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夏刚才还笑得出来,现在浑身都是紧的,接下来的家庭教育会,可不再是言北能帮她挡的。
也没想到肖俊他丈母娘还有这手,自己人不调教,跑来找小三理论。
“北,没事吧、你扛什么扛,看把你打的。”王瑾夏心疼的摸着她的脸。
刘云在一旁唉声叹气,也不知怎么办才是。
“王瑾夏……”芙蓉坐在沙发上,憋着一肚子气,指着她。
“妈,”王瑾夏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跪她面前,“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早干嘛去了,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我没力气收拾你,你就给我跪着,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芙蓉把话说完,气都换好几口。
“芙蓉,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瑾夏,跟你妈好好说,她病着呢。”刘云心里头也不好过,劝了也没用,事怎么也要解决。
“刘姨,你和言北先回去吧,言北的脸得处理一下。”王瑾冬又望向言北,那双手还死死挽着他。
刘云应他,自己也帮不上忙:“走吧,北北,我们先回去。”
刘云先出了门,言北抓着王瑾冬,嘱咐道:“瑾冬哥,你可劝着点儿,瑾夏现在知道错了,她刚做人流,身体虚。”
王瑾冬轻声道:“我知道,回去吧,别担心。”
言北跟在刘云身后,那抹消瘦的背影,看着让人心疼,她全程没跟言北说过一句话,连头也不回地往家里去。
言北知道,她不比王瑾夏好过,包庇罪,知错犯错,故意隐瞒事实,撒谎……一连串的错,打折她的腿也不够。
进门后,言北低声喊:“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刘云回头劈头盖脸把她大骂一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还学会说谎骗你妈,你同事?编的有模有样,你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连你妈我也被你骗得团团转。”
“妈,还不是怕王伯和我姨,瑾夏会被打死的……”
“胡说八道,你王伯是干什么的,还能打死她……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看她走一条错路,你就不知道把她拽回来啊。” 刘云气的脸色发青,眼梢有些湿润。
言北没敢回嘴,好言好语道:“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扇耳光,还把刘云气的不轻,可王瑾夏爱肖俊爱得死去活来,也不是说拽就能给拽回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两次。
她知道那种感觉,好比她对江亦风,越丢越怕,越怕越舍不得跟他分开。
刘云何止气她隐瞒事实,还气她平白无故被那个女人打,一半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头发也被抓的乱七八糟,把她养这么大,哪天下手打过她,捧手里都怕她掉地上。
真是伤在她身,痛在她心。
“你就不知道躲一下,站那儿等人打你,看看,脸都熟透了。”刘云转身抹了把眼泪,就往冰箱去。
拿出冰袋,装了些冰块:“赶紧敷一敷,明天要肿了怎么见人。”
“妈。”言北心里霎时暖暖的。
她坐回沙发上,用冰袋敷脸,冰与热结合,麻木的脸顿时一阵刺痛,疼得脑袋发晕。
尽管如此,她还在担忧王瑾夏,怕什么来什么。
她坐沙发上正愁眉不展,连小黄也跟着她犯愁。
王瑾冬突然的到来,让她的紧张感稍微有所释放。
“瑾夏把前前后后的事都交代了。”王瑾冬接过言北手里的冰袋,放她脸上。
“瑾冬哥,你说的怎么跟审犯人似的,一个警察就够她受的,俩警察,她还能瞒什么呀。”一双明眸闪闪,俏皮天真,惹得王瑾冬看得挪不开眼。
“她自找的,这种事,做的时候就该知道没好结果,该她受的,你都帮她受了,我爸我妈还能拿她怎么样,事已至此,除了让她闭门反思,总不能像小时候脱了裤子打屁股吧。”王瑾冬很平静,波澜不惊,职业习惯,沉着冷静。
也对,王长林办事一向理智,王瑾夏也不是小孩,打打骂骂就长记性。
“芙蓉阿姨呢?”最担心的还是芙蓉,身体又不好,被她一气,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我妈能不气吗,明早,全院的人都得知道,瑾夏可是把她多年攒下的面子全丢光了。”
言北没出声,想想都知道,别说芙蓉气,连刘云也气的关着房门不理她。
“疼吗?”王瑾冬睨着她的脸,眸光温柔。
“疼。”她委屈地答。
王瑾冬抬手,捋了捋她的乱发,动作里满是心疼。
言北一怔,咬了咬唇,那种意味不明的感觉让她感到紧张。
“瑾冬哥。”
王瑾冬的手落下,他也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就想要对她好,怜她的疼,莫非这就是情难自控。
王瑾冬神色淡然,语气里透点抱怨:“那人下手可真狠。”
“谁说不是,手劲儿可真重,跟个男人似的。”言北笑笑,附和的说。
“对了瑾冬哥,你怎么突然回来啊,有事?”
王瑾冬过了一会儿,才说:“放假。”
言北淡淡开腔:“放假?不过年不过节的……”
王瑾冬挠挠鼻梁骨,正色道:“领导开心,就给放了假。”
“哦。”言北半点没怀疑,还挺羡慕:“还有这么好的领导。”
“嗯。”
真是好骗,没点心眼儿,怪不得,被江亦风拿捏得这么彻底。
——你要真喜欢言北,我让给你就是,女人而已。
王瑾冬避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她红透的脸上:“这样明天怎么见人,请个假吧。”
指印深深浅浅,一时半会儿肯定消不下去。
“没事,我自己拍的不行?”言北浅笑。
“那你可真狠,对自己也能下这么狠的手,”王瑾冬也跟着笑了笑,“言北,瑾夏有你这么好的姐妹,真是有福了。”
“瑾冬哥,你说的我心里难受,明知是错,我还放着瑾夏走,这是包庇罪,要是判刑,不得好死吧。”
王瑾冬眉头一蹙:“别给自己揽罪,你要真有罪,也是犯了良心罪。”
王瑾冬还挺会哄人,一听,言北心里舒畅不少。
“瑾冬哥,你最近有碰到过江亦风没?”
他的消息,总是从别人那里打听。
王瑾冬嘴角一勾:“没有……你俩不是谈恋爱,怎么老是找别人打听消息。”
言北撇撇嘴:“没什么,就问问。”
王瑾冬了然,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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