林,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思参加茶叶生意了,到时候,沈无双就可以做皇家茶主了。”
“相较于沈晚……”凉皇摆了摆攥在手里的手串:“朕更愿意让沈无双胜任这个位置。”
关让点头,紧接着亲自将这个圣旨递到了沈晚的手中。
“沈晚,那个园林的地下全都是尸骨……”关让故意扯出阴森森的笑容去吓唬沈晚:“希望到时候你能受的住恐惧。”
沈晚倏然笑了:“关总管放心,那里的尸骨和冤魂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就算是想报仇也找不到我。”
“要找的是那些作贼心虚的卑鄙小人而已。”
沈晚这番话说的关让眉眼一跳。
当天下午,沈晚便简单的拿着包袱来到了园林。
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穹庐成了黑蓝色,星月躲在乌云之下。
园林处有一个茅草房,又小又潦草。
沈晚打算找点草甸子铺在上面,不然第二天这个腰都得睡的痛死。
她看着这园林心中无限感慨,空间也变的十分滋养,在拼命的提取园林的日月精华。
“这个园林是一个好地方啊。”沈晚喃喃自语,十分满意。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提着灯笼出去寻找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沈晚十分警惕。
她的余光看向旁边的树木,那里似乎有一个影子,她眼睛坏坏的转着,心想:呵,刚住进来第一天就打算暗害我?想的美。
沈晚低头看着手里的绳子,把绳子头部绑成了一个套马的圈圈,手腕灵活的转动,具有爆发力和冲刺力的朝那个人影头部的方向狠狠的一丢。
打算上演一个现实版的套马杆。
咻的一声。
马绳丢了过去。
可……马绳忽然被人拽住了。
沈晚一怔,下一刻整个人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拖了过去。
沈晚上下其手加上脚去攻击那人。
纤细的后背忽然撞到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里,耳畔响起温温热热,磁性低沉的声音:“是本王,怎的对本王这般泼辣?”
沈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卸下了浑身的戒备,好似小刺猬拔掉了身上的刺,她虽松了口气,嘴上却倔强:“战王深更半夜怎的来这儿了?是要效仿采花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