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的表现让大木更加怀疑了。
他摸着小下巴,老神在在的看着沈晚,又跟个小狗勾似的伸长了鼻子闻啊闻啊的,他惊的啊了一声,小嘴儿张圆,跟个小弹力球似的咻的蹿了出去。
他围着沈晚的大腿直转圈圈,一副柯南的架势:“娘亲虽然毁掉了物证,但是我也从空气中闻到了让我陷入深度睡眠的药味儿。”
“娘亲。”大木气气的跺脚:“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让我睡的那么死啊。”
他滴溜溜的眼睛转着,逮住沈晚,对上她澄澈的眼睛:“是不是娘亲背着我做坏事了?”
沈晚曲指在大木脑门儿上敲了下:“什么叫背着你做坏事?嗯?”
“快吃。”沈晚坐下来,给大木盛了粥,照样是汤水多,米粒少,大木喜欢喝稀粥。
大木用沈晚特质的牙刷刷了牙,坐下来慢吞吞的喝粥,喝着喝着忽然想到什么,蔫巴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啊,我要赶紧吃,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沈晚眉骨一跳,状似不明白的问:“嗯?什么事?”
大木哎呀了一声:“娘亲你怎么忘了呀,咱们今天要搬到干爹家里去了啊,我得准备准备,看看带些什么。”
大木边香喷
喷的咬着包子,里面的汤汁都糊了小家伙一嘴,边眯着眼睛幸福的幻想着:“我要让干爹给我准备一个特别棒的房间,嘿嘿嘿。”
沈晚望着大木这般期待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落忍,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们不能去战王府上住了。”
大木神采奕奕的小脸儿整个垮掉:“为什么呀?”
“哦,你还不知道吧,皇上昨儿个连夜下旨说是暂时不要住在战王府,你也知道嘛,这丞相千金是战王的未婚妻,我们贸然住进去不太好。”沈晚扯了个谎。
大木又黑又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沈晚,最后吐出了一句话:“你,你骗人!”
说罢,早饭也不吃了,唔唔的跑开了。
沈晚叹气。
她把东西收拾好让掌柜的和店小二搬到了马车上。
沈晚靠站在墙壁上,交叉抱臂慵懒的靠在门上,看着大木跟鸵鸟似的撅着小屁股,把脑袋埋在枕头下:“你不走?”
“我不,我要去干爹那里。”大木耍小脾气般闷闷的声音响起。
沈晚挑了挑眉,也没有打骂,也没有强迫他,摊手,道:“好啊,那你就去吧,娘亲自己去新家住了。”
大木的小屁股动了动。
沈晚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故意道:
“反正呢,你现在已经有干爹了,不需要娘亲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转身,毫不犹豫的下楼。
她走到酒楼门口,嘴里念叨着数一二三,刚刚数到三,便听到大木噔噔噔跑下来的声音,还急吼吼的喊着:“娘……”
沈晚眼底闪过抹狡黠的笑,立刻板着脸,淡淡的看着拎着自己小包袱吭哧吭哧跑上来的大木:“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要去你干爹那里。”
大木耷拉的小脑袋暖洋洋的仰起来,小手殷勤的给沈晚揉捏着,露出一口小白牙嘿嘿嘿的笑着:“娘亲呀,干爹再怎么样也赶不上娘亲啊,我对娘亲的爱那可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呀。”
“大木最爱最爱的就是娘亲了。”
沈晚不至于和亲儿子置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行了,那就跟娘亲回家。”
咕噜,因饥饿而发出的肚子叫声传出。
沈晚挑眉:“饿了?”
大木羞涩的点点头,小爪子撒娇的扯着沈晚:“娘亲,那个,那个蟹黄小笼包还有么?”
“本来是还有的。”
大木眼睛一亮。
“可是呢,因为某位小朋友在早饭时间耍了脾气不吃,那么只要过了早餐的时间就是不可以吃的。”
“不懂的珍惜粮
食的小朋友,娘亲怎么会给他留早饭呢?”
“娘亲只好给了路边的小乞丐。”
大木撅着小嘴儿,都能挂油瓶了:“唔,我知道了。”
大木大多数还是懂事的,没有早饭吃也不会哭不会闹。
马车咯噔咯噔终于到了新家。
新家稍稍偏僻一些,更显的安静,周围绿水环绕,景色宜人。
乃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这要是在现代,简直就是寸土寸金的地儿。
四合院四通八达,如羽毛般的瓦片层层叠叠摞在房子上,红砖的墙壁上长满了紫、红、黄、青的牵牛花。
院子内有一颗大大的桂花树,墙根下种着茉莉花,散发着清幽的馨香。
一个打秋千打着晃儿。
大木喜欢极了,围着秋千直转圈圈:“娘亲,这一定是白叔叔亲自做的。”
沈晚点点头。
房子都是打扫干净的,直接拎包入住就好。
沈晚忽然想到什么,招来了小毛驴儿,写了一张纸条妮塞给小花儿:“你把这个拿到战……”
“还是算了。”沈晚把纸条撕掉,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还是别让大魔王知道我家在哪儿了。”
“饿不饿?娘亲给你做烤肉啊?”夏天撸串最爽了。
沈晚转了一圈,家里什么食材
都没有了。
“大木,娘亲出去买点东西,你在家。”
大木的眼睛一转,颠颠上前,讨好道:“娘亲太累了,我去吧。”
沈晚一想:“行,你骑着小花儿去。”
半个时辰后,门被敲响:“娘亲,你最爱的儿砸回来了。”
沈晚开门,当时就愣住了。
大木去的时候是一人一驴,回来的时候为何是三人一驴?
尉迟穿玄色长袍,手里牵着萌萌哒小然安,另一个手拿着菜啊肉啊的,正看着她。
沈晚有些头疼,下意识看向大木,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这个小叛徒。
“娘亲,咱们搬家,要让干爹和妹妹庆贺咱们的乔迁之喜啊,这是礼貌。”大木义正言辞。
人都来了,总不能撵出去。
“进来吧。”
尉迟带了一堆礼物,沈晚的眼睛转了转,哼了一声:“来我家呢,也不是白来的,干活儿。”
“把菜择了,洗了,肉切了。”
“还有把柴火给劈了。”
沈晚还以为尉迟这个皇室贵胄能离开呢。
谁知尉迟只是淡淡的点头开始利落的干活。
沈晚:……
她把自己研究出来的烤盘拿了出来,在里面烧了火炭,熟练的把肉放在上面烤着。
尉迟全程看着:“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