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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沈晚急的脸如挂在门上的红灯笼,额上冒了层淡淡的虚汗,她想硬生生把头发从尉迟腰带上抽出来。

    “别动!”尉迟低沉磁性声音响起,喉结滚动。

    “怎,怎么了?”沈晚保持着尴尬的姿势,上掀着眼皮恰好瞧见尉迟线条分明的下巴,性感的喉结。

    她吞了吞口水,美色当前,难以抵挡啊。

    “你硬扯会痛。”尉迟宽厚的手掌压在沈晚的头上,他们身上尽是红色的碎纸片,乍一看去恍若新婚夫妇。

    小然安兴奋的挥着红纸。

    尉迟漆黑的眸淡淡掀起看向小然安:“抽屉里有一把剪刀,给爹爹拿来。”

    “知道啦。”小然安小兔子似的噔噔噔跑走了。

    尉迟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金色的剪刀,咔嚓在腰带和青丝间一剪,一缕长发缠绕在他指尖。

    沈晚起来对山尉迟黑不见底的眸脸颊一红,伸手去揉头皮却摸了一手的红纸,对上小奶包们亮晶晶的眼睛,想训斥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大木忽然别别扭扭,同手同脚的走进来,恭谨的朝沈晚尉迟鞠躬:“恭喜娘亲。”

    而后看向尉迟,俊美的小脸微微红:“虽然你成了我的继父,但是我暂时不会叫你爹爹

    ,我会看你表现的,你如果不会拿皮鞭沾盐水抽我,用猪狗吃的剩饭喂我,用银针扎我,我会酌情考虑的……”

    沈晚听着儿子的话脑袋一阵阵的闷疼,刚想解释什么,小然安迈着小短腿上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去摸沈晚的肚子:“这里面已经有宝宝了吗?”

    沈晚摁着太阳穴:“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方才……只是我的头发缠在了战王的腰带上……”

    尉迟手指上的青丝明晃晃的飘着。

    小然安和大木对视一眼,失落的叹了口气,下一刻小然安忽然蹲下来,肉乎乎的小手把红纸片全都划拉了起来。

    “安安你在干什么?”沈晚不解。

    小然安眉眼弯弯:“留着下次漂亮姐姐和爹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再用。”

    沈晚:“……我送你们回房间,怎么这么早就午睡醒了。”

    他们离开后,房间归于宁静,尉迟刚要把手里的青丝丢掉,略一迟疑,竟鬼使神差的将其收到了荷包里,做完这一切才后知后觉,他攥着拳头:“本王只是替她收着,若是她向本王讨要本王也能拿的出来。”

    当天晚膳时分,宫里头竟来人了,唇红齿白的小太监握着拂尘:“

    传圣上口谕,明日宣战王殿下、沈晚姑娘带着玉石入宫……”

    小太监离开后,沈晚若有所思的坐在秋千上。

    “再过半月便是皇上寿辰。”尉迟淡淡道。

    沈晚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心里却有了思量。

    战王府距京城十分遥远,沈晚早早的便爬起来来到王府门口。

    装着玉石的箱子跟在他们后边。

    沈晚同尉迟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内,困的迷迷糊糊的沈晚最初是上下小鸡点头,随着马车的摇晃开始左右点头,点着点着整个脑袋忽然靠在了尉迟的肩膀上。

    尉迟浑身一僵,心中嗤笑:这女人果真对本王有意思,竟用装睡的法子试图靠近本王。

    尉迟骨相流畅的面容紧了紧,偏眸看了眼放在侧边的垫子,拿起后塞进了沈晚的侧脸上。

    他下了马车,乘马而行。

    待到了皇宫门口,沈晚才伸着懒腰下马车,见尉迟从马背上下来,不解的眨眨眼:“天气这么热战王怎的还骑马而行?方才不是在车内。”

    尉迟潇洒翻身下马,淡漠的扫她一眼:“下次不要用这般卑劣的欲擒故纵之法。”

    沈晚:……你孔雀啊。

    皇宫金碧辉煌,巍峨严肃,宛如巨大的金笼。

    沈晚正仰头欣赏时,一个小公公笑嘻嘻的走上来:“奴才见过战王殿下,沈姑娘,沈姑娘,关总管让奴才把玉石替您保管起来,不然您拿着这两块玉石也不好面圣不是。”

    沈晚搓捻着手指,唇角挑起,心里有了思量:关让开始搞事情了啊。

    “那就劳烦关总管了。”

    沈晚望着箱子被搬进宫去,眼眸低垂。

    尉迟抬眸看向沈晚,见她淡然自若,转了转墨玉戒指:“被关让拿走的东西基本属于热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沈晚澄澈的眸微微眯起,瞳仁迸射出细光:“是么?可是在我这儿也有个未曾打破的规矩……”

    她笑的平和,却带着锐利:“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引路公公恭谨前来:“战王殿下,太后有请。”

    尉迟黑眸涌动,心里明白皇上这是故意支开自己,他阖首前去。

    沈晚则是被引路公公领到御花园侧边的宫殿客房:“沈晚姑娘,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烦请您稍在这里等待片刻。”

    沈晚点头推门而入。

    倏然,砰的一声,门被死死关上。

    沈晚转身再去开门却发现已从外面锁上。

    “呵,皇宫还真是比我想象的有趣呢。”沈晚

    不以为然。

    她重新转过来,瞬间一愣,只见她的四面八方全都是镜子,将她的身影照出了无数个,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阳光折射在镜子上刺的头晕目眩,十分难受。

    若是长时间不出去定会晕倒在里面,或神志失常。

    沈晚对着镜子整理着衣裳,还重新戴了发钗和耳环,悠哉悠哉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想来这便是皇上用来考验我的。”沈晚摩挲着耳垂:“这见面的方式倒是特别。”

    她自窗台上瞧见了一个插着朱瑾花的青花瓷花瓶,眉眼一动,先将那朵艳丽的朱瑾花折短插在发髻上,在镜子跟前转了个圈,臭美了一番,而后才高高举起花瓶朝一面镜子狠狠地砸去。

    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镜子成了碎片,其余的镜子接连倒下,阳光折射在上面十分刺目。

    沈晚适应了光芒后,将手臂放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屏风。

    屏风整体呈白色,什么图案都没有,看起来十分诡异。

    沈晚偏头打量:“宫中一向讲究,不会用白色当屏风的。”

    沈晚上前摸了摸,又凑到鼻子闻了闻,瞬间勾起唇角,笑容自信夺目:“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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